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2 / 2)
的转换了步子。
那女子看着不太像皇城的人。
围观的都都在议论纷纷,桑淮听他们说的意思,这女子是被花楼赶出来的舞姬。
桑淮不知道花楼是什么东西,但看着被打的女子已是强弩之末,娇小的身躯硬是挤进围观的人群中。
鞭子还在无情落下。
魁梧男子再次抬起手,将鞭子甩下时,一双葱白似的手硬生的将这一鞭子接了下来。
“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怒吼一声,顺着手看去,发现竟是个女子,不由得惊讶。
不止是他,周遭还有一阵的抽气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桑淮身上,年纪轻轻的,倒是胆子大,不仅从花楼劫人,还敢空手接鞭,血直直落在地上,也只是皱了眉头。
围观的人自发的鼓起掌来。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呦。”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到桑淮的耳朵里,闻声看去,正是那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她轻摇罗扇,戏谑道,“姑娘这是在做什么?英雄救美的事情,轮不到一个姑娘来。”
桑淮瞥了一眼这人,没说话,反而是手里用了力气,将鞭子从那壮汉手里夺了过来,转身就去看地上那女子。
她蹲下试着摸了摸地上那人的鼻息,万幸的是人还活着。
桑淮松了口气,这才觉得手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这双手不是自己的一样。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看来府里的金疮药是不够了。
桑淮没有手可以去扶被打的女子,她想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头顶却被一片阴影覆盖,是为首的那女子过来,看来是不想放过她们了。
“姑娘何苦要为一个西越的贱奴受这些伤?”她说着,却见桑淮站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一鞭子挥到她脚下,地上尘埃飘散之后,留下一个坑洞。
“西越来的贱奴?”桑淮扬了扬眉,“这就是你要将人当街打死的理由?”
大概是这些日子憋屈太甚,又听这女子胡言乱语,桑淮心里燃起一股无名怒火,又再次挥鞭,不过这次也没有奔着人去,也是在地上留下坑洼而已。
她的准头自然不是盖的,弋城小霸王的名号也不是白白得来的。只是她自己也没想到,在丞相府生病装乖一年,鞭法也没有退步。
那女子看桑淮如此执着,再看她衣着服饰,审视夺度之后,恢复起自己花楼老鸨的角色:“姑娘既然心意已决想要维护,那我自然不敢拦着。”
“算你识相。”桑淮微仰着头,显得有些不可一世。她自己也未曾发觉,现在的自己,和在丞相府的自己截然不同。
“这女子是我望月楼的舞姬,来我们楼里这些时候,我们也是花了银子去教导的。姑娘要把这人救走可以,但是银子必须给我们留下。”
桑淮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浅,对银子也没数的她以为很好解决的事情,“多少两你说,我自然会给你。”
老鸨伸出一根手指头。
桑淮见状直接伸手去掏荷包:“不就是十两银子吗?”
银子未掏出来,老鸨摇了摇头:“是一千两。”
“一千两?!”桑淮背着个数字惊讶到了,她的嫁妆都没有这么多!
“姑娘若是掏不起,也就别坏我望月楼的规矩!”老鸨使了个眼色,示意魁梧男子们继续打。
桑淮眼看着他们逼近过来,知道自己再厉害的身手也打不过这几个人,急忙蹲下身保护那个女子。
本以为会挨揍,她闭紧了眼睛,却没想到听到一声闷哼声,以及拳头打在肉上的闷响。
桑淮急忙抬头去看,她看见身穿红色短打少年的背影,用绳结束得高高的头发一丝不苟,不用利器,便身手利落的直接将那几个魁梧壮汉打的在地下直哼。
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几个人,让那个老鸨目瞪口呆,她看了两眼那人,知道打不过,只得转身走时不忘放狠话,“敢与我们望月楼作对,定不会饶过你!”
老鸨狼狈离开,桑淮很是高兴,她盯着出手的那人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当她情不自禁的站起来想要让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头痛好久不犯了,她心大的都快要忘记这回事了。
桑淮轻飘飘欲倒,意识弥散间,听得有人喊她的名字,急迫无比,好像听了无数次,又好像是第一回听。
这时候,桑淮脑子里惟一一个念头。
她不是傻了吧……
也不知道容韫府里要不要一个傻子当夫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