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轻贵胄王侯(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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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他们二人的长相一模一样,性格却相差甚远。燕雨伶牙俐齿,齐风寡言少语。他们这对兄弟是天生适合习武的好料子,打从十二岁起,他们就被指派到华瑶身边做侍卫,至今已有八年。

燕雨虽然是兄长,但他的武功比齐风差了不少。他便说:“不用担心那小子,他死不了。”

华瑶道:“不是,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单打独斗,齐风竟然没来帮你?”

燕雨恨铁不成钢:“谁知道他跑去哪儿偷懒了?这帮刺客都是下三滥的玩意儿,放了迷魂香,弄晕了十几个侍卫。幸好今天我值夜,否则……”

华瑶没听他说完,转身回屋,迅速拿了两瓶金疮药。她打开其中一瓶,把药膏涂在燕雨的伤处,燕雨又与她打趣:“上药这种差事,怎敢劳烦公主大驾?”

华瑶凝视他的面容,轻易地拆穿了他的伪装:“你出汗了,伤口很疼吗?不用装得跟没事一样。”

燕雨脸色一变。他低声回答:“确实,痛不堪忍,不幸中的万幸是,你没受伤。”

华瑶仍在给他上药:“嗯,我毫发无损。”

燕雨自顾自道:“你若有个好歹,日后追究起来,我不得领罚?皇家侍卫保护不力,至少要挨四十大板,还要在床上躺一个多月,闲得想死。”

华瑶一边环视四周,一边说:“哪怕你挨了板子,活着总比死了强。”

燕雨拍了拍他自己的胸膛:“只要你有一点心疼我,我就不算白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九死一生的诏狱我也敢进。”

华瑶笑道:“倘若你进了诏狱,以身殉职,那真是大公无私,舍身取义。你我之间没有私情,我只会悼念你的公正和仁义。”

燕雨作为华瑶的侍卫,伺候华瑶多年,早已领教了她的伶牙俐齿。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辩得过她,就长叹了一口气:“你好狠的心!”

“所以你别进诏狱,”华瑶扣紧药瓶,意味深长道,“那地方不是人待的。”

她似乎一点也不心疼他,刚给他上完药,她竟然就转过身了,甚至没多看他一眼。

号称“太医院圣药”的金疮药清清凉凉,状似白雪,厚厚一层覆盖在燕雨的手臂上。燕雨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顺口问道:“殿下,今晚又做了噩梦吗?我在房顶上守夜,听见你在梦里哭。”

华瑶只说:“多谢关心,我没事,噩梦而已。”

她走出院门,燕雨紧随其后。

不远处的花园里有人炸出一声响炮,方圆五里皆可听闻,驻扎在其余厢房的侍卫们纷纷赶来。这些侍卫全是大内高手,以一敌二不在话下。

那群强盗见势不妙,掉头撤退。他们放火点燃了西南角的几间厢房。此处住着来自秦州、康州的商队,哀嚎痛哭的人声犹如鼎沸。

火光照亮四方,强盗飞檐走壁,接连离去,手中提着劫来的金银财物,甚至拦腰扛走了商队的女眷。

华瑶当即命令道:“柳平春,你带一队侍卫救人救火。齐风,你带着剩余人马跟我去捉拿贼寇。燕雨,你知道大夫在哪儿,伤员就交给你了。事关重大,切勿拖延,即刻动身!”

柳平春二话不说就冲向了西南厢房,燕雨也找到了大夫,齐风却犹豫不决:“您不必以身涉险。”

华瑶反问:“他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放火,难道我还要龟缩在驿馆里,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吗?”

齐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殿下。”

华瑶的耐心耗尽。她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时不待人,快跟我走!”

齐风握剑的右手收得更紧,这一切又被他的兄长燕雨看在眼里。

三更半夜,火势熄灭,丰汤县的驿馆一片狼藉。

柳平春一介书生,弱不禁风,累得快要昏死过去。

他撩起衣袍,席地而坐,路过的燕雨给了他一碗凉水。他对着燕雨千恩万谢,顾不得读书人的仪态,捧碗大口喝水。

燕雨问他:“你有没有瞧见公主的侍女?”

柳平春端着瓷碗,仰头看他:“哪位侍女?”

燕雨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昨夜和你说过话的那个,罗绮,还记得吗?你眼珠子都快黏到她身上了。”

柳平春擦了擦嘴,才说:“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燕雨单膝跪地,继续嘲弄他:“罗绮走到你旁边,你还吸了好几口气,没闻过女人的脂粉香吗?”

柳平春被水呛到,使劲咳嗽。

燕雨又说:“我晓得你是知县,读书多,了不起,别跟我文绉绉地闲扯,我听不惯,就问你一句,见到罗绮了吗?”

倘若单看外貌,燕雨和齐风这对同胞兄弟,活脱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们二人的外表没有任何不同。再看品行,齐风只是待人冷淡了些,远比燕雨知礼守礼。

不久之前,在驿馆的花园里,柳平春受过齐风的救命之恩。

柳平春放下水碗,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好心提点燕雨:“在下没见到罗绮姑娘。此外,燕大人,你是公主的近身侍卫,理当谨言慎行,克己复礼,以作侍卫之表率。”

燕雨却说:“我在京城那几年,天天夹着尾巴做人。这都出来了,还得跟你打官腔?早晚要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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