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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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姓欢呼下,瞧着这对佳偶,公主府前喜气洋洋。

可只有当事二人,清楚各种滋味。

傅朝翎帮她系好大氅结绳,目光落到她手中的佛珠,冷声道:“以后有关佛法的一切,不准出现在本王面前。”

李竹西咬唇,将佛珠收回袖笼,沉沉应了声。

“等会”傅朝翎本想商量宴请世家的曲水流觞,可不经意一瞥,于人群汹涌中,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背影,瘦弱无助,隐隐发着颤,他不由得眉间拧紧。

“等会作甚?”李竹西压下不耐烦,心想着还要回去抄佛经。

傅朝翎恹恹地敛眸,“爱干嘛干嘛去。”

丢下这话,傅朝翎便带着季康从侧门而出,匆匆行至御街上,左右环视,来往皆是欢呼雀跃的百姓,时有小孩组队玩闹,吵得他不胜烦扰。

季康喘着气跟上,“殿下,你这是找什么?”

傅朝翎冷哼一声,以她的能耐,怎么可能到上京来?连顺便搭个驴车都要省一个铜板的人。

思及此,他前所未有的心烦气躁,“阿翁,傅家有没有记载能让人忘掉记忆的蛊虫?”

季康正逗着孩子们买冰糖葫芦,笑道:“殿下,你刚刚说什么?属下没听真。”

这问完才发现自己有多蠢,傅朝翎看了眼上面的茶楼,叹道:“没什么,来喝茶的。”

说罢,甩袖上楼去。

季康连忙跟上,手里还拿着糖葫芦。

及至阁楼,小二见他们穿的光鲜亮丽,立刻安排视野最好的窗格位置,上一壶大红袍和精致点心。

傅朝翎品了一口,握着杯沿加重。

早知道当初就该让阿翁杀了她!

烦!真的烦!

季康不知什么又刺激了他,只好趴在窗边,吃着冰糖葫芦,丝丝凉风吹来,不远处的青桥人潮聚拢,正欣赏着五彩缤纷的河灯。

季康喃喃道:“可真热闹”

却没注意,姜清漪摇摇晃晃地,走上青桥。

风灌入脖颈,冷得她直发抖,皮肤皲裂。

耳边嘈杂悠悠回荡着欢笑声,嬉闹声,甚至还有杂技的敲锣打鼓声,好生热闹,只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崩溃、愤怒、羞辱、不堪,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头撕扯着她,病弱是假,失忆是假,她无数次在想,是不是每次她为他做饭、熬药、做新衣,分享她来之不易的一切时,他心里都在嘲笑,这些被她视为珍宝的东西,都比不上他原本拥有的一星半点。

喉咙哽塞,咽得太疼。

姜清漪倚靠在青桥栏杆边上,极力调整着呼吸。

不行,她得振作起来,这样一点都不像姜清漪。

忽地,几个兴冲冲的大汉跑上桥来,迎面一撞,她身形一晃,整个人从桥栏倒下,伴随着百姓惊呼。

扑通一声,姜清漪掉进了河里。

又是一声扑通,小二将茶丸倒入风竹火炉中,溅出些许水渍,傅朝翎睨了他一眼,小二只能讪讪笑着,煮好茶连忙退下。

茶楼多是说书听戏、休憩料闲话的场所,若是想知道上京近来风声如何,来这一坐便是。

如今较多人谈论的当属幼帝登基,大赦天下,摄政王颁布一系列减少赋税、放开夜市的法令,引得人人称颂。

季康捂着嘴笑,“殿下,百姓都在夸你。”

傅朝翎抿了口茶,色泽润香、入口清冽,终于不用再喝姜清漪节约下来的碎茶,心情逐渐明朗,说道:“那又如何,从历代君王教训得出,得民心者得天下,可你问问那些君王,他们是真心为百姓吗?还是说得民心只是他们拿到统治权力的手段,于他们而言,不过小恩小惠,就让百姓服从,这很划算。”

他和福安长公主联姻也是如此,傅家是百年世家,大梁李氏更是持续两百年的长生王朝,两家联姻,于他而言,能少去不了功夫,即使福安不同意,他也会选别的嫡公主。

季康一时语塞,真的越来越像傅陌桑了

思虑着,他起身看向窗边,发现青桥上的人都靠在桥栏,挥着手,喊着什么。

楼下招待的小二匆匆经过,“我听说,刚刚有个女子掉下河去了!”

掉河里?

季康笃定了主意,准备动身,“殿下,那边有人落水了,我去看看。”

说着,打开窗棂,又准备翻窗出去。

却被傅朝翎制止,他跟着走过来,远远眺望青桥,又看了眼楼下小二正八卦着,“这大冬天,都掉下去这么久,去了也没用,多管闲事作甚?”

季康欲言又止,他本想以摄政王的名义救上来,还帮他赢得一番美名。

傅朝翎继而道:“不会水又落了水,那就证明命止于此,这么多人围观着又不去救,因为担心自己也会出事,之所以还停在这,就是担忧一下,欺骗自己并不是不想救。”

合上窗棂,凉风静止,季康只好应承。

傅朝翎望着茶水沉思,回想他是怎么会水的,好像是傅陌桑把他和同门的弟子丢进在河里,然后弄了几条鳄鱼,想办法让他们逃生,最后很快就学会了,可也有几个弟子成了鳄鱼的盘中餐。

他突然喝不下,几个小二兴冲冲地上来,和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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