惩戒(2 / 4)
女儿知道他很在意他的那个女人。于是晓以厉害:‘你烂命一条,生死不谈也罢!我们从前没有真龙诀!现在没有,照样子吃肉喝酒,不亏不损!你可不一样了!你是霍家独苗!你一死,霍家便从此断子绝孙!当然,真龙诀亦就从此在世上绝迹了!你到了下边,想好如何向你列祖列宗交代了吗?直说霍家到了你这一代,真成犟驴蠢猪了吗?!这是后话,且来先聊一聊你那日思夜梦的娇娘子。她被一群强盗掠去了,能有个什么好!三五日将人当畜生一般作践,之后不是卖给了妓院便要作人妇婢!你的一生所爱都成这样了,你还不管不顾,耍死论横,不知进退?!’那小子听闻女儿这一席话,可能是勾起了对他女人的思念,又或是一下子想通了,突然间就像河堤再也守不住最后的底线,一个大男人竟当着众人面嚎啕大哭起来!女儿见机会来了,亦或是见他与孩儿年龄相仿,生了怜悯之心,于是对他道:‘只要你写出真龙诀,我便放了你,让你去寻你那至爱!’那小子开始还不是很同意,犹犹豫豫的样子,忽见我和林风哥哥要走,竟突然放下了所有执念!就这样,爹爹终于如愿以偿了!”
萧沧海任凭萧如月如何巧言令色,面容依然冷峻,眼中寒光不断射向萧林风,突怒斥道,字字如雷:“萧林风!你私自放走贼人!与奸人称兄道弟!可知如何处罚么?”萧林风低首答道:“门规第四条,是非不清,与奸人为伍,玷污本门或长者声誉的,杖刑二百,面壁一月,重者逐出师门!”“不!爹爹!是我放走那小子的!是我!是我!这又与林风哥哥有什么关系?!”萧如月急忙跪在了父亲面前,央求道:“要罚就罚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萧沧海懒得去看女儿一眼,视若空气一般,眼神中尽是凌厉和刀锋:“本门规矩不能因你而坏!拉出去!行刑!”萧如月不知刚才自己杜撰的那些情节是否被父亲发现了破绽端倪,突见父亲要对林风动真格,哪能容忍!直扑上来,万千柔情护郎瞬间化成钢铁般坚韧,央求不成立时变成了撒泼质问:“你已得了真龙诀!全是我和风哥哥之功!却要来罚有功之人!以后谁还来为你真心卖命!你这不是作茧自缚!自食其言么!”
萧沧海怎么也想不到女儿会这般无理,咄咄逼人向自己发难,全然向着外人萧林风,到了最后,竟连自己一声爹爹也不叫了,“啪啪!”两记耳光,快如闪电,狠狠地打在了女儿脸上,立时便要她为自己的行为进行反思。
萧如月捂着紫红青肿的面颊,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哭大喊委屈道:“我娘临死时,你答应他对我好的!你答应过的!”萧沧海依旧冷若冰霜,一边让人将女儿架住,送回闺房。一边派人将萧林风押到广场行刑。
萧如月闺房距离行刑广场不远,一声声杖击声闷闷轰轰如巨石一下下猛烈撞在自己心室,要将心房裂为八瓣!才说吾爱你要坚强,下一秒泪流满面已不能自控。发疯般冲出门外,却被萧沧海布置的大汗一一阻拦住去路。萧如月那将这虎头虎脑的大肉块儿们放在眼里,猛出几掌连连撂翻数人,正欲乘隙窜出,面前忽又闪出数人挡住前行。正是杀鸡给猴看,猴还不长眼。萧如月“唰!”地一声抽出刀来,在空中比划一番,大怒道:“没长眼的狗奴才!谁急着见阎王?姐姐先送你上路!”一步步横刀紧迫上来。
众士忽见萧如月动了真格,谁人不惧,哪个还敢实心阻拦,瞬间闪出一条阳光大道来。萧如月欣喜又心焦,挂念着师哥萧林风安危,不知他现下伤势如何,脚下不由得飞快生风,心想着冲到刑前,先一刀斩了那执行二人再说!心中欲怒,脚下愈快,眼见着就要冲出包围,突闻高空中“啊!”地一声惨叫,好不凄凉!众人及萧如月均觉奇怪,驻足举首惊看,只见一人双手双脚乱舞飞到了数十米高空,伴随着破空惨音,坠空风扯嘶鸣,接着地上一声巨响,那人脑浆迸裂立时死翘翘了!正是刚才被自己一掌击倒的一名大汗。
萧如月举刀左右,四顾不见可疑之人,心中大惊,突觉眼前一晃,立时手麻,宝刀再也拿不住,“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爹!”萧如月终于看清了面前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身影,长吁一声。“再若胡闹,使性子,萧林风性命难保。”萧沧海淡淡地说,似在吹落一片枯叶那般容易。
萧如月大哭,立时便要跳将起来数落一阵父亲,与他理论一二,忽见地上淌血不止死状惨烈的大汗蒙蒙不甘表情,前一分还将爹爹尊称师傅,毕恭毕敬,下一秒却被这个尊者强行斩断了人生所有路径,倒不知他是否娶妻生子,父母是否尚在人世,这一家子的牵挂和唯一的依赖自今日起,是否成了坠落悬崖永远的伤痛和无法追寻!心中突“咯噔!”一下,忽觉喉间生了异物般,不敢再看这突然间愈加陌生和异样的父亲,话到唇边又强咽了回去,只得垂头丧气地复回闺房。
回至闺房,萧如月心火如炽地在房间里来回不知踱了千百遍,怎么也想不通父亲这一日间竟然判若两人,丝毫不顾师徒父女之情了!难道真如传言所惑:镇魔刀擅控人魄?!使人心性大变?!闷闷地实难猜度,可父亲这一日间扭曲的陌生面容,频频闪现在眼前,不由得让她背心微微有些发凉:难道母亲临终对自己的悄言并不是神昏谵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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