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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艳的少女与矜贵的少年同坐在六角亭中,玉黎清拿丝帕给他擦眼泪,心中情绪复杂。
她从没听江昭元同她说过这么多窝心的话,今日说的话,比前世相处小半年加在一起说的话都多。
想他一个作恶多端的坏人,也曾是个纯真无邪的少年。
这会儿没再听他重提成亲的事,玉黎清也放心了些,哪怕做不成夫妻,也不好成了仇家,最好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不沾江昭元的光,也不被他怨恨。
在他留在扬州读书的这段时间,把他哄得高兴了,到时候两家解除婚约,看在这段时间相处的情分上,也不会闹得太难看。
玉黎清认真思考后,暂时放下了对少年的芥蒂,决定日后与他好好相处。
收回了丝帕,主动问:“你是今天才到的扬州城?”
少年乖巧点头,“刚到便来这儿了。”
玉黎清立马精神起来,挑着手指神气道:“那你肯定没有尝过我们扬州的美食,晚上我让厨房做枣泥莲子酥,再加一道糖醋桂鱼。”
看她为自己如此上心,江昭元受宠若惊,忙说:“不必加菜,我在梁京吃过糖醋鱼。”
“那能一样吗,我们扬州的糖醋桂鱼要把鱼裹了粉先炸了,再淋上加了桂花糖的酱汁,用的醋也是扬州当地产的,味道大有不同。”
玉黎清微笑着看他,“只要你别再哭,我有的是好东西给你。”
少女眉眼带笑,娇俏可爱,像个时时刻刻都在散发光热的小太阳,外头盛开的百花争艳,却不及她嘴角半分笑意更惹人醉心。
江昭元愣愣的看着她,心底涌上一股暖流,脸颊微红,不知觉间,眼眶里的泪水也干了。
二人聊的正欢快,花丛外隔着一片青翠的竹林,假山后头冒出一个人来,偷偷探着半截身子看向亭中。
鬼鬼祟祟,做贼一般。
“老爷。”
身后走来的小厮朱阳喊住他,说道:“给江公子准备的院子收拾的差不多了,您看还要不要再添置些什么,或者小的去问问江公子。”
“嘘——”玉天磊回过头来,在唇边竖起了手指。
朱阳放低了声音,好奇道:“老爷,您看什么呢?”
“看我的好闺女和未来女婿。”
玉天磊转头望向六角亭,看着他们金童玉女,相处和睦,身为老父亲倍感欣慰。
朱阳也跟着看过去,透过间错开的竹林缝隙瞧见亭中坐了两个人,正是小姐和刚到府中的江公子。
在前厅时还能看出小姐对初来乍到的江公子有些排斥,这才过了多久,两人便在亭子里聊几天来了。
一会儿一个脾气,真真是孩子心性。
朱阳轻声道:“小姐年纪还小,您不想把她留在身旁多养几年?真要等小姐出嫁了,以后家里可就冷清了。”
听罢,玉天磊直起身子来,叹息说:“婉婉去了之后,我孤身一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还放不下清儿和家中的产业,等他们都有了值得托付的人,我也就能安心去了。”
“老爷别说这样的话,您身体好着呢,再多活个几十年,要看到膝下儿孙满堂才好。”
玉天磊笑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话没说几句就听到竹林对面传来一声惊喊,“是谁在那儿?”
玉黎清早觉得不对劲,像是给什么人偷偷盯着,转过头就看到竹林后的假山旁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小跑过来,抓了玉天磊一个现行。
玉天磊年纪大了,平日里久坐书房,腿脚不太利索,有朱阳扶着也跑不出多远,听了声音,刚跑两步就被玉黎清抓住了。
“父亲?”
玉黎清背着小手,像个精明的小狐狸俏皮地走到玉天磊面前,看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质问道:“父亲不是说有账目没看完吗,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样清闲,莫不是连我的札记都看完了?”
玉天磊让朱阳松开自己,答她:“我都看了。”
“是认真看完了?”玉黎清的杏眸狐疑地看着他。
玉天磊从小教育女儿不许撒谎,自己也要以身作则,诚实道:“其实……只看了一半。”
“看了一半就跑出来,父亲做事真不用心。”玉黎清推着他往碧桐院去,“快回去看吧,等父亲看完了札记,别忘了给女儿一个答复。”
“好好好。”玉天磊连声应着,无奈离去。
看着父亲的背影,耳边响起少年的欣羡声:“你和伯父的感情真好。”
玉黎清本想说天下父母哪有不疼子女的,但又想到江昭元在侯府备受冷落,转言说:“我父亲的性子好相处,他也很喜欢你啊。”
“是吗?”
“当然了,我猜他跑到这里就是来偷瞧你的。”
江昭元懵懂的看着她:“伯父为什么要偷看我?”
“因为你生的好看啊。”玉黎清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就见少年纯净的眼睛里露出几分失意。
她赶忙补充说:“你是父亲给我定下的未婚夫,看到你那么优秀,他肯定觉得自己做了件了不得的大好事,当然要来多看几眼,回头跟人说起来也真些。”
少年对这个说法明显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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