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入不敷出的尴尬(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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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按时回来吃他做的饭。晚饭后,他们就比肩去社区的露天舞池中缠绵。如若没有现实,大概,他们应该算得上是很幸福的一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实终于露出了他狰狞的嘴脸。

那是一个飘着雨加雪的夜晚,楼下很安静,似乎也没有听到过锅碗瓢盆的声音。

大约八点左右,终于有了响动,却是女人低低的啜泣声,然后是委屈断续的语言:“你光说等生意有起色的那一天,我们就结婚......可那天在哪儿......我的积蓄可都拿给你了......以后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房东半天没说话,许久才听他说;“我怎么知道今年这么背运。这次全陪进去了。可是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于是,没有过多的争执,只听得女人一直在低低的哭。

听说他们是在舞池里认识的。

女人应该是那种善良的没有多少心机的人。只是她把自己的幸福就这么轻易地交于一个酒鬼之手,的确堪忧。

令柳如莲尤其不明白的是,房东的前妻,怎么会如此安静?仅几房之隔,她不该听不到他们俩相好的风声。

疑惑的时间没多长,她果然来了。

那天中午,柳如莲在午休。猛然被楼下惊天动地的打斗声惊醒。接着就听一个女人在喊:“老板!快下来救命呀,要出人命了。”

慌忙下楼,房东的前妻蜷在墙角,正用手捂着头。指缝间正汩汩地流出殷红粘稠的血液!她美丽的波浪长发及白色羽绒服前襟都沾满了血红,触目惊心!

挪开她身边躺着的三条腿方凳,柳如莲拉不动她,只好出去喊来邻居帮忙。

回来时,房东已经醉得不醒人事,歪倒在沙发上。

第二天,天刚亮。房东就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拿了几个圣僧果,笑吟吟地上了楼。

“弟妹,早啊。”他讪讪着。

“有事?”柳如莲还在为他昨天的出手狠毒而看不起他,冷冷质问。

“唉!我知道昨天的事情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柳如莲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不由说道:“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弟妹!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恶。我们当初离婚时说好所有的都归她,连同儿子。我只留下这破房子。可她不讲信用,一直来纠缠我,用儿子的名义。

你不知道,雪梅(就是他现在的相好)给我的钱我大部分都给了她!哪还有钱去贩煤呀!想当年,我风光的时候,她还说的过去,谁知道自从我做生意赔了钱以后,她就变了,简直像个疯子!现在,她简直是个吸血鬼!光知道打扮!

她昨天竟然不要脸地说,让我把雪梅给贩去山里卖了算了......”后来他都絮叨些啥,柳如莲都记不住了。

他的前妻在后来几天,仍是用手捂着裹着纱布的伤口来闹事。当然雪梅也就理所当然地拉着她的箱子走了。一个黄昏,夕阳照在她一身飘逸的黑色衣裙上,映衬得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地落寞。也许,她的过去也曾经是伤痕累累吧。

房东依然用酒麻醉了他自己。天天四仰八叉在沙发上。

自此,他的前妻也不再过来了。

又到了新年春节,柳如莲他们忙得不可开交,就再没心神去理会房东的生活。

及至偶然一天,忽然看到房东贴出的对联:

穷也罢,富也罢,醉吧

东不管,西不管,酒管

横批是:拿壶酒来

经过的人看过都会掩口而笑。可柳如莲却笑不出来。

忽然想起在哪里看到过的话:女人让家庭充满希望,魅力让世界生机盎然。都说男人是一部车,要有好的女驾手。

看着房东的萎靡消沉,柳如莲常想,如果他的前妻离婚以后学会放手,或者干脆他们不离婚。结果应该是另一个样子吧。这样想着的柳如莲,根本就没有想到,未来的二十多年时间,自己竟然也会和那对房东夫妻一样,虽然和小木工离过婚,但依然纠缠在了一起.

没过多长时间,他们搬离了他的家。只是后来又听说,他们的儿子因为在学校里打架,把一个孩子打成了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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