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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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

“好,祝闻语,朕如你所愿。”良久的静默之后,谢晏词抽身而起,祝闻语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她垂下头,坦然的准备接受他之后的任何怒火。

“李绪,滚进来。”谢晏词声音冷的可怕,在门外候着的李绪闻声赶忙推门走了进来,那室内一只烛火都没点着,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站在门口,恭敬的叫了声皇上。

“传朕旨意,前朝余孽祝闻语废黜为奴,即日起发配浣衣局。”

明明皇上回来时还好好的,李绪嘴张了半天,才壮着胆子问:“皇上,郡主的病还没好呢,那之后的药”

没等谢晏词回答,祝闻语先撑着身子有些费力的坐了起来,声音细弱却坚定:“多谢陛下。”

殿内的空气越发凝重,直到谢晏词离开大殿,都没有再留给她一句话。

不久后李绪去而复返,重新点上了那殿内的烛灯,才驱散了些冷凝。

“郡主,您何必呢,浣衣局那种地哪是您能呆的下去的呀,知道您千金之躯做外室委屈了,但跟在皇上身边总比到那地方强得多吧。”

染着病,祝闻语原本就白皙的脸如今更是苍白的吓人,这小郡主对那地没个概念,李绪可是门门清的,更别说她如今大病未愈,稍有不慎可能连小命都要送在那。

祝闻语摇了摇头,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今天辛苦公公了,明天我走之前,您能不能再帮我煎碗药。”

“得嘞,这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您今晚好好休息。”见祝闻语执拗至此,李绪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替祝闻语又将那碳炉烧的更旺了些,才行礼退了出去。

“师父,皇上和郡主怎么了这是?我看皇上刚才走时候那个样”见李绪苦着一张脸出来,有立马有几个小太监跑过来,拉着他盘问。

“皇上的事也是你能问的!”李绪毫不客气挨个给他们脑袋来了一巴掌,末了,还是补充道:“近个儿在御前伺候,都给我打起两百个精神来,谁记不住,掉了脑袋自己负责。”

皇上和郡主闹成这样,皇上心情不好,最先跟着倒霉的就得是他们这些在御前伺候的,李绪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祷告着可别出什么岔子。

倒霉的还有曹裕。

曹裕拖拉着外袍进宫时,脸臭的能和谢晏词有一拼,半夜三更的,传话的刚把他叫起来,他就猜着保准是宫里那两口子又作妖了,这才安生了一天都没到,又开始发疯,曹裕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顶着冷风出了门。

“你这黑灯瞎火的在这干啥,跟个鬼一样,怎么不点灯啊你。”引路的太监带着曹裕进了处偏殿,一进去,殿内黑黢黢的一片,除了桌前隐隐约约坐了个人,什么也分辨不出,曹裕打着哈欠翻了个白眼,随手就要去点灯。

“别点。”谢晏词开口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浓重的鼻音。

曹裕只能摸着黑走进去,好不容易摸到把椅子,结果还被一旁没看见的桌腿绊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这下更没好气了:“有事快说,这大半夜的,我府里的马都困得要厥过去了。”

“你三日后要去北境。”听不出谢晏词什么口气,曹裕把自己摊在椅子上,吧唧着嘴迷糊着回答:“知道我要去北境你还折腾我。”

“你半夜叫我来就为了这?这不是早就商量好的事吗,我去你真有病啊你。”曹裕翘了个二郎腿,气的连连又犯了好几个白眼。

“你不用去了,朕替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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