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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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门快锁的时候,李宇文才从外面回来,这小子一进屋就把冰凉的双手往肖国梁的脸上一捂“快给我捂捂手”,肖国梁一躲:“别碰我脸 ,我这边都肿了。”看着李宇文冻得冷飕飕的样,不禁说道:“你说你大冷天的,还带着对象在外面溜达,在办公室或者宿舍呆着多好!你要在宿舍呆着,我就去办公室,给你腾地方,保证不耽误你。”

李宇文一脸坏笑:“等需要你腾地方的时候,我肯定告诉你,而且让你几点回来你就几点回来,不能提前。但不是现在,还没到火候啊。”

边说边在屋里来回溜达,似乎兴奋劲儿还没过去,“你可不知道,谈恋爱天天冷有冷的好处,天一冷,两人自然就走得进了,你可以借机说给她捂捂手啊,三弄两弄两人就抱一起了。”

肖国梁撇撇嘴:“看你这兴奋劲儿,肯定今晚是抱上了呗?”

“看你这毛嫩!还等到今晚上?早就抱上了!就哥们我这水平,和谁谈恋爱不超过三天,保证都能抱上,而且是女方主动的。”肖国梁张着嘴吸着凉气,好让疼的牙舒服点:“你就吹吧!欺负我牙疼说不过你。”

李宇文忽然想起什么:“国梁,你天天在宿舍躺着,也不谈对象,是不是瞄上谁了?”肖国梁翻了个身:“牙疼,没心思和你穷逗。”

李宇文诡秘一笑:“”你这人貌似忠厚,实则奸诈,你小子跟我藏心眼儿。不象我,对你多实诚,从打搞对象起天天晚上回来向你汇报。让我猜猜啊,你瞄上的肯定是本院的,不然用不着瞒着,对不对?是咱们一拨分来的还是以前的老人?”见肖国梁不吭声,李宇文哈哈笑道:“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不能这么干吧?你看看,咱一起来的六十多人,哪有在内部解决的?”肖国梁脸冲着墙,没搭理他。李宇文又说:“我还有下一句呢,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碰上对眼的,那也不用客气,总不能把好姑娘便宜给别的单位臭小子吧!”

肖国梁翻过身,脸对着李宇文说道:“你呀,操心你自己吧。我没啥瞒着的,根本谁都没瞄。再说了,我也没有你小子那两下子,没人能看上我。”

李宇文用手点着肖国梁:“别看我不和你在一个所,就你小子那点儿心思,我早就猜着了。我就是没点破,等着你主动和我说呢。你看,现在我问你你还不说,真不够哥们意思!我从打谈对象第一天起,啥事不跟你说?”肖国梁捂着腮帮子:“你就瞎说吧,我没精神头和你扯淡。”

“贺冬梅,是不是?”李宇文单刀直入,弯下腰,两眼盯着肖国梁。

肖国梁心里一忽闪,假装轻描淡写应了一句:“那不是你同学嘛,我可不敢动。”

李宇文直起腰,两手一拍:“要是连这个我都看不出来,我还算啥她同学?和你算啥室友?只不过我感觉,她对你比你对她更来电。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你俩呢,没看到山,纸可够厚的了!我都搞不明白,你俩这算不算搞对象?到了晚上两个人都在自己宿舍里呆着,也不一起出去逛逛,难道是整天在一个办公室看着有些审美疲劳?从那次你俩一起办板报都过去半年多了,咋看不出一点儿进展?”

肖国梁笑着骂他:“啥山了纸了的!你进了屋就开始瞎猜、乱分析、还使诈。我俩就是一般同事,都没啥别的感觉,还进展个啥?一起办板报咋了,晚饭后一男一女在一起溜达的也不少,都搞对象了?你不能拿这个做判断吧?”

李宇文笑:“看看,着急了吧?你分辩得越急,说明你心里越有鬼,只是不愿意承认,可能觉得贺冬梅哪方面达不到你要求。”

肖国梁这时显示出他反应慢、嘴笨的劣势,不知道怎么接话,李宇文则火力全开:“我从第三方的角度给你分析一下啊,也算帮你理理思路。贺冬梅长得还行,性格挺温柔的,家庭条件一般,不过你家里也不富裕呀。你俩还都喜欢文学,平常好写个诗啊什么的。这么说吧,我感觉啊,贺冬梅配你,绰绰有余。”

肖国梁勉强想起一句对付他:“我看你应该去当媒婆了。”

“二国,说真格的,你喜不喜欢欢贺冬梅?”

肖国梁想了想:“说不上多喜欢,但肯定不讨厌。”

“你给我一句托底的话,如果你非常想和她处对象,我去贺冬梅那给你说媒,她无论同意还是没那意思,不能拿我这个老同学咋样;如果你觉得无所谓,谈不谈都行,还没真正动心思,我就和你说点儿别的事。”

肖国梁反问:“你把你同学说得那么好,你自个怎么不和她谈?还舍近求远地跑外单位去找?我说话也不怕你生气,我觉得你现在的对象,起码从模样上也赶不上贺冬梅。”

李宇文说:“这你别管,你先回答我!”

肖国梁想了想:“基本无所谓吧。”其实他感觉“有所谓”,他已经开始有点儿喜欢上贺冬梅了,但在李宇文面前,好像自己要硬气点儿才行。他后来生活中不止一次吃过装着“硬气点儿”的亏,但每次遇到类似的情况,本能的反应还是把心里的欲望藏起来,而维持着他自以为的所谓“尊严”。

“你这么说的话,哥们就给你透点儿实底。”说着,到门口推了推门,保证门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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