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水(1 / 2)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陈子惠手中拿着两块布料,韩昭昭欣赏着白白得来的镯子,倒是自在。
刚出来,就碰到了从门口进来的秦县丞。
韩昭昭看见他,一愣,若不是陈子惠叫了他一声“秦大人”,又见到他穿了一身官服,她根本认不出来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是谁。
正在她远远地看着秦县丞逐渐走近的时候,陈子惠主动后退一步,与她站在了同一排,与她保持着近却适当的距离。
陈子惠一站到她身边,身边就有一股子威压之气,让她不舒服得很,转念又想到自己的目的,陈子惠愿意以联姻之名拉近两家之间的关系,她也乐于顺着陈子惠递出的杆子往上爬。
渣女为了套出真相,骗人骗心,决不留情,最后看谁骗过谁。
秦县丞在远处就看到了陈子惠手中的布料,是女式的,身边站着的是韩昭昭,一见就是为她准备的。
韩昭昭也颇为配合陈子惠,又离他近了一点儿,这般主动,却整得陈子惠有些无措,把手上的衣料捏得更紧了些。
秦县丞走过来,见到的就是这般场景,瞧见韩昭昭,十分亲热。
“看韩姑娘的脸色还好。”
秦县丞清瘦,笑起来和蔼,看着她,便像看着孩子一般慈爱。
“烧已经退了,现在好多了。”
韩昭昭努力表现出对他熟识的样子,但是自从他家的管家拿着假账本骗过她,对着秦县丞,她都有警惕之心。
“烧退了就好。”
秦县丞依旧是笑着,他不善言语,讲完了这两句话,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可以寒暄的话,站在这里,尴尬地笑笑。
陈子惠识趣地替他解围,带他进屋,一路上说的大多数是关于他被烧了的房子的事情,连公务说得都少。
陈子惠与他并不熟识,韩昭昭感觉得到他问的话中透露着隐隐的不自然,话似乎是刻意问出来的。
房子被烧,不知是何人在后面指使。
韩昭昭看不见前面两个人的表情,但感觉这里头似乎是有事儿。
说话的功夫,还不忘用温和的眼神看韩昭昭,韩昭昭也十分配合,在外人看来,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
秦县丞看着他们,也笑出来,拿出手中提着的袋子,要递给韩昭昭:“路过的时候,在街上买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你拿着吧。”
他也不会给韩昭昭拿什么值钱的东西过来,本就是一个清廉的人,据说这次火就是从他家那里点起来的,他家烧得比韩家还严重。
韩家是库房都被烧了,他家是几乎烧了个干净,因为是一个人,没钱,也要不起太多的下人,他们这些人最近一直在衙门里住着。
虽然感觉和他不大熟识,但想是他的一片好心,韩昭昭欲伸手接过,被陈子惠笑着挡在前头,双手接过。
“多谢。”
陈子惠道过谢后,回过头来,把东西搁在小桌子上。
转头的时候,还冲韩昭昭一笑,眨了眨眼,韩昭昭昭低头,似是因羞怯避着他的目光。
正巧桌子上有一壶水,烧好没多长时间,他便拿出几个杯子,先倒上一杯,递给秦县丞,又一杯,递给韩昭昭,没成想,她还在站着。
“坐下吧。”
陈子惠一只手端着杯子,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正把椅子拉到韩昭昭的身下。
一身嫩黄色的衣服衬得他这个人格外明媚,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陈子惠的手握住杯子,递到韩昭昭手中,杯子小,韩昭昭接过来的时候,不免与他的手相碰,冰凉的玉镯撞到他的手上。
他的手移动,露出杯子上的红梅图案,与那白玉镯摆在一起,如白雪中绽开的一朵红梅,分外夺目。
陈子惠手已经松开,韩昭昭一愣,手没抓稳,杯子一滑,往下落,溅起来水花。
杯子里的水还有些烫,激得韩昭昭手往回缩了一下,来不及再去接住那杯子。
眼见杯子就要落到地上,陈子惠眼疾手快,托住,杯子晃了两下,又有几股水飞出来,落到陈子惠的手上。
水烫,水花触到他皮肤的时候,一阵火辣辣的痛。
他蹙着眉,手托住这杯子,重新放回到桌上。
一些水溅到了衣服上,还有的溅到他的手腕上,烫红了一小片。
陈子惠无暇顾及,连吹一下都未,对着韩昭昭目露歉意:“烫着了吗?拿水冲冲。”
对秦县丞又道:“失陪一会儿。”
带着韩昭昭去这屋子里的水盆处,舀了一勺水,洒到她的烫红了的手腕处,水浇在手上,凉意传来,顿觉舒爽。
“抱歉,没想到给你拿的水是烫的。”
韩昭昭忙道:“是我一时间走了神,手没拿稳。”
她见陈子惠拿舀子舀水的那只手正是被烫的,却若无其事一般。
被水浇完了两下后,韩昭昭被烫的手腕也觉得不是刚才那般难受了,陈子惠握着舀子的手劲不大,她略微一使劲,就夺了过来。
“我瞧瞧你被烫的地方怎么样了。”
被韩昭昭突然从手里抢过舀子,陈子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未及答话,韩昭昭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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