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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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这边说不通,钻采院还能和你们厂长对话,上面还有勘探局呢。咱这是总公司的项目,不相信谁敢胡来。”

东子把扳手“咣当”一声仍在工具箱里:“县官不如现管。要是搬来大领导好使的话,注汽队早就不敢这么干了。”

两人又返回到注汽站,整个站静悄悄的,只有锅炉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肖国梁进了大门,走到值班房门口,敲了敲门,没听到反应,就推门进去,值班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肖国梁和东子往操作间走,进了操作间,看到注汽站站长和几个值班的注汽工,正在一个大管子后边吃晚饭呢,饭菜都摆在管子边上的水泥台上,几个人脚底下放着几瓶啤酒。

肖国梁打趣道:“怪不得躲这里吃饭,原来偷着喝酒呢。”

站长三十多岁,长得又高又壮,有些少白头,肖国梁觉得他有些象意大利国脚“白头翁”拉瓦内利,背地里就叫他“老拉”。东子他们知道了笑:“你管他叫‘老拉’?我以为这小子有拉稀的毛病呢。”

正在吃饭的几个人正在闷头吃饭喝酒,没注意到肖国梁和东子进屋,听到肖国梁说话,几个人吓了一跳,不约而同都站了起来。

“老拉”一看是肖国梁,紧绷的脸立马放松下来,笑道:“肖工,你这悄没声的进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厂里来检查的呢。一块喝两口?”

肖国梁摆摆手:“晚上吃得挺饱的,喝不下去。站长,有个事,挺严重的,和你说一下。”

“老拉”看到肖国梁挺严肃的样子,就放下筷子,从管子后绕过来,走到肖国梁面前:“肖工,啥事?蒸汽压力下来了?”

肖国梁摇摇头:“那都不算事。刚才我寻寻管线,发现往我们站走的输汽管线,还连着一根输汽管,位置就在你们站外不远,等于我们的蒸汽被分流了,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拉”微微张着嘴,眼睛在眼眶里来回转悠几下,忽然笑了,拉着肖国梁的胳膊往管子那边拉:“肖工,来,先整两口,整完再研究。”肖国梁把胳膊一甩:“站长,这可是大事,咱俩谁也担不起!我都和我们经理汇报完了。”站长眼睛瞟了瞟一旁的东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们水平井的人眼睛挺好使啊。肖工,听我给你解释啊,就咱们这样的小站长,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这是大队的主意。我们这个小注汽站,管着十多口井的注气,四台锅炉根本干不过来。后来厂里又给配了一台,说是专门给你们hwsagd项目组用。我们大队长就说,你们那是科研项目,也不承担生产任务,多注点儿汽少注点儿汽、多产点儿油少产点儿油,对谁都没有啥影响。所以就在你们那根输汽管上开了个口,把汽往别的井输点儿。”

肖国梁说道:“我也不说你们偷汽,这是个大事,不是咱们能处理的。我们经理说了,明天早晨他就找你们大队长。现在,先把那根管线上的阀门关了,保证给我们供汽的锅炉全给我们供汽,绝对不能再分流了。”

“老拉”点点头:“这话没毛病。阀门肯定得关,但我也是个当兵的,我也得先请示领导。”说完,和肖国梁一块走出操作间,去值班室打电话,肖国梁和东子走到站外等他。

不一会儿,“老拉”跑出来了,笑嘻嘻的:“我们领导说了,现在就关,明天早上,就派焊工过来把管线掐了。”三人一起走到外联的那根管线处,“老拉”过去把阀门关了,拍拍手:“肖工,这回满意了吧。”没等肖国梁回话,东子走过去双手使劲把阀门拧了拧,“老拉”撇撇嘴:“咋了,东子,还信不过我?”东子拉长声调说道:“不是信不过啊,我看站长喝酒了,怕你手上没劲儿。”

往站里走的路上,东子说:“肖工,咱们一走,这小子能不能把阀门再打开?”肖国梁摇摇头:“按理说没必要。无论他打开不打开,明天早上经理一来,肯定得让注汽队把管线掐了。咱是有尚方宝剑的,不怕他不低头。”

到了晚上10点多,肖国梁发现井口出口的温度压力表读数都有提升,从流量表的读数就能看出来,蒸汽量比以前大。现在注入蒸汽没有被分流,锅炉产生的蒸汽全部进入水平井,产出液的温度压力也会随之升高。随着注入蒸汽量的提高,油层中原油的融化肯定进一步加强,产出液的含油量,也会上升,明天早晨提取油样,化验结果应该有所体现。这些,肖国梁在心里已经盘算的很清楚。他坐在控制室,眼睛盯着仪表箱,想看看在蒸汽没有被分流的情况下,各种参数能有多大的变化。

有些异常的是,仪表盘显示出口的温度压力值,一直在缓慢爬升,有个采油工看着仪表读数问:“肖工,这数字不会一直往上升吧?”肖国梁笑道:“一直升?那表针不得走到表盘外边去?没事,因为现在没人卡咱们脖子了,注汽量比以前大,开始肯定有所反映,过一阵时间到了一个峰值,就会稳定住了。”

可这个峰值一直没出现,仪表读数仍然一直变大。到凌晨2点多钟的时候,连接井口的注汽管线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这时候值班房里值班的肖国梁等人,都处在半睡半醒之间,开始谁也没听到,后来“嗡嗡”声就变成了很大的碰撞声,仿佛注汽管内有人拿着汽锤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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