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1 / 2)
任修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抱着陛下?
宁长风却不再理会他:“事急从权,本王遵先帝命摄政,陛下有难,本王自当分忧,地上那个,任统领自行处置吧。”
任修远:“是。”
宁长风没抱过人,小皇帝轻飘飘很好抱,但抱起来又如何,他竟一时没想过。
才出了查轩的事,倒不好将人随意慢待。
一时又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幕,那时他还年幼,先帝雄浑威武,曾抱着一个女人从他身边离开,那般跋扈霸道,怀中人犹如他的禁脔。
那时先帝可曾料想过有朝一日,那个女人的孩子会视他的女儿为傀儡,让她战战兢兢夜不能寐
魏云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是“飘着”的。
往上一看,魂差点吓飞。
是她在做梦,还是宁长风疯了?
半睁着眼悄悄的看,一向深沉内敛难以被猜度心思的宁长风,此刻也不知在想什么,神态追忆而伤感。
魏云再看不出个什么,又不敢惊动他。
这个男人城府深沉又强势霸道,被瞧见心神流露的一幕,还不知要怎么记恨她。
青枝没死,她心态骤然轻松。
一时又心道,想不到两辈子第一回公主抱是在这种情况下,宁长风抱的倒挺稳当,但大概要她命的时候心态也会这么稳。
穿越也是各安天命。
可惜这不是个甜宠文,她不能只需吃吃喝喝娇柔貌美就可以度过一生
意识又渐渐模糊。
暂时安全,魏云索性任由神智沉寂。
魏云原本受到惊吓,发热兼大悲大喜,昏过去到第二日下午才醒过来。
两日来,朝上闹的沸反盈天。
虽然宁长风威压极盛,但明书渊尚在,以明书渊为首的保皇派势力不容小觑,龙鳞卫又多世家子弟,那日卓轩冒犯陛下被杀的事完全瞒不住。
群臣激愤。
纵然跟随宁长风的臣子也不敢公然说卓轩的好,免得留下恶名被后人唾骂。
几番胶着,卓轩以谋逆罪论处,念及其累有战功,只诛其三族。
大魏谋逆罪刑罚极重,一般是诛九族,只诛三族已是看在宁长风的面子上。
宁长风并无异议。
又有臣子提出陛下母族闵氏如今只是承恩侯,过于单薄,不如加封为国公,以彰陛下重情之德。
百官皆知那臣子是宁长风麾下,只以为宁长风是为着卓轩得罪陛下的事,以此示好,零星几人提出闵氏无寸功不足以封国公,被反驳后便不再提。
最后宁长风当朝定音,一则卓氏诛三族,二则闵氏封闵太公为闵国公。
封便宜外祖父为国公的事,魏云早就从太后那里知道,并不意外,倒是卓氏被诛三族
她原本只欲杀卓一人。
明听澜陪同用膳,见魏云面色苍白,安慰道:“陛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卓宣兄弟三人皆勇武难当,此一役摄政王一系极伤元气,这对陛下来说是好事。”
魏云低声道:“朕明白。”
皇权较量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
前世看书,比这惨烈的事多得是,那时佩服书中人手段心智,等自己深入此山中,方才知其中凶险血腥。
她还没有习惯,但总要习惯。
明听澜对魏云的坚韧十分佩服。
只道不愧是先帝的血脉,再大的打击也能很快回过神,见她虽然体虚但精神尚佳,又提起闵国公的事,问魏云怎么看。
魏云已经习惯和明听澜探讨朝局。
虽则不好说亲人闲话,但事关身家性命,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提起关于太后和宁长风之间可能有些什么的猜测。
明听澜素来从容淡定,闻言不禁怔楞,只道:“陛下恐怕是误会了。”
魏云:“怎么说?”
明听澜:“臣听父亲提起过,先帝有一心爱女子,阴差阳错未成眷侣,太后与那女子十分相像”
原来不是小妈文学,而是替身文学?
魏云对先帝愈发好奇,想了想道:“先帝因太后的容貌待她不同,摄政王难道也是难不成那女子和摄政王有什么关系?”
明听澜:“传言说,那女子乃是摄政王的亲生母亲。先帝曾接那女子入宫,因摄政王之父早逝,还曾将摄政王养在膝下。”
魏云恍然,原来这才是宁长风对太后格外宽容的缘故,是在缅怀故人。
那他对他十分憎恨,恐怕是对先帝的憎恨。
再往深了想,宁长风的父亲早逝,不知是不是先帝
长辈们的故事好像总是比下一代更波澜起伏。
明听澜要说的不是这个,等魏云情绪平复了才道:“摄政王虽专权但很体恤百姓,闵国公除却安抚陛下,臣总觉得摄政王此举大有深意,只是一时还想不明白。”
魏云知道明听澜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
只道:“摄政王要真是以闵国公之事对朕示好,随他去便是,若不然就是利用,闵国公府欺压百姓良久,朕自当告诫,若还一意孤行朕倒不担心此事。”
明听澜只道:“陛下圣明。”
隔天太后来探望魏云,见魏云消瘦,将赵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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