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赌我们谁能活下去(1 / 2)
后来呀,许是皇帝顾念骨头亲情,又把沈君珩召回晋安城,虽然没有恢复太子之尊,但是于沈君珩而言,何尝不是从云端跌落谷底又从谷底爬上了云端,沈君珩离开平城的时候曾问她:“裴恬珘,你可愿跟我回晋安城?”
当时裴恬珘的回答是:“妾身自是永远跟随爷。”
不过她最终还是成了惠亲王妃,并没有如叶诗落说的那样被贬妻为妾,可是她这个妻,哪里比得过凤鸣居里住着的那位心上月,她更像是一个幌子而非妻子。
如果再重来一次,她一定会跟他说:“我……不……愿。”不愿回晋安城,不愿叫裴恬珘,就永远的留在平城守着那一亩三分薄地,不回来,谢鸣沧不会死,谢国公府也不会遭此一劫。
“王妃,你醒了,来喝点参汤,这是王爷特地吩咐人给熬的。”守在床前的金钗一看到裴恬珘醒来,立刻端起一直温着的汤喂给裴恬珘。
然而裴恬珘在听到王爷吩咐人熬的时候,突然把嘴闭上咬紧牙关,把脸转了过去,不愿意吞下喂到嘴边的汤。
金钗不解的看着裴恬珘,正想劝说两句,裴恬珘扯着嘶哑的嗓子说:“金钗,我想喝点水。”
金钗赶紧放下汤碗倒了一杯水过来喂给裴恬珘喝,裴恬珘润了润嗓子,浑身瘫软的靠在床上问:“孩子,是男是女。”
“王妃,您生了一对龙凤胎。”金钗回答。
“龙凤胎?呵呵!我哪有这福气。”裴恬珘嗤笑了一声,她哪里不知道自己只生了一个孩子?
金钗犹豫了一下,低声说:“王妃,王爷说,今日澜月阁诞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如果今后听到其他的,就地格杀。”
裴恬珘苦笑,然后低声问:“如今留在这澜月阁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金钗凑到裴恬珘耳边低语。
裴恬珘看了一圈,没看到孩子,料想孩子应该是在次间被奶娘照顾着,于是便说:“我想看看我的女儿。”既然对外是龙凤胎,那就龙凤胎吧,也没有谁规定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能偏疼龙凤胎里的女儿。
金钗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王妃,要不您先养好身子,过两天再看孩子……”
“孩子,不好是不是?”裴恬珘瞬间就明白了。
“娘娘,你别担心,太医说孩子只是不足月有些弱而已,养两天就好了,真的。”金钗赶紧劝慰。
“扶我去看看。”裴恬珘挣扎着就要起身。
“娘娘……”金钗赶紧上前扶住裴恬珘。
“你不扶,我自己爬也要爬过去的。”裴恬珘一脸的坚定,金钗欲言又止,须臾还是妥协了。
在裴恬珘的坚持下,金钗把裴恬珘带到西次间,看着瘦小的孩子,连哭声都是微弱的,裴恬珘心疼的抱着孩子,脸贴着孩子的襁褓,一瞬间绷不住眼泪,跟着孩子一起哭了,然后不顾众人的劝解,一意孤行的将孩子带回了自己的寝房,拖着虚弱的身子,自己照看孩子。
孩子出生的第三日,凤鸣居那头正热闹的办着惠亲王长子的洗三宴,裴恬珘抱着孩子靠在窗前晒太阳。
金钗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裴恬珘说:“凤鸣居那边的掌事麽麽送了些礼过来,说,王妃体弱不能参加洗三礼,所以侧妃娘娘特地送了些东西过来让王妃沾沾喜气,至于今日的洗三宴,她会好好的照顾惠亲王长子,替王妃分忧的。”
“让她带回去吧,我们母女二人福薄,受不起这喜气。”裴恬珘全程都看着自己臂弯中的孩子,连头都不曾抬起。
这时外间的那位凤鸣居的掌事麽麽却在门口大声嚷嚷了一句:“王妃您今日落了侧妃的面子,他日别后悔就成,还当你这是什么稀罕地,谁愿意来似的。”
金钗被气得眼眶发红,撸起袖子就要出去:“这个老虔婆,我去撕了她。”
“金钗,罢了。”裴恬珘伸手捂住孩子的耳朵,不甚在意外间的吵杂。
当晚,沈君珩拖着疲惫的脚步来看望裴恬珘,看着裴恬珘抱着孩子蜷缩在一起,一大一小两人,都弱不禁风的样子,沈君珩感觉心里像踹了一块石头一样,沉沉的。
沈君珩,一撩袍子坐在了床边,裴恬珘本来就只是眯眼浅眠,沈君珩靠近的时候,裴恬珘就已经清醒了,本来想着他会走,但是眼下沈君珩既然坐下了,她也不能继续假装睡着,于是便轻轻的把孩子放下,然后下了床扎扎实实的给沈君珩行了个礼。
沈君珩先是一愣,心想裴恬珘也许还在生气催产的事情,便温声道:“裴恬珘,怎么行如此大的礼,快起来,以后都特许你不用行礼。”
裴恬珘避开沈君珩伸过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毕恭毕敬,语气带着疏离:“妾身不敢,礼不可废。”
看着一脸惨白无血色的裴恬珘,沈君珩也知道今日白日里凤鸣居的事情让裴恬珘受了委屈,但是他也说不出道歉的话,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说:“你是惠亲王府的女主人,不比亲自带孩子,孩子体弱,孩子还是交给奶麽带吧,奶麽有经验会照顾得更好,等孩子满月了,本王给孩子半个满月酒,这次洗三礼并非不给孩子办,只是因为她体……”
“妾身明白,而且妾身的孩子,妾身自己照顾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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