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上篇 夹门道狭路相逢 葫芦山主臣生恨(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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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比武较量,自是有输有赢,难道是他欺我年轻,不屑败阵与我?

两人相互默然一刻,杨琼突然想起绝凌峰上的那首诗,便脱口念道:“一目回首望,感思烟雾中。”

殷暮然闻听到这句诗,面色顿鲜,双睛明亮,相视杨琼一眼,问道:“少侠这诗从哪里学来的,自己作的?”杨琼笑道:“是晚辈三个月前在乱云谷的一座绝凌峰巅上偶然所见,因诗意精妙,内蕴高明。故此爱不绝口,每日里都要念上一念,权当留恋。”

殷暮然徐笑道:“难道少侠也喜爱游历山川,赏阅风景?”杨琼见他终于能好好的说上一回话,点首道:“无论天山塞外还是三山五岳,只要在下有生之年,都想去一览佳景,题诗留名。如此笑傲天下,不与世争,才是人生之幸。”

殷暮然听言,方才舒然一笑,道:“看来杨少侠也是性情中人,老朽却是文墨稀疏,老不中用,真乃后生可畏。”杨琼笑道:“莫非绝凌峰上的诗句是前辈所遗留的?”

殷暮然微微点头,把刀拔出,笑道:“一时诗兴所发,胡乱题写一首,皆是浪写浮尘之言,不值一晒。”

杨琼揖道:“前辈的诗句,真是动人肺腑,皆为人生真实大理,如无此经历者,必无如此的尘世感慨。晚辈是个浪荡无礼之人,初生牛犊,胆大妄行。适才冒犯之罪,权是在下的无心胡闹,请前辈海涵,在下甘受一切责罚。”

殷暮然早把心放宽,呵呵道:“少侠是个性情直爽的傲气好汉,无拘无束,言语洒脱,不拘虚礼,算得上是武林中难得的青年俊杰。”杨琼道:“在下惭愧至极。”随即请前辈上了马,一道而行。殷暮然也没了气恼,上马与杨琼同出此谷,问道:“少侠是何方人士,如此青春年少,剑术便如此高强,轻功亦如此卓绝。以老朽量之,少侠与杨顺天是什么关系?”杨琼闻说踌躇,心想我出伏牛山的时候,师父曾严诫于我,不要将彼此师徒关系宣泄出去,以免生出无端事非,有失性命,此事我可万不能说。

这番想定,恐他生疑,笑道:“在下是中原的一个浪子,曾投师于天龙帮慕容天王门下,承蒙天王错爱,学了些武艺,幼习剑术,长练轻功,故此敢大胆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其实与杨顺天并无任何关系。”

殷暮然将信将疑,口中含糊应声,杨琼见他疑惑难信,故问道:“杨顺天是什么人,莫非也是剑术名家?”殷暮然笑道:“难道你师父就不曾与你提起过他?”杨琼道;“天王师父从未说过,晚辈冒昧请老前辈说说杨顺天之事如何?”殷暮然哑然一笑,徐徐策马道:“那杨顺天曾是中原武林盟主,最有名一流剑客,不过他已经辞退了盟主之位,如今算来已有二十多年了。他与你师父慕容天王是结义金兰兄弟,当年在泰山之巅结义的共有七人,你师父名排第三。杨顺天名排第五,若以辈分而论,那杨顺天还是你的师叔呢!”

杨琼唏嘘纳闷道:“杨顺天是中原第一剑客,又是武林盟主,按理说武功辈分应该是最高的,却为何排行第五位,而慕容天王却排行第三位?难道家师的武功要比杨师叔还要厉害?”殷暮然呵呵笑道:“若当以武功而论,杨顺天的剑术独领武林风骚,确实厉害。只是他几个人结义,非同寻常,不是一般的拜把结盟,也不是为了争名夺利,而是劫后余生的英雄好汉情义。不以武功高低论排前后,而是按个各自的年龄大小依次排名,老朽知道你师父好谈论古今旧事,岂不与你等弟子说说杨顺天的事?”

杨琼笑道:“不知为何,师父从不提起,也不知七大天王是谁,但求前辈为在下解说则个。”殷暮然道:“与你说说也无妨,这七大天王都是武艺高强之人。第一个是仙剑山庄庄主柳世远,号称护刀天王。第二个人,是既将开立恒山门户的镇西天王南燕承。第三个人,便是你的师父独臂天王慕容风。第四个人是逍遥天王陆震天,第五个人便是原武林盟主,剑风天王杨顺天。第六个人是雁门关上的朝廷大将,射雁天王尉迟朗。第七个人便是逍遥山庄的庄主,幽云天王吕长安。原本杨顺天之下还有两个天王,降魔天王如今在江南尚武堂,人称杀无赦天王的柳燕章。”

杨琼唏嘘道:“我听说南北江湖已经是交恶十余年,怎么柳燕章却到尚武堂去了,莫非其中有什么变故?”殷暮然道:“那柳燕章是黑莲神教的一个教头,叶云风的师弟,神教与逍遥山庄曾激烈大战过数次,有解不清的恩怨,所以他被迫退了出去。至于之下的蒙面天王甘辛卫,此人亦为了得,其剑术不在杨顺天之下。也不知为何,二十年前他一纸退书,便在江湖上不见踪影,一直不曾在武林中露面,想必是看破了凡尘,做了化外之人,真是可惜!”

杨琼道:“可惜什么?”殷暮然道:“甘辛卫的武功谋略,足以号鼎江湖,无敢不服。杨顺天之后,若是他肯继任,武林之中便无南北之分,其恩怨是非必能消逝许多,也不至于江湖上到处都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可他已经退出了江湖,侠踪少见。这难道不可惜吗?”

杨琼见他把甘辛卫说得意味深长,比对师父还要敬佩三分,料想他绝非等闲之人,心想这甘辛卫竟有如此厉害,既然剑术不在师父之下,那师父又是如何做到中原第一剑客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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