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荆越擢升(1 / 4)
沈元纾回府时,刚好到了午膳时辰,沈襄王被光晏帝留在宫中用膳,主院膳桌上就他们母子三人。
上午,沈知妤在母亲的指点下练了会儿剑,又被检查了许久课业,得了好几句表扬。见到下朝回府的兄长,挺了挺胸脯,小脸上掩不住自得之色,暗暗向兄长炫耀。
端阳长公主摇头笑了笑,让她乖乖用膳。
上午长乐宫传了信,沈太后宣端阳午后入宫。想着昨日太后提及之事,心知多半此次进宫是为了元纾婚事,便想先探探儿子的意思。
见沈元纾放下玉筷,已有食毕之象,也放下手中筷子,拿起丝帕轻拭双唇,而后看着儿子开口道:“用好了?”
“嗯。”沈元纾微微点头,拿起玉瓷杯饮了半口水。
“边地战事已息,咱们这次回京都就不急着回梧州了,”端阳长公主眼神柔和,略带笑意,“前些年你年纪小,这两年又总是专心于战事,故而娘一直没问过你。”
沈元纾端正脸色,看着笑得极其温柔的母亲,有种不妙的预感。
“你也到成婚的年纪了,可有喜欢的姑娘?”端阳面上带着一丝期待,她虽不多过问,但还是好奇的。
旁边吃着糖糕的小姑娘闻言,也好奇地抬起脑袋,看着自家兄长。
被四双热切的目光盯着,沈元纾有些不自在,他一心沉在军务中,不是练武练兵,就是读书习字,军中大多男子,母亲领的女兵营他也不多驻足,最常接触的女子就是母亲和妹妹,身边连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哪里能认识什么姑娘。
见儿子的样子,便知是没有了。端阳早也料到这个结果,她此前早就发现自己麾下许多女兵都对儿子芳心暗许,其他将军的女眷也有钟情于他的,可这孩子感情上还真是未开窍,竟一个喜欢的都没有。
“你皇祖母的意思是,趁你在京都,想亲眼见你成婚。”
“此事自有缘分,急不得的。”沈元纾轻抿了一口茶水,以掩饰脸上的尴尬。
“所以啊,要是缘分到了,你可要尽早告诉娘,若真是个品性优秀的姑娘,皇祖母那里,娘去替你说。”端阳笑意盈盈,盯着儿子面上不自在的神情,颇为好笑。
沈元纾掩饰性得咳了两声,随口扯开了话题:
“今日在宫中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说阿妤回了府中,她便不能盯着阿妤好好读书习武了。”
“我乖着呢,皇祖母不在身边我也日日用功的。”小姑娘立刻给自己解释。
“是啊,所以皇祖母说她也不担心你这些,只是这弹琴作画一事,你向来逃避得很,在皇祖母身边都能偷懒了去,如今回了府中,叫我好生盯着你。”
沈元纾笑得极为温柔宠溺。
又拿起一块糖糕吃的沈知妤一听弹琴作画一事,差点噎住了,看着哥哥脸上的幸灾乐祸,顿时觉得手中剩下一半的糖糕不香了。
“想来哥哥军中事务繁忙,就莫要为我这点小事费心了,”沈知妤赶紧擦了擦手,拉着哥哥的袖子摇了摇,堆起一张讨好的笑脸,“阿妤将来也是要像娘亲一样上阵杀敌,护卫边境的,学弹琴作画有何用,又不能击退敌军。”
“不求你精于此道,只让你以此修身养性,镇一镇你这跳脱的性子,你若实在不愿,绣绣花也行。”端阳长公主笑道。
“那我还是弹琴吧。”沈知妤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也是蔫蔫的。
看沈元纾一脸“我也无可奈何,帮不了你”的模样,小姑娘气得别过了脸,不看他。
沈元纾瞧着妹妹闷头生气的模样,只觉得可爱得紧,伸手揉了揉小姑娘茸茸的脑袋。
没等来哥哥哄,还被撸乱了头发的小姑娘更气了。
“你瞧瞧这把剑,不过随手一挥便能见其锋芒凌厉,朕也亲自试过,确有摧金断玉之利。”
光晏帝手执一把利剑,朝前甩了个剑花后,递给一旁的沈襄王,剑气凌然,寒光赫赫。
沈襄王接过剑,双目微眯,轻抚剑身,仔细端详了片刻,又如光晏帝一般,朝远处试了几道。
看着好兄弟敏捷的身法,光晏帝齐琮“啧”了一声:“临州的剑法又精进不少,叫朕越发难追上了。”
闻言,沈襄王“刷”的一声利落将剑收入鞘中,剑眉一挑,眼中得意:“你何时追上过我?”
“朕不与你辩驳。”齐琮哼了一声,转身走回殿内黄花梨桌案,在堆得极为整齐的奏折中取出一本,示意候在一旁的曹合递到襄王面前。
曹合弓着腰递去折子,接过那把极有分量的宝剑,双手沉稳,无一丝颤抖。
折子是骠骑大将军严徽龄上奏的,谈及北地战息,有幸卫国,承皇恩庇佑,获无尽殊荣,然梦中惊起,自觉离乡数十载,于先祖故土有愧,故请奏告假归乡。
一封告假奏折本没什么,严徽龄年幼离家,被黎王重用,自此戎马一生,如今欲归乡祭祖也是人之常情,光晏帝早就拟了旨准了他归乡的请求。
真正让光晏帝注意的是奏折中的最后一句话。
“臣义子荆越,乃麾下良将,文韬武略,可堪大用,望陛下重之。”
“严徽龄麾下大将不少,能者自得其重用,却从未如此向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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