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1 / 2)

加入书签

都云谏也跟着停下,问道:“怎么了?我们还得尽快赶到宫中。”

傅朝翎望着逐渐消失在视野的马车,收回神色,心中暗骂,“该死,不会是夜有所梦,居然连大白天都能看错。”

“没什么,我们走吧!”

一声令下,几人继续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可入皇宫南门时,傅朝翎仍惴惴不安,回想昨晚和方才那一幕,许多蛛丝马迹如雨后春笋逐渐浮现,捕捉到不对劲。

他猛地想起,刚刚马车里,似乎还有别人,和昨晚下水救人的那个人,穿着衣裳制式一样,伸出的那只手,是个男人的手。

“阿翁!立刻城门截停那辆乌木宝盖的马车,快去!”

季康懵了,还没问为何,傅朝翎就厉喝着去,他只得按照吩咐,往城门奔去。

马车出了城,俞方停瞧看了眼繁华上京的城门,目光寂寥,心下松了口气。

他合上窗棂,姜清漪下意识地睁眼。

俞方停柔声道:“外面风还是有些冷的,快睡吧!”

姜清漪困得睁不开眼睛,点头应着,便转身睡过去。

幕帘掀起,俞方停对老管家说,“王叔,官道商队嘈杂,改走山路吧!”

老管家应声,挥鞭打着马臀,转到往山路而去。

季康骑术一绝,傅朝翎幼时骑马也是他教的,可待他赶到城门,已寻不到乌木宝盖马车的影子。

入夜,傅朝翎和都云谏才从宫中回府,季康上前复命,拿出一沓名册。

“少爷,属下并未在城门发现有乌木宝盖马车,然后带人去官道上寻,来往皆是商人,也未发现踪迹,这是这几日出城的名单,想必少爷会用到。”

傅朝翎接过,按着日期来翻,这半个月并未发现有“俞姓”和“姜姓”的人出城。

他缓了口气,将名册还回,看来真是看错了

都云谏一头雾水,“我怎么感觉你回来之后奇奇怪怪的,今日到底怎么了?”

傅朝翎敛神,竟是下意识的失落,淡声道:“没什么,这段时日全程搜捕俞图南的叛党余孽,今日对那辆马车有所怀疑罢了,不过能通过巡防营检查,想来应该没问题,阿翁先下去吧!”

季康应声告退,都云谏转动着博古架,密室大开,白雾涌出。

傅朝翎二人通过密道及至一处禁苑,这禁苑背靠京城后山,三开两合,是李珏阴当年赏赐给傅陌桑用以驯禽的府邸。

空中盘旋着海东青,阵阵嘶鸣幽幽回荡,来往侍女小厮向二人行礼。

此处离摄政王府不过一里路,从外面来看,两者间隔重重,毫无关系,不像摄政王府那么显眼。

都云谏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玩着傅朝翎养的蝴蝶,啪的一声又被打了手背,他心下无奈,沉声道:“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可高兴了,可你计划对付俞家回京,我还以为你要坐的是金明殿那个位置,都已经准备叫你陛下了。”

傅朝翎收拾着鹿血药瓶,眉眼微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朝政成败,最后留在史书上的浓墨重彩,都会着重刻画在朝皇帝,我身居世外便好,最重要的是,扶持幼帝和驯珍禽一样,会更有趣些。”

都云谏扯了下嘴角,跑去和草地上的赤兔玩。

作为将军府的庶子,都云谏自小不受宠,受尽冷眼,又因儿时高烧不退,落下疾病,身体虚弱,习武不行,原本以为一辈子都要在阴沟腌臜里活着,直到遇上了傅朝翎,这个阴郁沉稳的小少年对他说的第一句就是:“你的身体给我试药,我让你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习武,上战场立下军功,将那群看不起他的都家人踩在脚底。

都云谏喂着赤兔,见他正看着地图,问道:“对了,俞图南泄露边境布防图给北境一事,你打算怎么做,若是打起来,只要你一句话,我必带大梁将士,给那群蛮子一点颜色瞧瞧。”

“不用,俞图南的勾结外敌的罪怎么判由大理寺说了算,至于边防更用不着你出马,边防重建大概需要花一年的时间,这北境决定这个时候和谈,证明他对俞图南也不是完全信任,趁这个时间你只需要重整大梁将领和兵马即可。”

说着,傅朝翎从博古架取出鹿血瓶。

都云谏朗声应着,接过他丢过来的药瓶。

傅朝翎:“老法子,每七天一粒。”

都云谏当即吃了颗,又问道:“那你这有治伤寒的药吗?清焰最近着了凉,我想”

“都将军,本王只会杀人,不会救人。”傅朝翎冷声回绝,将博古架隐于墙面。

都云谏嘴角微颤,嘀咕道:“差点忘了这傅家宗旨。”

不多时,季康匆匆赶来,急声道:“都将军,您的府中小厮来报,都夫人她出了府”

“什么!”都云谏一骨碌起身,吓得赤兔逃走。

方才健谈开朗的样子转瞬即逝,他抚着腰间软剑,眸中肃然,眼底阴翳隐现。

不等季康继续说,他就一脚踏上廊檐,雪渍滴落,消失在层层薄雾中。

季康微愣,“殿下,这?”

“还是老样子。”傅朝翎冷声一声,背手而过,“被个女人绑住了手脚,早知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