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引渡学说(1 / 3)
金魏英在高丽之时就素来喜欢与文人雅士所结交,如今有雅乐相左,名士相伴当足慰平生。
“金某喜好书画,久闻天朝上国画者技法高绝,如今见到浊石先生的作品方知传闻并不欺人!”
在高丽想要收藏古画,许多佳作都是从中原流传过来的。
袁先生笑吟吟道:“你口中这位浊石先生最佳之作便是西山平秋图了,其他的大作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中人之姿!”
这番话自然是老友之间的玩笑话,浊石先生的画作在整个东京都是上流之作。
而对于老友的调笑,他也并不生气反而澹澹笑着说:“那一幅西山平秋图,有了小友文瑜的词和字倒是增色了不少!”
金魏英听此方才知道了画作中的另一个人,于是问道:“这位杨秉是何人?我初次听闻之时,只知他乃是宋国的状元郎,虽然未见其人,可观其词与字,可以看出其人定然才华横溢!”
浊石先生也是面露遗憾之色,于是将杨秉以命叩阙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儒家之中忠君爱国的思想也是影响着高丽士子。
听到杨秉的经历过,他也自然将对方的形象与历史上的诤臣比干与魏征所对等了。
作为他国使臣自然不能去贬低宗主国的皇帝,也只是在心中感叹了句可惜国有诤臣而无有明君。
在大宋向来就没有约束读书人言论一说,那代表着大宋的都亭西驿可能会顾及国朝颜面,不敢随意议论。
可是茶坊之中,向来多是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对于此言论向来热衷。
加之当年之事的确引得整个汴京茶寮轰动一时,而时间过去的并不久,当听到有人提及也纷纷有人赶了过来议论起来。
有人说道:“当年杨文瑜不过是邀名卖直而已,如今被贬延州也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
当年之时到如今早已经俨然好坏不同的言论,听到此话立刻有人起身反驳道:“邀名卖直?这位兄台,当初的杨文瑜不过从六品秘阁修撰,位卑言轻朝中衮衮诸公无人敢言之时,是他甘愿冒着罢官免职的风险上奏,如此勇气敢问阁下可有?”
在后厨的孙三娘也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于是走了出来询问在帐台的葛招娣:“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吵了起来!”
葛招娣回道:“那位客人就是说杨修撰坏话,然后和其他客人争论了起来!”
虽然如今杨秉已经被免职,可是葛招娣依旧如此称呼着。
孙三娘如今与杜长风情投意合,两人也在商量着成亲事宜,若不是赵盼儿的离开,可能孙三娘已经与杜长风共结连理了。
在她的心中还是在等待着她归来的日子,能够亲眼见证她的婚事,方才拖了时间。
如今也少了以前的蛮横多了一些温婉,来到了刚刚葛招娣所指的那位客人道:“这位官人,刚刚可是说了杨状元的坏话?”
那锦衣男子也丝毫不避让,坦然的说道:“这乃是公认的事情并非是构陷,难不成说实话也不可吗?”
孙三娘也不恼怒,而是十分从容自若的说:“杨状元乃是半遮面的恩人,所以这位官人,你说什么我们都管不了,可我们也可以不做您的生意!”
那人见此也是恼羞成怒的拂袖离开,引得周围之人一阵叫好。
而这一幕使得金魏英眉头微皱,也有一些诧异,作为女子难道不应该都是谦卑吗?
在高丽即使是贵族女子,也是谦卑守礼哪里有这样“蛮横霸道”。
他是以自己的角度在看待问题,所以即使孙三娘表现出的不卑不亢在他看来也是十分失礼的,
在大宋可能是女子地位低,可在高丽这种小国女子是没有地位的,她们不过是笼络权势,和生育的工具而已。
不过这个时候的金魏英虽然心中有些不满这宋国女子的举止可也没有说出来,毕竟自己身处他国。
不过他还是能够看得出,那位素未谋面的宋国状元郎杨秉在百姓心中很受推崇。
有一位青衣士子站出来说道:“当初便是在此处,杨师的讲学仍旧历历在目!”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所以有许多士子坚定不移的相信着杨秉那一日所说的那番讲学,自然私底下都是以老师相称。
而远在延州的杨秉也不知道,他的言论已经在汴京生根发芽了。
不过因为时间较短的缘故,他们之间倒是没有因学说产生过分歧。
他们将这种学说叫做“杨学”,虽然没有在汴京成为一大学派,可精心钻研的人也不在少数。
那青衣士子又继续说道:“杨师曾经说过一念发动处即是行,知与行本就是合一的,所以在知道君王错处的时候,就会立刻站出来指出,因为他在遵循心里的道!”
他口中的道自然不是玄学之中的道,而是指心中坚持的真理。
其余人也是十分认同,有一名年轻士子说着:“文质可当尽得杨师真传,我等远远不如也!”
青衣士子从外貌以观年纪至多不过二十有余,在闻得杨秉的讲学后,只觉得如同佛家所说的开悟一样。
经历了晚唐至五代十国时期的社会大动荡,中古时代留下的世家门阀早已消亡殆尽,可他的出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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