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南党与北党之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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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

对于有人想要逼迫你要表明立场,心里不恼怒那是假的,可是在朝堂之上本就实属正常。

若他只是一个边缘性的人物,他的表态也是可有可无的。

在大宋皇后不仅仅是皇帝的妻子,更是被群臣视为一国之母,不是如百姓家中休妻一样,可以说上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

而杨秉看的则更加透彻,除去李谷用这般固守传统纲常的大臣,废后背后需要达到的目的,也是为了打击刘娥提拔的一系的臣子。

政治上一个纯臣是走不远的,吴恕这些年里在平稳着朝堂,看起来无欲无求可身为一朝宰相,自然想要借此打击刘娥为首北党势力。

而这背后难道赵祯没有看穿吗?他难道看不穿这些大臣的目的,缺乏朝堂之上的经验吗?

不,他始终看的都十分清楚,他也从没有彻底对吴恕这个宰相放心过,他心中蕴藏着野心,废后之事也不过是他上位时有意借此掀起的一场党争。

若他只是一个守成的天子,那么他可以学习先帝还有皇太后那般,平衡朝堂态势,一边安抚刘氏留下来的南派官员,一边借着北派官员进行打压,帝王心术去权衡态势。

可若是他想要大刀阔斧的变法,那么朝堂之上就只能拥有一个声音,他明白若是真的走到了变法强国那一步,那么无论是南派官员还是北派官员都会走到一起,拧成一条绳共同抵抗他。

而赵祯恐怕也不会想到被视为处理残局的杨秉也会被牵入其中,或许吴恕看穿了当今官家的算计,也可能只是想要让杨秉表明立场。

杨秉作揖答道:“回吴相的话,下官初回汴京对于京中之事并不了解,官家废后那是帝后感情失和所致,此乃帝王私事,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恕下官没法谏言!”

杨秉这明明就是和稀泥,这就是打死也不表态了,不等吴恕发话就立刻台谏官员站了出来道:“杨秉,这皇后和陛下乃是天下人的母亲和父亲,这父母吵架,我们身为子女的难道坐视不管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人臣之道吗?”

这堂中唾沫星子横飞,都直呼其名了可见对杨秉的愤怒,可杨秉说完后便退了回去,对于其他人的言语也是状若未闻,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在朝堂上混迹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这政治嗅觉都没有?而吴恕知道这是杨秉故意藏拙,即使这个时候训斥几句也是理所应当,可也是无济于事的举动罢了!

看着两边大臣吵得不可开交,杨秉心里想着官家想要圣心独裁的道路却是很远。

在他的心里看来,变法必须需要的前提条件就是当政之人需要绝对的权力,因为他心里明白仅仅有冲劲和野心是不够的!

是需要看君主如何的,岂不知后世的元丰改制中神宗就是性格不够刚毅果断,甚至还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所以在官家年幼时,他便为了以后所铺路养成了如今官家果敢的性格。

而官家执意废后,直到众人退出殿中以李谷用为首的一系台谏大臣打算去叩宫门,想要让官家放弃废后的念头。

甚至他们打着的名号是官家若是废后,便是光武废后那般是失德之君,这俨然就是要将赵祯批判作为一个昏君了!

杨秉看着李谷用的背影,只是长叹一声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位相公如此,只是他正因为明白官家的心中所想。

所以他不能跳出来阻拦,忽得听见背后一道声音响起:“杨秉当初先帝有过错之时,那时的你不过是一介六品翰林依旧不惧生死直言纳谏,如今你身为朝廷重臣如今却失了胆魄,今时今日的你再回头看看那个杨修撰可曾有过羞愧?”

说话的是一位身着绯袍的台谏官员,他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可杨秉依旧无动于衷,坚定的迈着步子离开。

他如何会羞愧?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如今的坚定下定了决心,没有悔恨过自己做过的决定。

即使今时今日的他在见到那个在宫门中的那个自己,依旧没有任何的愧意。

他只是自顾自的说了句:“数年后甚至十数年后,你们想要骂杨文瑜的话只会更多!”

他明白了那一句为何纵观历史长河,想要变法图强的人会落得一个工于谋国拙于谋身的评价,实在是二者不可得兼。

走在宫道之上身影显得格外的寂寥,也将暗示了与他同行在一条道上的人寥寥。

当初的他上谏力数先帝为政之失,为君之昏可如今二者岂能相提并论,他们维护的不过是儒家的体统,而他维护的是天下生民的利益。

这天下的民不仅仅只有士也有那些庶民,所以说他又何曾有过改变?

如今的他虽然习惯骑马,可是身为朝廷重臣如此还是有失体统,定然会惹来那些言官的弹劾,他虽然并不害怕因此而被论罪,可也被不厌其烦的弹劾所着恼。

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遂了他们的愿换个安静,身边与他从钱塘而来的吴六叔已经身子大不如以前了,不过他并没有亏待对方,在汴京为他置办了房产也算了落了根。

李宗槐早早的就在外面久侯了,见到杨秉沉思的样子也不出声惊扰,套好了马车就回到宅子。

如今这些时日里,都是去往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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