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庐中论酒(1 / 2)
天未亮,一阵春雷滚滚后,窗外的细雨绵绵,翩跹的飘进了楼阁轩窗内,零落的打湿了床榻。
周子闵被这霏微的春雨打湿了脸颊,微微惊醒,昏昏沉沉的起身将窗前的帘子拉下,不让雨渗透到屋内。
完毕后。发现路景尧还在熟睡着,并未被着外面细雨声响惊醒。于是将踢落褥被重新于路景尧盖上,打理着装后下楼去了。
晌午过后,路景尧缓缓醒来,脑子还残留着昨日的余醉,恍惚的起身将方案上的水壶抱头痛饮。一阵后才觉得宽舒了许多。
缓过劲儿后的路景尧,这才慢慢想起昨日饮酒后的失心疯。
昨日喝醉后,路景尧一会儿不自觉的说着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会儿不自觉的抱着周子闵痛哭。想来是许久未这般酣畅淋漓过了。竟毁了斯文。所以扶额羞人起来。
这时周子闵从楼下冉冉走上楼阁,见路景尧醒了,便要招呼路景尧下楼进食。路景尧见周子闵上来后,不敢搭话,脸不停的下低,生怕他帮自己回忆昨日过往。此时的他真想找个缝,自个儿钻进去。
周子闵见此,偷趣调侃道:“哎呀,昨日我都忘了,谁与我抱头痛哭……说不完的话来着,如今为兄唤上一句,就装作听不见了?”
路景尧听周子闵翻昨晚喝醉后旧账:“打住,打住,兄长莫要再提昨日之事了。”
“那唤你几声为何不应,起身楼下进食了,打理后下来。”
周子闵说完便朝楼下去了,路景尧也起身急忙打理后下楼去了。
或许正是昨日与周子闵畅言一晚后,路景尧不知觉的发现自己不再像朋友一般去看待他。前世时,自己死活想要个如他一般的哥哥。
乱世中真心相交固然好,但是就怕只是成为了日后以备不时之需的棋子,想到这里路景尧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去想,但还是有所提防。
餐毕后,几人商量昨日之事,路景尧坦言自己去与诸葛亮交谈,让她前去襄阳是试官,二是追查她叔父惨死的缘由。而周子闵则去请教司马徽如何处理。
几人分工明确后,便正要出门回茅庐,却见门外司马懿手提两壶陈酿,将打湿的纸伞收下递于店内小二,进了店内。见二人正要出门之势。于是便问道:“兄长与景弟这是要去师父哪儿?”
周子闵见司马懿来后,正愁着如何通知他,不巧他就来了。
于是道:“仲二,我与景弟正要去师父那里,正巧你也来了,那便同我一起下去。”
于是不等司马懿进门歇息片刻,周子闵已经将司马懿上了马车。酒肆离草庐不远,不足十里路。路上周子闵将刚才商议的事说与仲二听后,不曾想仲二也是如此想法。几人心思相投,周子闵便道:“那此事就好处理了。”
到了后草庐后,听月岚说诸葛亮在书房,路景尧不等与仲二商量,两手抢了他手中一壶酒朝着书房走去了。
等仲二反应过来时,路景尧已经进了屋了,急忙嚷道:“诶……景弟好生无礼,抢了酒腔也不开一声。”
周子闵急忙道:“得了吧仲二,人家景弟一外人如此帮我们,你倒是舍不得壶酒了。”
司马懿悭吝小声嘀咕道:“如此陈酿,一年半载。我们都不曾喝上几回,本是孝敬师父的,却被这小子讨了便宜。”说完心疼的拿稳另一壶,生怕待会一不小心给摔碎了。
来到书房后,见诸葛亮换回了昨日那身女扮男装的装束,如第一次见面时的那般白装素裹,虽面无粉黛,但依然姿态万千,百看不厌。
诸葛亮见手中拽着一壶酒,十有八九猜了个大概。知道路景尧定是为了昨日之事而来。于是便道:“景弟有何事嘛。”
“无事,只是近来想饮酒了,便想着要与师兄单独饮上一番。”
“昨日不是在那邓县,你我几人不都饮过。”
“那自然不同,与卿饮方知其中奥妙。”说着便不自觉的入席案前,将盏上的茶水倒掉换上了手中的酒。
“有何不同”
路景尧急忙反问道:“那我且问师兄,何为酒。”
诸葛亮虽猜到些路景尧此次来的目的,但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便思索片刻后认真答到:“酒乃就也,所以就人性之善恶。从水从酉。”
“非也,酒乃久也,无酒何敢推心置腹,无酒何见人心,所以酒乃久也!我且在问兄长,此时此景何为有酒。”
诸葛亮只觉被少年眼前一亮,突然来了兴致,随后便道:“酒乃人也,人谓礼,号曰规矩,以礼相待,乃酒也。”
路景尧听后大笑道:“酒不过寻常之物,何须如此拘谨。”
说着将酒盏端并,诸葛亮见此也一同举上饮下。
诸葛亮心中甚是不解,于是谦虚道:“以景弟之言,何为酒?”
只见路景尧不紧不慢道:“酒乃性情也,忆往昔,斗酒添荆轲刺秦王之胆,高祖赴鸿门宴之魄,曹孟德煮酒论英雄之志。酒不愧为酒,有人逢以为尊,有人弃之变色,酒乃赴瑶池之天梯,也为入地狱之门楣。你我皆为凡俗,只需乐在其中便可。”
“倒是小瞧了景弟,竟有如此神通。”
“不敢,你我二人今日不谈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