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上篇 夹门道狭路相逢 葫芦山主臣生恨(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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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暇空以鹰拂山峡的剑式猛掠而下,迫他无暇抢先,时攻时守。其实杨琼并非惧战,亦未尽倾全力,只欲先立于不败之地,后发先制,寻他刀法的破绽而入,方有胜算可言。

殷暮然见杨琼的轻功了得,运腾自如,左右的岩壁皆是落足附身之处。自己的每一刀砍去,无论刀法何等的精妙高计,杨琼总能高居上壁,一目了然的借障碍之物来巧妙躲过,且把剑招投机取巧的欺下回攻,教他无可奈何,好不烦恼。

两人如此左盘右旋的交斗百十合,此刻天色早已落幕,幸巧当空皎皎明亮的月光透过石崖缝口,垂撒而下,倒也将此谷照得盐白映雪。两人不计时辰的撕斗得欢,一个老者道:“你有本事下来打,才是好汉。”另一个青年道:“我运用所长,自有道理。”

殷暮然见他剑术颇有特长,轻功脚力更是精熟有道,只是不肯下来决一胜负。心头不禁恼起,见杨琼似乎在消耗着自己年老体弱的功力,面上勃然大怒。见迟迟不能对绝,他也开始避实就虚,将手中快刀使得密麻乱影,用内力注刀,将左右的石壁用刀气封住,束缚起他的轻功腾挪,迫其下来。

杨琼见他使出这手凶狠绝技,不敢再轻易的在石壁上腾跃,又见天色已晚,也不愿一味的抛砖引玉,就平地撒开剑术而斗。殷暮然耗费着大半功力,把杨琼从石壁上逼下来决战,更是讨不得半点便宜。刀卷烈风而去,呼啸在山谷之中。两人各赌手段,斗至十余合,难分高低,一个剑夺风云气象,一个刀展雷电神威。一个似南山猛虎,威气盛凌,一个如北海狂龙,傲贯九天。

殷暮然见彼处的剑术精妙,与己相匹。心中暗暗喝彩不已,本欲求胜,一时却又不能压制,刀剑正激沸争斗着,突然抖刀一转,紧握住刀柄调砍为刺,单刀直指杨琼的中盘心脏上穿刺,手法劲力,皆为上乘出奇。杨琼见他冷不防的以刀代剑,直刺自己的心口,知他是要取捷径之道,连忙倒步疾退。殷暮然占了出其不意的上风,步步紧入,单刀直入。杨琼见他的刀剑逼得急,稍有迟缓,立刻被穿心而过。退后诱了一程,五指紧握住青玉剑柄,剑锋一拨一化,将剑摇晃成一个剑圈,步伐却是频频后退,似在诱其深入。

若殷暮然此时收手退刀,自是无半些劣势,他却满拟杨琼会被自己这一招降服,故此不但未有半点警觉,反而单刀追入得更深,丝毫不理会眼前的剑圈有何威妙。杨琼见他不知自己这招剑法中的妙处,心中大喜,便将剑当前掩遮住前胸,将手中剑圈欲演欲烈,挥化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剑影幻圈,一时驻足,把他的单刀逼住。

这招剑法有名,唤作雀尾艳屏,是从孔雀开屏散艳中领悟出的剑招,最适合于护身自保,能霎时予敌意料不及的反攻。

殷暮然是江湖上的年老前辈,本应见多识广,但他过于欺敌,哪里想到眼前这仅二十出头的少年,竟然能在自己的刀式上借势生势,顷刻便使出一套名家剑法,当真是防范不及。比及省悟时,刀锋已有八成卷陷于剑圈之中,只握住刀柄,弯刀被拌搅于剑圈内,碰撞激烈,十分扎耳。

殷暮然早是惊嘘不迭,泛起难处。若要将刀从剑圈中取出,彼处的剑圈只要稍稍往前一逼,便可将自身罩住,不死也残。若是弃了刀柄,必要以最快的身手急闪一侧,不然亦会被剑圈中所激弹的刀柄所击中,必受重伤。若是任由这刀在剑圈中撞击,不出半个时辰,右臂胳膊,非断不可,须眉不禁焦虑,甚感不安。

杨琼这招雀尾艳屏是杨顺天亲手所教的高明剑招,是剑法中的剑中之王。看似一个简单的剑圈,但圈内的回转缝隙极小,剑影能在圈中顺逆纵横更替,翻翻覆覆,里里外外共有三十六道剑影。刀入圈中,如浪似滚,自是十分的费力。殷暮然手中的弯刀是单刀中的快刀,其长不过二尺,刀背厚重,入了剑圈便难以自控,,有力难使,只得随动。以他的刚烈脾性,自是宁死不辱,更不会求饶罢休,此时任有一腔傲性,眉目也不禁暗自焦急下来。

杨琼已是全胜,见分了胜败,无须再斗。将剑柄暗耐平息,一时偏手,又合着殷暮然握刀不紧,脱手而去,剑锋一扫之下,反带将剑圈中的快刀一并甩往一侧,刀尖横直的刺没在石壁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杨琼本无此意,却又难以解释,不禁陷入尴尬。

殷暮然只当杨琼有意在羞辱自己,涨红着原本白练似雪的面皮,又羞又恼。一个历尽世事沧桑的武林老前辈竟大败亏输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手中,传言出去,情以何堪,只好教人笑柄。他本是个性情刚烈的老顽童,哪里肯情愿忍下这口恶气?虽是输此一战,面上仍有所不服。

杨琼见他满面敌意,也怕自己闹剧翻成了仇恨,又不知所言,临急中便索性继续装作糊涂,把剑收了,唱个大喏道:“多谢前辈容让,让晚辈侥幸得胜,十分抱歉。”

殷暮然只当杨琼在刻意的冷言讽刺,指桑说槐,只是气吁吁的立声在那,便不回话。杨琼又道:“前辈可是姓殷名暮然,是中原前辈?”殷暮然也不答话,口中只是闷哼一声。心想明知故问。

杨琼见他问而不答,知他尚在计较彼此适才的胜与败,必是不服气的败给了自己,心中难平,此时理解他此刻的心思,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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