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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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弱者会供那些心中扭曲的人随意驱使,结局往往是落得身首异处。

五年前,他便是被信任的人坑害于此,若非他借假死之机逃去北方,如今恐怕也不能活着站在此。

如今故地重游,几年间,极乐里也不似往日那般喧嚣热闹,斗兽场上的血迹都已发黑,一旁的铁链也生了锈迹,好似许久未用的样子。

他坐在斗兽场三楼的主位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他银质面具上,反着森寒的光,他手中随意转弄着一柄短刀,睥睨着空无一人的斗兽台上,徒生出一种尊者气场。

他的脚边伏着四个人,身子止不住的颤栗。

他凤眸微转,瞥向那四人,手随便在两个人身上一点,两片薄唇轻启,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你们两个,下去生死斗。”

前些日子无间刚遭受了一场屠戮,在场的十几名主事的人只剩下他们四人,他们深知落在这个人手中的下场。

一个个平时颐指气使的人此时眼珠子乱转着,绞尽脑汁想着活命的法子。

其中不乏有个胆子大的,起身朝他扑上来:“我跟你……”

“拼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沐池言随手甩出去的飞刀抹了脖子。

那刀上淬了特制的毒,那人倒在地上并未直接死去,而像是蛆虫一般扭着身子,把四肢都扭得都脱了臼,直到所有关节都扭曲,才停了下来。

那人诡异的死状,令剩下的三个人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这个人的可怕,他们已经见识过了,生死斗些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无间的灯光幽暗,看着台下的打斗,他眯起了眸子,一副慵懒闲适的模样,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戏。

曾几何时,他也是斗兽场上的角色,如今坐在这高楼之上,他才发现高处的视野竟如此开阔,倒别有一番风味。

几轮下来,就剩下最后一个人在台上浑身伤痕。

他走下去,看向这个幸存的人,语气冰冷的让人心中发寒:“把那人带上来。”

幸存的主事不敢怠慢,不一会,就动作麻利地从地下暗场抬上了个人,那人四肢浑身软绵绵的,如提线木偶一般。

如果有朝中的人见了,就会认出此人正是前些日子失踪的陈员外。

这人不仅仅是员外,也是极乐无间最大的开办者之一,他当初被害到此处后,接应他的,便是此人。

思及此,沐池言将利刃收回鞘,斜睨着地上的人:“陈员外还不愿说么?”

陈员外怒目圆睁,啐了一口,咬着牙冷笑道:“当初老子就该弄死你,老子就不告诉你,有本事你这个崽种就杀了我,就算此处没了我,往后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只要他幕后之人还在,这个地方就永远不会消失。

闻言,他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随手翻动两下。上面记录的全是与同一人的金银钱往来:“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这背后的操纵者了么?”

陈员外看到那账册,眼睛怒目圆睁,这账本所藏之处极为隐蔽,他是如何知晓的?

半晌,他泄了气,丝毫没了方才的气焰,声音颤抖:“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你放了我吧……”

沐池言勾了勾唇,两片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晚了。”

语气温和,仍旧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却莫名叫人胆战心惊。

他走到他身边蹲下,冰凉的手指触上他的手腕,而后一寸寸捏了下去,骨骼断裂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惨叫声迭起。

一旁的人听到陈员外凄厉的声音,心中不由得有些瘆得慌,以前他只这般残害过那些货物,却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被反噬的一天。

半刻钟后,沐池言看着地上已经瘫软不成型的人,神色有几分嫌弃,从桌上拿起一条帕子,一根根的擦着手指。

一旁的人看到陈员外的惨状,面露惧意:“贵人……我,我赢了生死斗,饶了我罢……”

微微侧目,直到看得主事腿打哆嗦,才悠悠开口道:“我何时说你赢了便可活着离开了?”

话音刚落,那人便倒地不起。

他站起身,在离开前深深地望了眼空无一人的斗兽场。

这里,早该消失了。

踏出大门,他眯了眯眼。

在阴暗的地方呆久了,正常的光线都有些刺眼,他立在门口,抬头半眯着眸望向天空。

远处的山头蒙了一层黑云,耳边还隐隐有雷声滚动。

梁都要下雨了啊……

“外边要下雨了,小姐还是早些回府罢。”

姜南这会儿正在听庙中高僧讲经,经月荣提醒,她朝外望了一眼。

这才发觉外边已是薄暮冥冥,乌云弥补,像是随时都会有暴雨来袭。

好在高僧已经讲到末尾,只用了不到半刻钟的工夫,就结束了讲经。

刚从殿中踏出,屋外雨点便零星的落下,她脚步逐渐加快,顺着逼仄的小路前行。

她走的匆忙,刚走到岔口,便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个人,若不是月荣扶着,她险些摔倒。

她下意识道了一句“抱歉。”

低着头看见他身上紫金色蟒袍,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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