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太妃糖(2 / 3)
瞬间绷不住,哭得稀里哗啦却又没有丝毫声响。
就像这笼罩天地的雨一般,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好烂。
她只是想吃一块蛋糕。
“当啷——”
甜品店的门开了,门口的铃铛响出声。
店里面的冷气散发出来,激得她小腿一凉。
应樱抬头,看见穿着淡蓝色店员服的小姐姐,将一块打包好的蛋糕递给她。
她愣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店员小姐姐笑得甜美,声音柔软又抚慰:“看你在店外面看了好多天,这是新品,还在研发中,不要钱。”
“小妹妹,愿不愿意帮我们甜品师尝尝?”
应樱站在店门外,装着啤酒的篮筐立在脚边。
她边吃边哭,小勺一点点挖着吃,舍不得一次吃太多,含在嘴里细细品。
店员姐姐看着她吃,温温柔柔地笑,还给她备了伞。
那是一小碗焦糖布蕾。
味道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甜一万倍。
布蕾全部入肚,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应樱想明白了。
她不想成为买甜品的人。
她要成为做甜品的人。
把这些,送给那些同样急需这一块甜品“活命”的人。
所以当她看见计戍寻就吃那样无滋无味的饭食,说吃她的曲奇也是糟践粮食的时候。
应樱有一瞬间想着。
计戍寻,会不会也是那个需要甜品的人呢。
想到之前她那段站在街口闻着,看着的回忆。
所以,她才脱口而出那句“食物的滋味,不是单靠舌头体会的。”
可是话一说出口,应樱被他瞪过来这一眼又蔫了气势。
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喜欢听别人说教的人。
她讷讷开口,给自己找补:“我是说吃东西不仅是吃一个味道。”
“香味,口感,烹饪者期待的眼神,你给她的回馈,都是只有吃东西能得到的情感。”
应樱与他对视,眼神格外清澈,“这些都是比味道更重要的。”
计戍寻坐在远处,他睨着手边的曲奇杯,不知是否在品味她刚刚说的这番话。
良久,他想起什么,轻哂一声,“应樱,我知道你的意思。”
“谢谢。”
应樱心跳一动,仿佛有什么被撬摇起来,汩汩涌出。
这是她第一次听计戍寻说谢谢。
她抬眸,撞进他忽然暗淡下去的眸子。
下一刻。
“但是,以后别再说了。”
应樱怔怔望着他。
计戍寻坐在那儿,眉眼冷峻,坐如雕塑,毫无生气。
她那些话,就像是砸在石头上的鸡蛋。
他听懂,理解了。
却不接受。
别墅二楼,与老爷子卧室书房相反方向的宽敞卧室。
地板上的灰尘,屋子里的沉香,都透露着这间房间许久未被使用的迹象。
计戍寻站在钢琴前,钢琴上摆着一张合照。
木质的相框已经有些发旧,他伸手,拇指拂去玻璃上的灰尘。
言笑晏晏的一家三口,映在他的眼底。
刚刚那小姑娘说的话,让他禁不得想起了以前。
十几岁的时候,每次从外面回来。
母亲坐在他对面,托着下巴,看着自己吃饭时候的笑容。
“好吃吗?”
“”
“又点头,你说句好吃能怎么样。”
“你啊,越大越跟你爸像了,别扭。”
眼睫垂下,在他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计戍寻盯着手里的照片,唇线紧抿,颀长的身影在这卧室成了陌生的存在。
这房子太安静,安静得他心生寒淬,脚底灌铅。
他把相片放好,坐在钢琴前,将琴盖掀起。
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微微跳动,连贯飘逸的乐音从钢琴的机械中传出。
应樱刚刚走出椿院没多远,正和椿院认识的一个阿姨聊天呢。
就在这楼下,她听见钢琴声的第一时间,禁不住抬起了头。
悠扬,又含着些落寞和冷酷的琴声传入她耳中。
明明是那么温柔浪漫的一曲《月光》,怎让这人弹出了这副味道。
落键刚硬,力道极大,行云流水,削去半数缱绻温柔,剩下的尽是孤独寒凉。
甚至没了很多美感,像是纯粹的感情宣泄。
想起时间,她回神,跟阿姨告别:“阿姨,我先回去了,回头再聊哈。”
告别椿院的保姆阿姨,她与这样的音乐背道而行,往柳苑而去。
指尖腾起,一曲结束。
计戍寻缓缓睁开眸子,方才冷到极致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许。
明明还烦躁着,可一睁眼,脑子里却莫名浮现出那小丫头傻里傻气的模样。
她有一双格外干净纯粹的眼睛,这在计家,甚是难寻。
虽然她母女是寄宿在这里,但能看出,她这些年应该是被爷爷和她母亲保护的很好。
【我是说吃东西不仅是吃一个味道。】
【香味,口感,烹饪者期待的眼神,你给她的回馈,都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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