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庐中论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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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只求宿醉。世间诸多言语,不及这酒中之妙。”说完两人又对饮起来。

“甚好”

此酒甚是烈,不愧为陈酿,虽说对于路景尧来说倒是没什么,可是昨日刚与子闵喝罢,今早还未缓过劲儿,如今又来,换谁也不太顶得住。

两人闲聊了许久,几盏下肚后,两人脸颊上都浮现出红晕。

而此时诸葛亮醉酒入心,身逸飘然,脸色红润微醺,美眸斜睨,迷迷蒙蒙。甚是动人。

路景尧酒后易说胡话,于是便开始放肆起来:“兄长如此艳美绝俗,怎叫人不动心呢?”说着眉眼止不住盯着诸葛亮往乎出神。

诸葛亮醉后也不再与以往拘泥起来,随口便道:“景弟与我不过数日之交,便敢如此放肆直言,让旁人听了去,恐以为我二人有数载交情。”

路景尧听后也随口便道:“美貌便是交情,师兄本就俊俏动人,与我而言何需鼓弄交情之说。”

“我原以为景弟不拘世俗凡尘,不曾想竟也如此轻浮。”说完顰眉一笑。耳根发烫。

路景尧见状也毫不客气道:“我虽不拘泥世俗,生而为人,总食五谷杂粮,难免会有七情六欲一说。更何况我所述乃实,并无轻浮可言。兄长何故欲加之罪呢?”

“来…不说起来,把盏共饮。”

饮完放盏后,路景尧这时一本正经道:“兄长,何为人。”

诸葛亮道:“号为“人”字,一撇一捺,无人不晓,无人不知,人者仁也。心存诚善,知恩图报,有仇必报。”

“如此,我定当为兄长查明叔父之死因,以兄长多年来之夙愿。”

诸葛亮听完了心悸一下,顿了许久,头侧向窗外,眼里豆般大的热泪夺眶而出,许久后转身痴痴的望着路景尧笑道:“我与景弟不过数日之交,景弟为何要如此帮我。”

路景尧未能真正意义见过历史上的人是如何哭泣的,只是听史书如何记载,心里依然觉得,自己庆幸能亲眼目睹此番。于是也笑着便道:“一世之中会遇人无数,难的有幸于这庐中与兄长交盏论酒,天命于此,有幸让我见过兄长,尧不过凡人尔,今屈拘与兄长光辉下,已是几世之恩。今若能相帮,定会竭尽所能。”

路景尧不知道自己会说出如此振奋之语,心中已是感慨,自己过的不如意,却见不得别人不好。

他知道这是暂时的,她以后出山定国,封侯拜相。眼前这些不过只是她人生中的小插曲,他愿意成为她年少时喜怒哀乐中的一部分,不是爱慕。而是一种临似亲人般的温暖。前世没有,这世奇迹般的野蛮生长着。

史书上总记载着这个时代的权衡利弊下的阴谋诡计,细细想来,人总还是人。

思考许久后却未发现诸葛亮已然的倒在了席边,望着她入醉睡去的模样,路景尧生出了些许怜悯与无奈。这身世与自己何其相似,自己却做不到如她那般坚强。

说着自己也便躺下睡去,梦里他梦见了自己前世离去的父母,父母在不停呼唤他,母亲给他讲着幼时喜欢听的安徒生童话。父亲则在陪他一起参加幼儿园的亲子活动。梦里冲刺着温馨与幸福。他眼角也顿时流出了两行热泪。如果时光一直停留在那儿,或许会是他想的最大幸运。

窗外春雨如帘,烟波浩渺,苍青葱绿的新竹发出了新芽,屋舍的檐雨滴落出阵阵余音袅袅,自在飞花青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不知睡了多久,路景尧缓缓的醒来,发现自己已经睡在塌前,外面已至黄昏。

月岚在旁边照看,见路景尧醒来后没好言道:“早知如此就该让父亲给我寻个丫鬟,本是由你照看我,现如今却反客为主,让我照顾你来。”

路景尧见此也也未做任何理会,只是言道:“有劳月岚小姐了,尧以后只当弥补回来。”可能是回想起自己酒后失言太多,现在就连平时月岚都不惯着的路景尧竟然拘谨起来。说着连月岚也觉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于是便起身给路景尧倒了一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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