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逆序宇宙（2 / 2）

都好像苏醒了过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隐藏自己的动静，布鲁斯与阿萨察觉了他们的动静，加快了脚步跑向那个与布鲁斯有着同样名字的男孩的居所。

在这个暴风雪肆虐的天气里，男孩的居所门户大开，且打开了所有的灯，亮得好似夜间的灯塔，在等待罗宾们的上门。

阿萨与布鲁斯对视一眼，直截了当的带上了防毒面具，这才踏入室内外并没有多少温度差距的房子来。

同样名为布鲁斯的男孩站在客厅等待他们，他穿着不合身的衬衫与脱线的毛衣，露出了脚踝的裤子下是一双干净但是起了毛边的皮鞋，他甚至还打了个不伦不类的领结。

这应该是他最体面的打扮。

“你们可以摘下防毒面具。”男孩说道，他比布鲁斯高了约莫两个头，但是瘦的像一根竹竿，“我不会伤害你们。”

“你从哈莉·奎恩那儿得到了迷幻毒素，”布鲁斯说道，他没有摘下面罩，阿萨自然也不会摘下，“第一次你使用了过多的剂量，导致那些女人也陷入了昏迷。她们看清了全程，甚至可能是你在把那九个人钉在墙上的帮凶。之后你因为你母亲跟她情夫对一直帮助你的邻居的污蔑，暴怒下迷晕，但是你这次用药少了，导致他们在被割断舌头的时候苏醒——我一直以为是一个壮汉，现在我知道了，你哪来的帮凶。”

布鲁斯视线落在窗外，屋子外已经开始围满了巷子里的居民。呼啸的风雪落在他们头上，但是这没有赶走那些衣衫单薄的人。

“马罗尼的地下赌场是第三步，你的父亲嗜赌如命，他在背负了高利贷后，用兜里最后一点钱决定去马罗尼的地下赌场背水一战，然后就被拆卸了干净。

“最后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袭击蝙蝠侠？他是四个蝙蝠侠里唯一一个会保护贫民的。”

男孩冷静的听布鲁斯讲完最后一句话，他布满冻疮的手给桌案上三个发黄的瓷杯倒上了已经不再热的茶水，阿萨与布鲁斯直直站在那儿，不为所动，他自己端起了茶水，慢慢呷了一口说道：“你是那么的聪明，骄傲而且富有，上帝给了一切——

“布鲁斯·韦恩。”

阿萨盯着男孩的脸，从脑子里开始搜索她以前有没有见过一个这样聪明的年轻罪犯。

“我们一样叫着布鲁斯的名字，你住在好像皇宫一样的大宅，周围簇拥着仆人跟家人，我却像条狗一样在四处奔波。你什么都有，什么不都缺！你为什么还要抢走我们的杰森？你们甚至带坏了他！

“他以前还在犯罪巷流浪的时候，会给把食物分给那些贫弱的孩子！但是在他被你的父亲带走后，他就变了！他每次出现就好像是来这儿养蛊！投喂那些强壮的人！饿死那些孱弱的人！他保护你拥抱你，却在我靠近他的时候甚至不记得我的脸！你什么都有！你为什么还要抢走我的仅存的东西！”

“所以你想杀他？”布鲁斯沉声问道，他在下一秒就甩开了面具，扑倒了男孩，一个拳头砸偏了他的脸，“就为了这个！你想捅穿他的脾脏！你想烧死那些无辜的人！你杀死了你的母亲！你是个杀人凶手！”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男孩嘶吼到，布鲁斯又是一拳落在了他的脸上，就像两个普通的男孩一样扭打在了一起。

阿萨一枪子落在门口，阻止了那群想要闯进来的居民。

扭打的动作突然停顿了，男孩四肢松弛，仰面躺在那儿，七窍慢慢流出血来。布鲁斯还跨坐在他身上，他下意识俯身去听男孩的呼吸音，手指下的颈动脉已经停止了跳动，布鲁斯翻身跪在一侧，还沾着血的双手抵在男孩胸口正中，开始反复按压。

“叫救护车！”

围在房门外的人群散开，身上还打着绷带的莉莉出现在人群的最中间。她越过阿萨直直走向布鲁斯，按在了他的肩上，低声说道：

“他已经死了，停手吧罗宾。”

布鲁斯与阿萨这才注意到，前来的人都穿了黑衣，好似来给男孩送葬。布鲁斯看向放在桌上的三杯茶，呼吸一窒，责问的话语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口。

室外雪虐风饕，身着黑衣的人群没有进入屋内，只是静静注视还在妄图拯救男孩的性命的两个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