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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姐姐是院中的老人。

小簪来的时候,就跟着白露姐姐学习了很多东西。

后来听说她家里出了点事,离开了一段时间。

前天回来,沉默了许多,见到小簪跟春娘子也不多言。听说经历过一些重大挫折的人,性情会大变,白露姐姐可能就是这样。

春婉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她的房间紧挨着二爷的隔壁,单独一个人住,房间虽然不大,家具摆设一应俱全。

处暑来到门口:“春娘子。”

他将手中的白玉色药瓶递了过去:“公子让我把这个给你。”

春婉接过瓶子:“多谢。”

关上门,春婉坐在铜镜前,用手指蘸了一些药膏,在红肿的脸颊上缓缓推开。

衍郎中正在为二爷配药。

姗姗而来的“白露”进屋后,关上门单膝跪地:“公子,查到了,是大娘子的人搞得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衍郎中手里拿了一堆药瓶:“那个被割舌头的丫鬟,想必也活不久了。”

二爷没有要她的命,大娘子却未必会放过她。

就算她说不了话,留着也是祸害。

“不过,话又说回来。”衍郎中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转过头看着沈从霖,认真道:“你这次找的丫鬟,还真不错,这种很容易被忽视的毒都能发现,让人刮目相看。”

原本,衍郎中还以为就是普通的贴身丫鬟。

模样确实标志,但这京城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可像她这样懂得药草的很少见。

二爷靠在软塌上,腹部盖了一条毯子,他神色阴郁。

“继续聊,别停。明年的今日,爷的坟头草三丈高。”

“来了来了。”衍郎中来到了床畔,他捋了捋袖子:“哎呀,不就闲扯几句,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白水靠近,端着托盘站在一旁。

忙完后,衍郎中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他一开门,就看到坐在石凳上正在磨草药的春婉,微风习习,吹起她白色面纱的一角,隐约可见其美貌,漾人心脾。

衍郎中又关上门退了回来。

他不放心的叮嘱:“养病期间,切不可做劳心劳力的事情。尤其是劳力。”

白水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哐当——

一个小巧的玉茶壶砸在了衍郎中的脚边。

沈从霖的沉哑的嗓音里透出一丝不耐烦:“快滚。”

“是,公子。”衍郎中行了一个大礼,迅速离开。走之前,还用手指了指白水的胸。

白水低头,一看馒头歪了。立马伸手提了一下。

他很郁闷。

这也忒不牢固了,以后要专门找人打造一对用具,以假乱真。

翠翠受处罚的事在府中传开了。

听说表小姐回屋后,直接病倒,卧床不起。

二爷可说了,以后不让表小姐在进他的院子。

这翠翠可是表小姐的贴身丫鬟,双手被打烂了不说,舌头都没了。可见二爷完全没给表小姐留面子。

一传十,十传百。

传来传去,到最后一致认为,翠翠是得罪了二公子房中的那位小通房。

二爷在给她出气呢。

到了夜里,二爷传话,让春婉去近身伺候。

小簪正在房中收拾床铺,见到同屋的白露回来,兴奋的跑了过去:“白露姐姐,你回来啦。”

“白露”淡淡的“嗯”了一声,绕过去,躺到了另外一张床是,似是在避开她。

小簪习惯了她回来后的冷淡,也没多想。

她爬到了自己的床上,吹灭了蜡烛。

春婉进了二公子的房中。

和往常一样在地上铺好了青蓝色被褥。

二公子睡前需要再喝一碗药,稍微将药冷凉了些,端到了他面前。

沈从霖看着她脸上的面纱,遮住了半张脸,只剩一双眼睛,如清溪一般透彻见底。

春婉本想用勺子喂他,却见二公子直接接过碗,仰头一口气喝光。

沈从霖眉头紧蹙,口中的舌尖苦得发颤。

“二爷,吃块绿豆糕吧。”春婉说道。

二公子喜欢吃绿豆糕。

小厨房今日也准备了,她特地拿了两块进来,递给靠在床榻上的人。

沈从霖闻到了春婉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带着轻微的苦涩。

他别过头:“不吃。”

春婉将绿豆糕放下,用手帕擦了擦手指,来到柜前,踮起脚尖准备把盖着的薄毯拿下来。

正忙着,腰间的东西掉了地上,滚进柜子底下。

是一枚铜色珠子。

她连忙蹲下身,弯腰去捡。

这枚珠子是转运的福珠,成亲前去佛山上开过光,她一直都随身携带。

从沈从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压着腰身,青灰色襦裙裹着的圆润的弧度。

他想到那天晚上,身下女子柔弱沙哑的娇喘。

喉咙如同滚过几只蚂蚁一般泛痒。

春婉摸了半天,总算捡起了转运珠。她小心翼翼收好,起身,拍了拍衣裙。

二爷房间很干净,没有灰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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