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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从里面传来。

渐渐转成了求饶啼哭。

朝露自己知道这职业有伤风化,低贱不堪,但自己也做不到在众目睽睽之下……

大多人也觉得私密,但有的客人确实有特殊的爱好,比如,变态。

从朝露的角度望去,男人上身寸不着衣缕,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腰间晃眼的玉藕修长。

可能察觉到有人过来,女人惊慌尖叫。

那男人倒是流畅自然,丝毫不觉不妥,汗珠顺着脊背流淌,男人随意一抹,披上了衣服。

转身正和朝露对上了眼,是他……果然是变态。

眼前这个男人,正是那晚对赌的另一个男人,那个站在阴影处的男人……

朝露借着头饰,往李大人身上凑去,她可不想被认出来。虽然,那晚没有跟这个人直接接触,朝露的直觉,这个男人比那晚把她按在水里的人,还要可怕。

他朝门口走了过来,她希望李大人能赶紧走,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李大人见男人过来,脸上的神色都变得恭敬讨好。

女人退后的动作太过明显,起身出来荀沥对门外那作陪的女人们本来未曾留意。

“这女娘……认识我?”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眉毛微挑,邪魅至极。

可在朝露看来,这表情像是在说“上次让我赌输的妞,主动送死来了。”

她手变的冰凉,已经开始抖。

“李大人,这姑娘有点意思,能不能横刀夺爱一下。”语气霸道且直白。

朝露自知完了,这男人明显是李大人不想惹甚至还想讨好的人物。

果然,“乐意至极。”李大人做了请的动作。

“三次多一点?我们又见面了。”他戏谑一笑,将朝露揽了过去。

不再看屋子里的女人和身后的那几个男人,明目张胆的带走了她。

“李大人,刚才这位是……怎么这么狂?”

急不可耐的公子,也忍不住好奇。

“他姓荀。”

此话一出,那人立马变了神色,暗语道“怪不得。”

说罢,又换成了那不管不顾猴急模样。

朝露觉得自己肩膀的骨头,快要被男人扣穿,想偷偷转出去,

他察觉到她的动作,低头捏过她的脸。

“果然是丑的,还娇气?”

语气不善,“揽你都拉低了公子我的档次。”松开扣住朝露的手,左右拍了拍。

如果刚才朝露慌乱中只是看的是男人模模糊糊的样子,

现在近看,她好像知道那熟悉感从何而来,他的五官和样子和太阳书生好像,只是沐旸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像是那冬日里的阳光,温暖明亮,

而眼前这个人,满眼鹰唳,很有侵略性,只是一眼,让人不寒而栗。

她摇摇头,赶紧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去掉,把这样一个男人跟她温暖公子做比较,那是一种侮辱。

荀沥看着女人那一脸抗拒和不情愿,觉得有趣极了。那认命的眼睛……

“我想起来了,你是让我输银子的三次多一点的姑娘。”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上次你让爷输的汗血宝马怎么算?”

她脸色煞白,立马跪下“公子爷,您饶了奴吧,奴不是有意的,那天奴要不坚持,那奴就会死啊。”

“现在,你以为你这条贱命能活么?”

他的话语阴沉。

朝露害怕的往后退,双肩颤抖,这男人的眼神太可怕。

“那条良驹五百两,你们这行应该很容易赚到吧?”

五百两……就算能拉到最大的单子,分到她身上才不到十两。而且,除了上次的书生,还有那回变态对赌,朝露从来没有碰上什么大官人。

万花楼培养一个红牌需要投入大量精力和心血,每个红人都是常妈妈精挑细选出来,朝露显然,在妈妈这里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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