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玄门拳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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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浅回到屋里,满腔感激、悲愤、后悔、自责的情绪难以发泄,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时辰,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坐起身来,去庭院里四处闲逛。

他沿着庭院围墙边漫无目的地游逛,不知不觉走到东方白住处旁,此时已是三更天,院内各家均已熄灯,唯独东方白房间中还亮着。梁浅心中暗叹:“师姐说的果然不错。”猛然又想:“师哥师姐对我这般厚爱,我怎能辜负了他们。前几年的功夫算是浪费了,我要习武,也需学大师哥才行。”当下他心意已决,不敢惊扰了师兄,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住处前的旷地上,将那套“玄门拳”重新练起。

青城弟子入门,拳掌上先学“青城散手”,再练“玄门拳”,两者虽是青城派入门武学,却已包含青城武学之精要。再往上,如“清风十三式”、“若水掌”、“太乙天罡掌”,循序渐进,由浅入深,自登堂而入室。卓越者如东方白,除师门“太乙天罡掌”因失窃未得修习,青城各路武功已融会贯通,以他此时修为,练不练“太乙天罡掌”其实也无甚分别,他二十余岁年纪便已达此等境界,那是青城创派数百年来从未有过之事。

反之,则如梁浅,梁浅虽年纪尚轻,但四岁起开始习武,至今已有十年光景,却仍未将“玄门拳”修炼完整,那也是青城数百年从未有过之事。两位“百年奇才”同出于一代,怪不得青城近年来威名日盛。

梁浅回屋找了拳谱,依着拳谱上所载的招式,一拳一掌地练来,打了一个时辰,已是大汗淋漓。习武练功原是他大违本性之事,可他不愿负了师兄师姐的期望,更想替父亲报仇,是以发了狠劲,手上腿上都已酸软,却仍接着练功,又练了半晌,倏地听见旁边一个声音道:“就练到这吧。”梁浅吓了一跳,侧头看去,却是东方白。

梁浅心头惴惴,还道东方白要来罚他,低头道了一声:“师哥。”

东方白“嗯”了一声,缓缓道:“青城武功,讲究由内而外,是故最重修心养性,你这般一味发狠了练,反而于事倍功半。”梁浅听他不提白天之事,心中稍安,待听他说起自己练功不得门径,心头却也不禁一阵失落。

又听东方白道:“不过方才,你练的也还不错。”梁浅大喜,要知道他这位师哥向来严厉,要想听他金口一赞,当真是难上加难,如今能得他一句褒奖,当真是荣于华衮。梁浅喜道:“真的吗,师哥?”东方白点了点头:“总比你之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好一些。”梁浅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东方白道:“你以后练拳之前,须依着本门内功口诀练过行功,再练拳脚,方能事半功倍。我教你的口诀不曾忘吧?”梁浅在心里默背一遍,那是他当年手抄过五十遍的,自然不曾忘记,点了点头道:“不曾忘记。”

往日东方白与他训话,梁浅均当做耳旁风,旁人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却是连左耳都进不得。如今却一字一句都听清楚了,东方白看在眼里,心中大慰。梁浅问道:“大师哥,我听师姐说,你是要下山吗?”东方白道:“嗯,我和你师姐还有你几位师弟,明日就下山去。”梁浅乃是青城掌门之子,是以他年纪虽小,辈分却在许多后进门派的弟子之上,在青城门人中,排名第三。

梁浅惊讶道:“明日就下山?”东方白道:“辽军来犯,军情紧急,半点耽搁不得,我和你师姐还得召集各路武林同道,要办的事只怕不少。”说到这里,眉头已皱了起来,又接着道:“你也去。”

梁浅听了这话,吓了一跳,瞠目结舌道:“啊……?我……我也去……?”东方白给他一个白眼:“怎么,怕了?”梁浅涨红了脸道:“我……我怎会怕?”其实心里已经突突直跳。

东方白道:“以你现在的武艺,寻常盗匪已奈何你不得。更何况,你又不是没下过山,你连发起火来的大师兄都不怕,还怕路上抢劫的毛贼吗?”梁浅支支吾吾地道:“那……那不同的……”

东方白看他神色,叹了口气,道:“罢了,我叫你出门,本是想让你在江湖上历练历练,既然你害怕,那便算了。”转身欲走。

梁浅自幼丧父,性子孤僻偏激,最忌别人说他害怕,听到这里,心道:“我若因这点小事害怕,还谈什么报仇?”忙叫道:“我去!”

东方白伸出右掌,笑道:“一言既出?”梁浅鼓着气道:“八马难追!”说着与他手掌拍了三下,那便是盟誓了。

梁浅道:“我回去收拾行李。”东方白拉住他道:“不忙,你不与我们同去。”梁浅听了这话,又傻眼了:“不和你们一块……?”东方白道:“嗯,你又怕了?”梁浅眼睛瞪得圆圆的:“谁……谁说我怕了!我说了,八……八马难追!”

东方白险些给他逗笑,但还是板着个脸道:“我若带你一齐下山,一路上保护着你,那还历练什么?你先在山上留些日子,将‘玄门拳’练得熟了,再行下山,我和你师姐师弟在雁门关等你。”

梁浅回到屋里躺下,心里惦记着独自一人下山的事。他也实在倦极了,沾了枕头不就便呼呼大睡,梦里犹在演那套“玄门拳”。

次日东方白等与众弟子辞别下山,梁浅作为剩余弟子之首,自然居于前列,阮棠又少不得同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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