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2 / 3)
断定,已知是唐怀行。
这良辰美景,却是让人忍不住想吟几句酸诗。
少时顽劣,于读书这件事情,她其实不大热衷,但对于文,她却是十分上心的。
那时在本子上写过一句话。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这话,用在这个时节,是正好的。在凡间活了数十载,表面上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实际,心中不止一次思念天庭的姊妹。
“你说,民间呢,用圆月来寄托相思,以表对思念之人的情,咱们对圆月表相思,天上的人能知晓么?”
宋析纯托着脑袋,淡淡开口问他。
她在月色中打量那影子,他的侧脸在月光下瞧着格外冷峻。
那影子动了动,瞧着这样的宋析纯,他的脑子,其实有一瞬间空白。
印象中,他一贯知道,她行事风流,不拘小节,与其他女子不一样,却不知道,一向风流,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她,也会有这么一面么?
可她口中的公主又是谁?
也许是那天缠他的女子,叫作唸禾。
他晓得她对那位的上心。但据先前的交情来看,她往日中闲散,不曾为什么人上心,至于心上人,更是没有。
周砚说,她十六岁那年,初来乍到城中,不是那么的熟悉,遇到了一位故友。那故友,天天与她厮混在一处,且人也豪迈。
然,有一天,一美人声称对故友已用情至深,把她在这一处仅有的友人给拐跑了。
那时,她不过轻飘飘一句话。
“左右不过一个玩伴,走了,还有再来的人。”
这么一句话,他身边的周砚,记了足足有四五年。
因有这个前车之鉴,那时,当那女子来找她,问是否能与他在一处,说小主也允了,他便轻易听信了,让那女子去王爷的府上伺候。
当然,听信的理由,还有他近来越发看不惯的唐怀行,她俩连在一起,当然令他很不愉快。
心中一热,便应了下来。
“来也来了,坐下陪我喝口茶吧。”宋析纯坐在一棵树下,打了个无聊的呵欠,随口又向身后道:“天天这么呆着,觉得有点寡淡,也有几分想回去了。”
影子有点无奈:“你不是因为想看圆月,才来的临安么?”
宋析纯愣了一愣。
如果说,只是为了欣赏一轮明月,才下的江南,却是不必要的事儿。
这几日里,莞常在日日来邀她游山玩水,晌午时分,她几乎都跟着常在,在临安城中闲逛,并不在敬元王府。其实,若只是来看月亮,她也就觉得,还是不必要了。
想起这一茬,顿时,她想起整装那夜,提笔在画舫中写的那句。
一句春不晚,就到了真江南。
许多年前,唐怀行带她们去江南,她很看中那儿的景色,又尝了桂花糕,说此地花好,要记在心中,下回再来一睹佳景。
从那时,她年年不忘江南。
无论是许多年前,还在天庭时,还是来了凡间,她一直很喜欢写的这么一句话。
“却也不是,临安的江南,多年前我来过了,尝了桂花糕,见了许多景色,记得数年都不曾忘记。”
宋析纯感叹一句。
那影子又一愣,思忖片刻,绕到她对面的树影中,现出身形,走出树影道:“阿纯。”
她一时哑口无言。
敢情,本上神刚才说的那些话,全被他给听了去?
方才讲的入神,实在没有注意身后那一双耳朵,究竟是谁的。但她觉得,一路结伴的只有六人,被几人听了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这双耳朵竟是他的!?
……
“温公子,月余不见,别来无恙。”宋析纯掀了掀嘴皮子。
他一言不发,片刻后,慢慢道:“阿纯,你躲了那么久,当真不想听我一句话么?”
本上神瞧着他,笑了笑:“那日的事儿,答案早已摆在那,这个结果,必定是如今我不愿回头的缘故。既然都已经落得如此了,又何必再听?”
她转过身去,慢慢向远处走。
温公子在原地呆呆地站了片刻,追了几步。
今夜的风很凉,天上的星星很亮。在宋析纯努力的不动声色中,他果然不负众望地道:“那我如果将那天的事情说给你,你愿不愿听?”
她顿时回头起身道:“润玉。”
温公子和她在屋上并肩坐了,他道:“那天,你身边的那女子来求我,说想与我在一处,并说小主已经允了我与她。”
她方要开口,又被他堵了回去。
“其实她这么说,我是不信的,便把她打发去了王爷府上伺候。”
宋析纯有些异样地看了他一眼:“你方才说,你不信她,把她打发到了王爷府上?”
温公子点头:“是啊。”
宋析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嘟哝:“可在酒泉子那天,是我亲眼见到的呀。”
“我没有碰过她。”他平静地否认。
这样的女子,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多说两句话的必要。
那阵子,其实他一直有些心烦。
一会儿,在纠结于唐怀行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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