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刘子煜病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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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一天,第三日就又踏上了前往省城的路。

走走停停又走了四天,才到了省城。

省城全是前来赴考的考生,离贡院近的旅店已经满了,他们只能在离贡院三里外的旅馆住下。

渐渐的,刘子煜觉得自己的身子又发沉了,又过了两天,又感觉自己好像回到出去的前几天的样子。到了乡试的日子刘子煜只能勉强起床,前往贡院。

“公子,你的身子可吃不消,咱们回临州吧!”登禄搀扶着刘子煜上了马车。

“不回,去贡院,我要去考试!我要中举!”这是刘子煜的心中的执念,无可撼动的执念,这是他给秦早早的诺言。

刘子煜在贡院门口排队时,一直靠登福登禄搀扶着,旁边的考生看他这个样子就嘲笑说“这个样子还考什么,考上举人有什么用,还有几天活头!”刘子煜听了就挺直了腰板,想要把登福登禄挣脱开,他是他没有力气了。

天气寒冷,登福拿着秦早早做的狐皮大氅,和提前准备的吃食,几块大饼和一小坛咸菜。

搜身很严,只能带进吃食和水,刘子煜的香囊和玉坠都被扣在外面。通过搜身后,刘子煜进了考棚,考棚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桌子,底下的当椅子,晚上睡觉时就得把两块木板拼在一起当做床,吃喝拉撒都要在这个小小的考棚里,考棚里有炭火盆,刘子煜每天都要在炭盆里煮药。

白天刘子煜就安安心心的答题,第一场考的是《四书》和《大学》,这两书刘子煜八岁时就能倒背如流了,他一个白天就答完了,晚上裹着大氅勉勉强强的睡去了。出考场这日,刘子煜等他人走得差不多了,自己才慢慢的走出来。

“登福登禄,我在这里!”刘子煜看见他俩还朝这人山人海里望,就叫过他俩,若是他不招呼,想必这他俩再有一刻钟也找不到他。

“公子!你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药?”

“公子,晚上冷吗?考得怎么样?”

“很好!没事的,我考的也很好!”刘子煜看着没面前两个傻乎乎的兄弟。

刘子煜上了马车,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香囊和玉坠,他紧紧的握着,想念着在临州的秦早早,还有十天就能到临州看见早早了,这些日子不见早早,他似乎觉得生命都失去了颜色。

初八这天,是第二场,考测问。

刘子煜照常进了考场,测问考的是“女子是否能发挥政治能力”。刘子煜看这考题一懵,又想是公主和亲才提前考试就有了答案。

越国在三大国中的实力并不强,圣德帝为人敦厚善良,为了避免发生战争,劳民伤国,一直在忍让,多做出割地赔款,公主和亲,和送子为质的做法来保护子民。

刘子煜是认为女子是极具有政治能力的,但不是和亲,这种出卖自身的做法。他认为真正有能力女子是像秦早早一样,有自己明确的观念,并且会去实施,他认为只有自身强大,才能不被人欺凌,避免公主远嫁和亲。

可是乡试在这个时候出这种题,明显是圣德帝为逃避群臣的谴责。他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只能用公主和亲才能换取几日的安宁。

刘子煜的答案虽然自认为是对的,可他不能这么写,乡试的考试是为了符合天子的想法,不是去批判天子的做法。他只能答“公主前往他国和亲是发挥极大的政治功能”。

刘子煜在夜晚突然觉得,自己在贡院里的身体状况比在外面好一些,起码他现在是能握住笔,虽然手还是抖,可比平时哆哆嗦嗦才写出的字,现在的字倒是很工整了。

第三场考的是八股文,这是他最擅长的,从小就受父亲的熏陶,是辞藻精美但不过于华丽,道理清晰却不涉及政事。

夜晚里,忽然下了场大雨,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落在地上时的水珠溅起一人高,躺在木板上的刘子煜抱住自己的试卷,蜷缩在狐狸皮大氅里瑟瑟发抖,天气本就冷冷的,加上这场大雨,刘子煜的身体开始吃不消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整晚的雨下起来刘子煜发起了高烧,他又是在最后走的,可这次他刚出贡院,还没看到登福登禄,就晕倒在贡院门口。

登福登禄闻声看过来,发现是自家公子倒在路边,赶忙驾上马车,回了旅店,登福在旅店照顾刘子煜,登禄去请了医士,前来的医士说,“不是我不救,是知道无能为力了,他病重以入肺腑,若是不在雨夜着凉,还能在坚持几天,可他在雨夜中过了一整夜,只怕是今明两天的事了。”

医士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登福登禄怎么恳求,都不去再诊断一下。

刘子煜昏昏沉沉的听见了医士的话,用尽仅剩的力气说到“现在启程,回临州,我不能死在外面,我还没把礼物给早早。”

“公子走不得啊!你的身体禁不住折腾了!”登禄跪在程床前。

“出发!难道你想让我死在外地吗!”刘子煜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这句话。

登福登禄驾好马车,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终于在十四的亥时到达了临州。

“去秦家!”刘子煜苟延残喘,上气不接下气。

秦家门口,登禄大声的叫门“开门,秦小姐,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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