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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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指,丝丝密密的感觉窜入后背。

姜清漪抿了下唇,耳垂如殷红的木棉花,嘀咕道:“不是不可以,只是近来镇上鹿台那边被贵人征用,扰得大家不得安宁,我怕你会不习惯。”

岭生一笑,捏了下她的耳垂。

姜清漪吓得后退一步,当即投降,让他灭了火盆和油灯就走,随即跑了出去,说在外面等他。

瞧着她的背影,岭生眼底笑意渐失,随着湮灭的画卷化为灰烬。

清风药铺。

姜清漪正用碾槽来磨药粉,许是过于繁琐无聊,她忍不住打哈欠,耳垂忽然被人捏住。

“你这姜丫头,这都能哈欠连天的!”

一听就是秦娘子那她打趣,姜清漪连忙拂开她的手,央求道:“秦姨,明知道我这耳垂最敏感还拿捏这。”

秦娘子无奈一笑,也跟着磨起来药粉,问道:“刚刚看你明明带那小子入镇了,怎么现在不见他人来帮你?”

“他想在镇上逛逛,总是在村里也挺无聊的,说不定他去书肆买书了。”

“买书?”秦娘子咧嘴地笑,一脚踏上长椅,“我就奇怪了,他这么有才华,你怎么不让他考取功名,到时你就是状元夫人了。”

“什么夫人”姜清漪始终觉着有些别扭,捏着白苏叶揉搓,“我娘以前就在上京的烟花柳巷生存,高门府邸,亭台楼阁,这些在书上的确很吸引人,可不是我想要的,现在我筹点钱,先把土瓦房重修一下,然后再存钱在镇上开个酒馆,更何况他身体不好,不愿接触外人,这官场上乱七八糟的,他不提,我也不会逼他。”

镇上的人大多对做官没什么好印象,毕竟搜刮民脂民膏的“父母官”比比皆是。

秦娘子也觉着有道理,便问道:“那既然不考官,成亲呢?你今年都十九了,寻常姑娘早都成亲生子,你还没信”

姜清漪手中一顿,眸光落下。

其实她嫁妆早就攒够了,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当年捡到岭生,恰逢上京宫变,平静的小镇突然出现大规模搜寻乱党余孽,张张画像都是胡须壮汉,神似钟馗的凶煞之人,糊涂县令的官兵搜查山村时如打家劫舍,对不过十二岁的岭生也不放过,强拖着身受重伤的他要带回官府审问。

年仅九岁的姜清漪挡在他身前,奶声奶气地道:“这是我童养夫,你们不能带走!”

小姑娘的威慑自是令人啼笑皆非,许是那日官兵心情不好非要找茬,强硬要带走岭生,姜清漪拳打脚踢,又哭又闹,最后还是村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官兵才不甘不愿地走了,临走还将她养的鸡鸭全顺走,她就用土话骂祖宗十八代。

十年过去,姜清漪依旧忘不了,看着他蜷缩在角落,正瑟瑟发抖,她试探问道:“那个小郎君,你愿意留下来,当我的童养夫吗?”

他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下头。

如今姜清漪不禁陷入沉思,喃喃道:“他应该是真的愿意的吧?”

“诶!”

秦娘子一声附耳叫喊,吓得她跳起来。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不要告诉秦姨还没准备成亲的事。”

姜清漪拍了下手上的药粉,面颊涨红,“我知道了,秦姨,我心里有数。”

说罢,整理好药材,一溜烟就跑了。

天公不作美,本来艳阳高照的冬日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溅洒着枯叶,来往行人匆匆,姜清漪在牌坊前的茶楼下躲雨,两人约好落暮就在此处会合。

不多时,地面青石砖微微颤抖,车轮马匹飞驰而过,溅出一滩水花,路人吓得往后躲,姜清漪也未幸免于难,半身湿透。

却发现领头之人身着黑甲持剑,约莫知天命的年纪,胡须满布,许是积年累月的杀气隐现,环顾四周,路人纷纷避开眼神,躲在屋檐下,敢怒不敢言。

他一声厉喝,随行的士兵发出声如洪钟的应声,顺着街道四处踏步而去,带着车轮樟木箱隆咚作响,似是刀具长枪的撞击。

不等姜清漪反应,周遭围观的镇民被士兵驱散,她只好躲进巷子口去,探出个头偷瞄,心下生疑,最近西坪镇怎么这么多士兵军队驻守

思及此,她看向领头指挥的将领,摩挲着下颔,心道:“这人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躲雨的镇民匆匆而过,面上虽然畏威,可也不满欺负平民百姓,抱着婴儿的妇人忍不住埋怨。

“听说这俞图南可是陛下亲封的骠骑大将军,时时伴天子左右。”

“可就算天子出行也不用这么劳师动众的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西坪镇是什么军事要塞。”

“行了行了,别抱怨,小心抓回去挨板子。”

婴儿啼哭声响,看样子像是一家三口。

姜清漪目光顺着望去,嘀咕道:“俞将军?”

细枝末节像雨后春笋在心中冒出。

“在想什么?”

一声轻唤打断她的思绪,阴影落下,姜清漪转身一看,才发现岭生持着伞走来。

姜清漪松了口气,“你来了,那我们快走吧!”

“等等,我们等一下再出去。”

岭生拉回她,按在墙面上,随即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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