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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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第三次一起来到这。”全然不似在一旁痛哭的祝闻语,谢晏词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开口。

“第一次,我在这被挑做了你的武侍,那时候京中人人都说我被挑做了长宁郡主的狗,只有我自己不那么觉得。”谢晏词说的坦然,自称也在不知不觉间换成了我。

“第二次。”谢晏词的声音戛然而止,祝闻语猛地回头看向他,细密的恐惧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她看着谢晏词接过身旁士兵递过来的弓箭,一步步朝她走来。

“不,不,谢晏词,你不能。”祝闻语向后退了一步,直到退无可退,身子抵到了木栏上,她几乎像快要崩溃了一样嘶吼。

谢晏词靠近她,没有持弓的那只手抚上她的腰肢,以祝闻语难以抵抗的力气强行将她的身子翻了过去,圈禁在怀里,细密的呼吸洒在她的耳侧。

“心疼吗,可是我们第二次在这里见面时,我和你的这些家人,又有什么不同。”

临崇帝中年开始猜忌多疑,性情也变得残暴不仁,同党伐异,朝中奸臣借着临崇帝的昏庸开始不断栽赃陷害那些与自己政见不同之人,无论是百年大族还是新贵世家,那些真正想要拯救临崇于危亡的忠臣,到头都难逃一死,谢家便是其中之一。

谢家被处决那日,祝闻语在此地与几个贵族子弟玩投壶,直到一阵阵哭喊求饶夹着士兵的怒骂声从高台下传来,她被打扰了嬉闹的好兴致,顿时拉下脸就要往下跑,说着要看看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敢来打扰她长宁郡主。

结果直直撞上了正往上走的临崇帝和他身后跟着的一群朝臣。

她又惊又喜,软绵绵的贴上去撒娇问皇叔为何不在宫中,突然来此地,拉着临崇帝陪她玩投壶,临崇帝却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着叫人送她们去别处玩,今日这里有要事要处理。

临崇帝平日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突然被这么糊弄一番,她也来了小脾气,撅着嘴问是何要事,大有一番不弄清楚不罢休的架势,临崇帝无奈,只能牵着她到了台边,她这才晓得那哭喊声从何而来,浩浩荡荡的几十上百人被士兵围堵押跪在高台下,那时距离她第一次拒绝谢晏词的求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却还是如初见那般,从混乱的人群里一眼认出了谢晏词。

他面色苍白跪在人群中间,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身边妇孺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场子,他却只是死死的盯着台上,像一头受了伤却仍旧不愿低头的小兽,直到看见祝闻语出现在临崇帝身侧,他的眸子骤然收紧,那是祝闻语此生见过最难以言喻的目光,她印象中的谢晏词,是受了多重的伤都不流泪的人,但对视那一刻谢晏词眼睛里闪着的不合时宜的光,让她觉得,他好像要哭出来了。

即便已经和谢晏词决裂,她却还是心软了下来,只是临崇帝虽宠她,但眼下涉及到了朝堂之事,她也心里打鼓,只能欲盖弥彰的清了清嗓子,冲着谢晏词的方向哀声叹气道:“多好看的一张脸就这般死了,太可惜了。”

临崇帝眯了眯眼看向谢晏词,记起来是前些日子祝闻语选中的武侍,许是怕她因为同伴去世而难过,当场许诺她留谢晏词一命,得了便宜祝闻语不敢再得寸进尺,嘴甜了几句便离开了,再后来听说谢晏词被发配到了边疆,她想着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久而久之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祝闻语泣不成声,她甚至不知道该去怨谁,怨她那荒唐的皇叔,为何要草菅人命,还是怨她自己,怨自己当初救下谢晏词,没有让他死在三年前。

“那天我就跪在那里,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被用箭杀死,祝闻语,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谢晏词的轻笑声传来,不顾祝闻语的哭喊挣扎,将她的手按在弓上,箭尖对准了下方的祝氏子弟。

“不过不重要了,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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