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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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搬过来搜索剪纸的教程。

他是生手,第一次弄这玩意儿,刚开始剪的几个歪歪扭扭,一点也不好看。

后面几个有了点型,他剪了几个“福”字图案的,又剪了几朵花图案,没有视频里剪的那么好看,但也像模像样。

他正要往对联后面沾胶水时,神秘人摁住了他的手,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祁朽低眸,自己的手搭在桌上,因为用力手背青筋蹦起,但怎么也抬不起来,像个残障人士,“你又是要闹哪样?”

“太土了。”程邬扯着嘴角,他不出力,还偏要挑刺,“现在谁还流行剪花啊,跟我妈微信头像差不多。”

程邬话到嘴边张口就来,丝毫不见说谎的心虚,程母的头像是程邬婴儿时期,脸上红彤彤,毫无形象在大哭的照片。

“你想剪个什么样的?”祁朽问。

“你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你连其他生物也没有。”

程邬在翻游戏的超市,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动物,他想买几只猫啊,狗啊,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塞进游戏里。

这样,他不在游戏的时候,有这些小动物可以陪着小崽子,这样他每次上游戏也不会看到小崽子一个人孤零零得坐在沙发上的画面了。

祁朽起身,走到窗户边,指着地上几盘绿植,“这几盆水竹你硬是一点也没看到。”

“你养几盘植物做什么?”程邬更想问,破游戏让给小崽子放植物都不放动物,什么后妈游戏。

祁朽回答的言简意赅:“水竹,生财。”

程邬把自己的要求跟祁朽提了,“你就剪一些小动物,兔子,狗,猫,或者你有没有喜欢的动物,剪那些,看起来热闹。”

祁朽沉默,干脆把剪刀往桌上一扔,双手搁在沙发上,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空中审视,额前那搓小紫毛垂下来,更显冷淡,“你来。”

屁话真是多,他剪个福和花都学了半个小时,还要剪奇形怪状的动物,当他是当代剪纸大师,看一个会一个?

找半天没找到可以添加动物的东西,小崽子又撒手不干了,程邬妥协:“就大红花吧,土是土了点,但吉祥。”

一切准备就绪,可对联贴哪儿又成了问题。

玄关的正门打不开,难道贴卧室的门边吗?

“去贴啊,怎么不动。”程邬给小崽子发完这条消息,修长的手指在祁朽的背后推了他一把,然后顺手推了推门。

祁朽摇头:“我只是在想贴哪儿好,好像春联一般都贴在正门外,但是我这门打不——”

话未说完,祁朽看到正门打开了。

祁朽瞳孔微缩,整个人从脚尖到头发丝都冒着惊讶,如若有猫科动物神奇的天性,他这会儿真得炸毛。

是了,他不能开门,但异空间是神秘人控制的,他能开啊!

祁朽往前走了几步,步伐越来越快,从走变成了小跑,他小跑进了敞开的门外,手用力地扶住门框,看向门外。

依然是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景象,原先屋外的楼道消失不见,他又往前走了几步,额头撞到无形的东西,被震得有些发麻。

伸手往前摸了摸,明明是透明的,手却穿透不过去,就像游戏里的空气墙。

像卸了气的皮球,祁朽转过身就那样靠在空气墙上,周身充斥着阴郁的情绪。

他低头,视线看向脚上的拖鞋,有些天不遂人愿的失意。

失意没持续半分钟,他的头被抬了起来,风贴住他的下巴,痒痒的,也暖暖的。

还是股暖风。

他看到神秘人发给他的调侃文字,“哭了?这该怎么哄啊,我也没有哄孩子的经历。”

说了这句,程邬又道:“小崽子,伸手。”

小崽子叛逆不伸手,程邬强迫地握着小崽子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头掰开。

祁朽垂眸,在他的手心里躺着一个糯米糍。

神秘人发来的文字:“你喜欢吃的这个。”

好久没吃到这东西了,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在别墅外面的小房子里,他妈妈心情好,认出他的时候会给他做这个东西吃。

撕开包装外衣,软软糯糯的糯米糍躺在透明的盒子里,祁朽用手拿起,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捏了捏,在他的手下,糯米糍收缩又膨胀。

圆圆的、小巧的、可爱的,他塞进嘴里。

软糯皮下包着奶香味,很甜,跟记忆里的味道一点都不像,可他没忍住红了眼眶。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这个?还有,我没哭。”

程邬伸手,隔着屏幕抹了一下祁朽的眼尾,泛出的湿意被他抹走,笑了下:“对你,我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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