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1 / 5)
六月初七。
本上神不胜其烦,干脆收拾了包袱,躲去了敬元王府。
这天午后,吃饱了茶再回到公主府,走到正殿一瞧,温公子正灰不溜秋的坐在案前,面前还放了几个黑黝黝的烤地瓜。
这会儿进去,她便猜中温公子会说些什么,例如,送来了什么好玩意儿,上门来闲嗑闲嗑,顺便问候一句。
这事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敬元王府。
见她在门口张望,和宜公主眼都笑眯了,一脸欢喜把她拉扯进来。
和宜公主与他使了个眼色,他连声道先生谬赞,转身向本仙君道:“你方才说想要的那个簪子,下午我托周砚送去。”
和宜干笑几声,往后跨了几步,与此同时,那扇门扉已全然合上,那身影,消失在了门扉之后,不待她回过神来,门外已响起匆匆脚步声。
房中静了一阵。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捧了几个烤地瓜的温公子,问道:“你来干什么?”他正埋头在烤地瓜皮上挑灰,闻言白了她一眼:“你说呢?”
话一出,她踌躇着蹲到他跟前:“我觉着,你俩演得挺好的。”又补充,“我觉着你方才那句簪子的台词说的不错。”又问他的贴身丫鬟,“诶,你说,你家殿下方才演的那个样子,是不是演得很厉害哪?”
小丫鬟尴尬地点头,心中俨然抱了句你说什么都对。
他轻拍了拍地瓜有,又吹了几口,才想起来说话似的:“我记得你在茶楼那里……”他停了一停,脑子飞速运转,想了个词汇,“睡觉。”用完这个词汇,他感觉有些好笑,她愣了一愣,又见他笑的很受用,问了句:“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一番话下来,她愣住了。
自个儿的确是在那儿,至于去那儿做什么,她忘了个干净,只记着自己听说书先生讲着历史,灌了两大壶茶水下肚,趴在桌上睡了几个时辰,便溜了回来。
只不过,他是如何知道的?
她心中有些犹豫。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在这一秒毁全了,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碰上这温公子,难道这是上天注定了要让她难堪吗?
罢了。
既然方才自己的形象已全无,那也只好将计就计了。她纠结地了一两秒,硬着头皮回答:“其实,我是看那一块的景不错,有山有水,凉风彻彻,在那儿边闻着茶香,边睡觉甚好,很好,哈哈哈。”
温公子挑了挑眉:“所以你去那儿看水去了?”
“嗯。”宋析纯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一边又伸出手,比划出某一条河有多么的宽、多么的长。
她在天庭时,学了不少说瞎话的本事,又受天君老儿熏陶,如今,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然毫无负担。
听完眼前人的胡说八道,他慢吞吞地把手中剥的干净的烤地瓜递给她。
眼见温公子并未有什么异常,她一时暗自钦佩起自己,果真,本上神说什么便是什么,那茶楼旁真的靠水。
见她接过地瓜啃了两口,他半扬了眉梢道:“你急什么,四下无人,慢些吃,吃饱了,领你去活动活动筋骨。”
宋析纯只好呵呵了两声,找了个地儿坐下,又乌龟似的啃了几口。
“让你慢些,没要你这么慢。”温公子扶额道。
“催催催,催命呢?”她在温公子眼前阴恻恻道。
方才思虑不周,忘了要他先别扒了地瓜皮儿,本上神灌了两壶凉茶下肚,早已撑的不行,哪还能再塞下两个烤地瓜?
吃了几口,便匆匆擦了一把嘴角,道了句让温公子快些领她去。
才几天不见,他便来无事献殷勤。
这么一来,定是又有新的缺德活儿来折腾本上神了。
果然,前脚刚踏出门,温公子先假惺惺地问了问她身上是否有伤,她含笑道:“伤不伤不也是公子安排的么?”
温公子干干一笑,才切入正题:“这回是想带你一块儿去城隍庙后门比比骑射。”
话罢,温公子便领她上了马车。
京城的姑娘里头,要论英气,非属敬元王府的老王爷嫡出的女儿,和嘉公主。和嘉这个名儿,起得柔情似水,人也长的娇滴滴的,性子全不是那么回事,虽远嫁边地和亲,却年年驻守在京城,是个英姿飒爽的美女子。
想起这位嫡出公主,宋析纯自认在胆色这两个字上,还是拼不过她的,自个儿至少还怕些东西,而那位公主,甭管是什么妖魔鬼怪,一律不在话下。
她胆色不如人,但说起来,她虽不会舞刀弄枪,她连双节棒都不会耍,但她在赛马这一方面,她还是很有天赋的。
正是日上中天,晴日暖风麦气,绿荫幽草胜花时。
炎炎日正午,头顶大鸟振翅,一踏出门,身子便如同引火上身的灼烧般。
城隍庙近来很热闹,过几天就是论武大会,从各地慕名而来的文官武将,都住在城中的客栈内。执剑的公子、锦袍玉带的纨绔、气昂昂的少年,还有几位媚态的美人,形形色色,在街上来来往往。
“穿上护甲。”
闻言,她镇定自若的套上护甲,动作一套行云流水地跨上马背,不等他上马,便单手扯住缰绳,对着马抽了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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