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1 / 2)
宁长风居高临下的看着躺着床上的少女,双眼深不见底,半分情绪都不曾显露。
魏云被他看的周身发毛,不自觉抓住被子。
宁长风淡淡道:“陛下休息吧。”
说完自转身离去。
仪态赏心悦目,背影冷酷无情。
很快任修远进宫,有他守护在床前,魏云才稍稍安心。
小玉子并不曾跟去玉台春,没有被波及,担忧的告诉魏云,苏姑姑和青枝都被抓去了慎刑司。
魏云心头一惊,如此明显的案情,想不到宁长风竟多疑至此。
她并不担心苏姑姑和青枝会被审问出什么,针对卓轩的全盘计划再只有明听澜、任修远知晓。
倒是怕宁长风为着出气对苏姑姑和青枝下黑手。
让任修远着人去打探。
告诫道:“不要想着担忧朕的身体就有所欺瞒,朕要听实话!”
昨夜她惊吓激动至极,此刻心绪不平身体也虚,但一双眼黑沉沉竟有着说不出的凛冽威仪。
任修远心头一凛:“臣遵旨。”
明听澜来看魏云,见魏云病倒,低声道:“陛下受苦了。”
魏云笑笑:“也还好,比想象中容易。”
杀一个人非常容易,就那么一刀,这个世界从此就少了一条生命,卓轩是,说不准她哪天也是。
魏云摇了下头,将这种沮丧念头驱走。
虽然宁长风势大,但她有原著做依仗,相当于打游戏提前得了半张地图,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只问:“前头怎么样?”
这问的是前朝。
皇帝卧病在床是大事,朝臣们必然关切。
明听澜道:“暂时没有消息传来,不过昨夜陛下引过去的龙鳞卫众多,这件事瞒不住,朝中有良知的大臣不少,必会有所动作,陛下静观其变就好。”
魏云点点头,轻轻吐了口气。
静观其变。
她已小胜一场,沉住气才能将这结果钉死。
宁长风问过御医,小皇帝的确是受惊过度神魂不安,又去慎刑司。
区区一个卓轩,死不足惜。
但整个事情桩桩件件都衔接的恰到好处,让他不得不怀疑。
苏香是天子近侍,还是先皇指派,不好动刑,叫青枝的小倌或许是突破口。
他坐在刑房,吩咐道:“撬开他的嘴。”
叶木有些犹豫:“陛下那里”
再怎么说这也是陛下的心头好,连偷将人带进宫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这个度怎么把握呢?
刑房虽因宁长风到来收拾的极干净,但血腥阴寒之气难消。
不甚明亮的光线中,他一张唇红齿白的面容也不由衬出几分森寒阴沉,让人望而生畏,眼底波澜微动:“陛下那,透透风过去。”
叶木应是,王爷这是有所怀疑,若陛下对青枝不闻不问
魏云听到消息赶来时,青枝已经被打成了血人。
她记忆中的青枝清瘦而文雅,削薄唇猫儿眼,漂亮又单薄,琉璃似的人,现在头发凌乱衣裳染血的趴在地上,半死不活。
魏云脸上滚烫,脑子里也热气轰然。
一脚踹开行刑的人冲过去,甚至没有多注意坐在上首的宁长风,将青枝半扶起来,心疼又愧疚:“对不起,是朕害连你”
她原本只想借青枝美色行事,却不想连累他受此磨难。
刑房的人除却微有些诧异的宁长风,皆手足无措,谁曾见过喜怒无常性情暴戾的女帝这般低落伤心的时候。
一时间寂静无声。
青枝脸上青着好几块,一只眼睛被狠狠打了一拳,如今也睁不太开,认得出魏云,声音嘶哑而微弱:“云姑娘”
魏云眼眶湿热:“是我,我带你离开这儿。”
青枝扯了扯嘴角:“你曾答应我”
魏云点头:“我知道,我答应过你给你赎身,不让你再受人鞭打驱使,我食言了,我保证没有没有下一次。”
在青枝进宫后她曾去见过他,允他称自己云姑娘。
说只是想让他做个伴儿,过段时间不那么寂寞了,就给他赎身,给他银子,随便他怎么过活。
青枝摇摇头:“我不怪你,我活不成了,我的尸骨烧了吧,撒进水里或者风里,下辈子我不做人了,不做了”
他抬手想抚去少女眼角的泪水,终究无力,忽而彻底陷入了黑暗。
魏云心头大恸,呆呆的看着青枝满是伤痕的脸。
宁长风盯着半跪在那里的少女。
哭了?
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任修远探了青枝鼻息,还有气,应当只是昏迷,心头松了口气:“陛下,青枝只是昏迷”
魏云抬头看他,来不及问,一片暗色衣角落入视线。
是宁长风。
他爱穿玄衣,眉眼又总是冷着,总让人不自觉警惕,忽而俯身过来,魏云不解,只她甚至混混沌沌的,竟也直挺挺没动。
眼看着宁长风碰触青枝手腕,竟似在把脉?
宁长风平生涉猎颇广,亦通医理,凝神探脉片刻后道:“体虚气弱而已,死不了。”
魏云不知该气还是该喜,脑海中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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