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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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仙人,留下那骨撵停留在黑洞洞的角落。

毕六还在战战兢兢不敢直视,唯恐那黑面郎君突然复活降下天罚,舒以却已经踩到了车辕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死去的神仙。

毕六受不了这安静地气氛:“……师姐,你可看出什么没有?”

舒以饶有兴趣地回答:“果真是位大罗金仙。”

毕六有些茫然,“大罗金仙”这几个词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没什么印象。

他抱着脑袋努力地想了想,问:“‘大罗金仙’可是道家的神仙之一?”

舒以沉吟了片刻,问了毕六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儒家、道家、释家、魔修、云镜瑶台,他们可有出现的先后?在他们出现之前,谁来定义是否得到成仙?是否有一个未知的势力存在过,但是却被抹除了历史?”

毕六本来就有六分茫然,被舒以这么一问,便成了十分。

“唔,师姐,我刚拜入云镜瑶台门下,对这些典籍也并不熟悉……”

舒以:“便是熟悉了,你也找不到这些记载。”

舒以将“卞城王”用力地往旁边挪动了一点。

这古代的神仙,连身型也比如今的人高大许多,只是挪动了些许位置,便足够舒以二人坐下。

舒以示意毕六坐到车上。

舒以:“我前世,修的是无情道。”

那是第八个轮回。

毕六:“无情道?是释家?”

舒以:“是道家。”

舒以:“虽然说是道家,但恐怕都以为我是魔修。只因我立下一个誓言:杀尽天下男子。”

舒以立下这个誓言的原因很简单:既然前几个轮回,都是因为男子而死,那这个轮回便杀了那些男子。

不管他们是否有错。

毕六觉得有点害怕,但是又觉得师姐不会是滥杀无辜的人。

他模模糊糊地替舒以想借口:“想必是那些男人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师姐生气。”

舒以微微一笑。

舒以:“这些倒可以略过不谈。重要的是,我在杀人的途中,竟遇到过一位自称‘天庭使者’的人。”

“他自称,若我杀了他,大罗金仙以上的神仙均会有所感应,凡遇见我,必就地诛杀。”

毕六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师姐前世就是因此陨落?”

舒以:“恰恰相反,这人被我杀的容易,死后也从无任何人替他雪恨。”

那“天庭使者”的头衔,就仿佛是村口闲聊扯出的瞎话。

舒以:“今天,我见到这位卞城王,便心有所感。现在倒有七分确定,这是那位‘天庭使者’嘴里,会将我斩立决的大罗金仙了。”

可惜这位金仙已经失去了动手的能力。

毕六:“啊,难道这便是在儒释道出现之前,更加久远的天庭吗?”

他环顾四周一眼。

这地宫固然宏大,但风格狰狞怪异,便只是多看几眼也觉得头昏眼花,实在不像统治一方的天庭。

舒以:“不知道,那也不重要。”

毕六:“师姐说得也对,我们只要想个法子出去便是,这种上古秘辛,实在不是我们可以接触的。”

他细心地坐在了舒以和卞城王的中间,免得舒以离得卞城王太近。

舒以注意到毕六浑身一僵,随后又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舒以:“师弟,你可是有哪里不适?”

毕六回答:“无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卞城王的手。”

毕六补充:“又凉又硬,有点像石头,又有点像玉。”

他们没有在车撵上等太久。

和之前见过的、架势一模一样的戏剧重新开演。

头顶的地面裂开,地宫里照入一丝天光。

随后黑袍们再次高呼肃静,随即恭迎卞城王。

不过这次,他们的卞城王,从一个,变成了三个。

白身黑尾,虎爪马身的异兽驳长啸一声,拉着这车撵凌空飞跃,直至天穹。

骨车行驶在了云海里。

只要稍微抬眼,便能看见一只金黄色的瞳孔。

一幅看不见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漆黑的夜空突然被阳光照亮,那金黄色的、类似野兽的瞳孔渐渐隐去,竟然变成一轮炙热的太阳,风是那么的柔,还带着花的香气。

异兽驳在空中开始燃烧,到最后竟变成一红一白两匹天马,矫捷有力的身姿在天际划过。

一切都“活”了过来。

舒以的白衣也变成了红衣,赤金的步摇将头发松松一挽,自然地垂落到肩头。

毕六恍恍惚惚,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发现他穿上了卞城王的衣服。

卞城王本应当比他高大许多,如今那衣服却像特意为他定制一般,格外地贴身。

毕六:“师姐,这又是怎么回事?”

舒以:“恐怕,我们在赴一场数万年前未完成的宴会。”

其实毕六并不太懂,为什么舒以到现在还能这么从容。

赴一场死人举办的宴会,难道活人还能全须全尾地走出来不成?

更不用提,举办宴会的人,还不知道是否是曾经掌控一方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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