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童年(3 / 9)
的明清建筑风格,两扇对开木门又厚又重,开关大门时很远都能听到那吱呀、吱呀的声音,只是门上的铜饰、铁环、压条等早在那些年大炼钢铁时被取下支援国家“赶英超美”,换之以木闩了。林锦南的父亲还给他们几兄弟说过,大门原先有一道又厚又高的楠木门槛,前些年也被取下作了新开渠上的便桥,一则是生产队里的小孩们去红旗小学读书方便,二则取了那大门槛,也便于院内自行车、鸡公车和架架车进出。
锦南他们这个大院离西江就60来米远,西江在此拐了一个弯,因此这段江面比其它地方要宽了许多,应该在120~150米宽左右,江水不深不浅,简直给少年林锦南他们这些男孩子造就了一个夏日的戏水天堂。
小时候锦南就曾问过父亲一个自己始终没有想通的问题:老爸,我们这个江湾里,两个村子21个生产队,从临江桥到下游西昆铁路桥都叫路家湾,少说都有1000多家人家就没一家姓路的,咋个会叫路家湾呢?
父亲林世谦摸摸脑袋硬是回答不出来,加上郭卫东和江锋也在边上凑热闹也想搞明白这个问题,一来二去把正在葡萄架下织渔网的锦南父亲问得不耐烦了,干脆编了一个答案敷衍几个小朋友:可能很早之前这里住着许多姓路的人,后来经常涨大水,姓路的人家就搬走了。
锦南和江锋似懂非懂就又追着问了一句:“那他们搬到哪儿去了呢?”
“啪、啪!”两个小脑袋各挨了一巴掌:“滚!老子咋晓得他们搬哪儿去了!”
小孩子好奇,总想弄清楚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但不是什么问题都有答案的。所以,直到现在,谁也没有搞清楚,江湾里一家姓路的都没有,为啥偏偏叫做路家湾。
林锦南他们那儿的田野中有好几个大院,掩映在大片竹林的翠绿中,几家院落共有一条几十米长的机耕路与“六三”公路相连,对面那一大片地九十年代建丝绸厂时全建成了一通一通的大车间房,而在2010年时又开发成了大片的高层住宅小区。
林锦南和刘万平、郭卫东以及江锋最是要好,拿当地的话来说就是“毛根儿朋友”。几家孩子父辈的关系本就不错,再加上几个孩子都在红旗小学读书,而且早就结成了“死党”,不说成天形影不离,可以说不是亲兄弟而胜似兄弟。
那年代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大部分家庭生养的孩子都比较多,像一家三个、四个孩子的家庭比比皆是,甚而五个、六个、七个孩子的家庭也多得很。比如他们村的王村长就有9个子女,大的都要结婚了,小的还在穿开裆裤、横着手揩鼻涕!更有甚者,村头的孙大英婆婆竟有7个儿子5个女儿,叫人的时候懒得叫名字,直接叫九儿、十一、十二赶快回来吃饭喽!现在想想都可怕,可在当年孙大英可是被大家公认的英雄妈妈哈!
在锦南的记忆中,自己还要小一点的时候,每天早上父亲上班去了,生产队的张二娘提着榔头去敲响挂在江边那棵大皂角树上的一段钢轨做的“钟”,铛、铛、铛,响亮的钟声里,母亲及院子里的大人们就在队长陈万福的大声吆喝中下地干活,两个哥哥也背着书包上学去了,他和弟弟起得晚一些,一人一碗母亲留在灶台上的面籽稀饭,那时候没有幼儿园,大院里的郭卫东兄妹、那边院子的李秋、张红英还有江锋等,有时候公路边的刘梅、陈红玉她们也过来,七八个孩子就拢在一起滚铁环、摔纸烟盒、跳房等玩得不亦乐乎,最有趣的就是学着大人抡锄开荒,种菜浇水。再就是捉迷藏、办家家,最经典就是我当爸爸、她当妈妈,你就当我们的娃娃,搞得不亦乐乎。古诗人范成大诗云:“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识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活脱脱直如当时写照。
特别是他们四个钻到一起,那是掏不玩江边树上的鸟窝,捉不完河沟里的泥鳅鱼虾。冬天捡树枝烤火煮竹筒饭,夏天路家湾的江岸边就成了他们玩水的天堂。
他们还有一个好去处,那就是顺江边往上游走不到300米,小江锋家的隔壁,西都著名的临江楼公园。
这临江楼公园不仅在西都很出名,就算在全国都很有些名气。里边的竹子哟,简直不摆了!高的、矮的,大的、小的,粗的、细的,遮天蔽日、翠绿一片又一片。好些人说公园里的竹子有300多种,也有人说有500多种,可惜去玩的人都没有数清楚过。长大后万平、卫东、锦南和江锋都很少去,但小时候他们总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带把小刀去“偷”竹子,粗的拿来煮竹筒饭,细的、柔性好的做钓鱼竿,从没被抓住过,也从没出过门票钱,可以说就跟他们的后花园似的。
公园里除各具特色的竹子外,还有著名的听涛井和观江楼。整个公园足有几百亩,两面临江(西江穿过西都城区后在此转了一个近90°的弯折向南缓缓而去),西邻西华大学,南届他们临江村的田土农舍。
几百年前公园在江岸的转弯突出点建了一座高二、三十米、五层的亭楼,当时的西华学政史将之题名为“观江楼”。记得某文人在该楼底层右柱上书有一上联:观江楼、观江流,观江楼上观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几百年来无人对出工整下联,曾有人以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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