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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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谈过恋爱没 ?”
肖国梁摇摇头。
“白纸一张,纯理工科处男,那我从咱俩哥们的交情,更应该和你说了。我这个同学,贺冬梅,大学四年,可没少搞对象。本身就有点儿招人喜欢,小姑娘又有点儿手腕,本系的外系的,好几个男同学围着她转。她和我们班长谈的最长、也最深。快毕业的时候,两人知道分不到一块去,咬着牙分手了,贺冬梅伤心啊,头发白了不少,你看现在她的头发挺黑,都是现染的。”看着肖国梁正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李宇文又换了口气,“俩人肯定是断了,现在肯定一点儿联系也没有。就象我最开始说的,以贺冬梅的条件配你,肯定是富余;你要真喜欢她,你俩谈恋爱将来成一家子也不错。再说了,大学时有几个没谈过恋爱的?这个不算她的毛病。至于是不是处女,我可不敢给你打包票。作为哥们,我的话可都说了,咋办你自己拿主意吧。”
肖国梁脑袋里乱哄哄的,感觉很不舒服,比白天女牙医拿着牙钻钻他的牙时还不舒服。
李宇文拿着脸盆,要去洗漱间刷牙洗脸,站在门口说:“你知道贺冬梅小名叫啥吗?”肖国梁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她同学,咋能知道?”李宇文小声说道:“叫豆豆。估计你还想这是小时候她父母给起的吧?看她现在长的真有点儿象个小土豆。其实不是,是我们班长起的。他们分手时,班长给她念了一首王维的“红豆生南国”的诗,从那以后班长就管她叫豆豆。这些话还是快毕业时班长喝醉了哭着跟我说的,别人根本不知道,也没人敢当贺冬梅的面提这些事。你---”说着用手一指肖国梁,“千千万万不能对她说!”
肖国梁看着李宇文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厌恶的感觉,这样背地里说一个女同学的“坏话”,无论出于何种动机,都有些卑鄙,至少是不仗义。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李宇文不坏,他就是“嘴上没有把门的”,何况是因为和自己是“哥们”,才掏心窝子提醒自己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在听了李宇文的这番话之后,如何看待贺冬梅,如何面对心中那一点点的“感情”---如果有的话。他能感觉到贺冬梅对他的关心和一丝丝好感。可能贺冬梅对自己的感觉,和自己对她的感觉差不多,不那么强烈,仅仅是一点儿好感而已。肖国梁躺在床上就这么胡思乱想,李宇文已经洗漱完毕,端着脸盆回来了,看到肖国梁姿势没变地在床上躺着,有些诧异地问:“咋的,我刚才说的话让你上火了?你这啥都没开始呢有啥上火的,要是真谈了恋爱分手了你还不活了呢。我告诉你啊,男女之间啊,就是那码回事吧,经过的多了,都看明白了,就不在乎了。我还是那句话,贺冬梅从任何方面来说,配你都绰绰有余,你和她谈对象,就不要纠结她过去和谁谈过。要是不那么想和她搞对象,那也简单,马上找一个,你找了,她也得找,这一篇就轻轻松松地翻过去了!本来什么都没发生嘛。来来来,轻松点儿,给你来个性启蒙,省得你把谈恋爱看得那么重。”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扔到肖国梁的脑袋边上,“禁书,看看吧,老刺激了,你这纯小伙看完了要是‘跑马’可别怪我。”说完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眯上眼睛懒洋洋地说道:“今天折腾太累了,睡觉。”肖国梁拿过书来一看,封面上竖排的书名《绣榻野史》,书名边上简单地画着一男一女,都光着身子搂抱在一起,两个人的性器夸张地露在外面,光看封面就能看出印刷得极其粗劣。肖国梁回手把书撇了回去:“这破书留着你自个看吧!”书碰到桌角掉到地上,李宇文捡起来扑打扑打往床底下一塞:“不看拉倒!”翻了个身,背对着肖国梁,仿佛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你知道,女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嘿嘿嘿,身上哪都软!”
肖国梁睡得有点儿晚,牙经过“四环素牙医”处理后,基本不疼了,但睡前李宇文关于贺冬梅的一番话,还是让他心有点儿乱。早上六点钟肖国梁就醒了,悄悄起了床,穿好衣服,出了单身楼。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早起,小时候早起是因为要帮父母干农活,等初中之后,早起读书,这个习惯一经养成,无论头天晚上睡得多晚,第二天早晨只要天一放亮,他就醒了,醒了就不可能再睡“回笼觉”,脑袋在枕头上多躺一会儿都觉得难受,非得要起床才行。大学时因为这个,董卫国要求他必须睡下铺,“你醒的早自己悄没声的溜达去,别搅了我的好梦”。和李宇文一个宿舍多半年,李宇文一开始也受不了,嚷嚷着要换宿舍,只不过这家伙觉大,脑袋沉,肖国梁起床时有点儿动静把他弄醒了,他翻过身还能睡着。
走出宿舍楼,东边太阳还没出来,天有点儿冷,肖国梁把军大衣的的扣子又系上两个,从口袋里掏出收音机。这台收音机是他大学四年级的时候下了很大决心买的,45块钱,全波段调频的global world receiver,他买来专门用来学英语,一般听bbc、voa,有时也听听澳大利亚的abc。听收音机学英语,效果比通过录音机听磁带好得多,内容新,形式多样,另外也能听听最新的国际新闻。bbc和voa都是全天24小时播放,如果晚上有时间,肖国梁也会听,但早晨听效果最好,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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