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避无可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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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保宁看他这般,又想起小雨说上次晕倒后,是程尊长一直陪在她身边,便也同样疑狐着问:“你,见到了?”

程培风听她此言,又看她这般神情,一把将人拉过来,紧紧圈在怀中,“阿宁,是你!对不起,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就分辨你与……”

江保宁急急推开他,打断他的话,心一横,只抢白道:“我与川禾共用一体。她能见我所见,闻我所闻。但我对她不行。所以,现在,我与你之间每一句话,她若想知道,都会知道。”

程培风全身一冷,突然不知该不该说话。

“不能说话?”

江保宁面色沉静,摇摇头,只道:“想避开她,不现实。所以,不用管她了。”

接着,江保宁来回走动,疾道:“川禾,昨日出去见了一个人,这个人,**不离十,就是张书意。”

程培风诧异问到:“你怎么知道的?”

“九公主及笄那天后,千殷告诉我,川禾出现一小段时间。那天书阁中,除了三皇子萧昀还有另一个人,这个人只可能是张书意。

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张书意见到了川禾,川禾为了活命活着旁的什么,与张书意达成协议!

比如,比如给我下毒,让川禾出现!”

程培风惊讶问:“为什么是下毒?”

“昨日,我故意设了个局,晕倒前,我被一种毒药水射中,然后,川禾就出现了。

今日,我在回廊晕倒前,撞到一个小丫头,那丫头身上有苦杏的味,接着我便失去意识。然后,川禾又出现了!

再者,初一那天,我是突然被人捂了嘴巴,带走了!几天后,能分辨什么时候是我,什么时候是川禾的生业炉就倒了!一切,不是太巧了吗?”

江保宁停了一下,定定看着程培风道:“毒、川禾、生业炉。你天镜司尊长的敏锐,还联想不出?”

程培风焦眉一皱,轻道:“不妙……”

江保宁也跟着皱了一下眉,问:“怎么了?”

“昨日晚间,川禾动了这儿的东西。我以为是你要作何用,便未放在心上。直到……若真如你说所,昨日见的是淮勇侯,必然是窃了机密!”

“是什么?可要紧?”

“皇上想摆脱淮勇侯对京都守卫的布控,利用军政调度,将淮勇侯的部分士兵调离了西郊。可那只是淮勇侯驻扎在京都周边军队的十之一二。皇上遂在调京都周围郡县的驻军逐渐向京都靠拢。川禾泄露的,其中一个就是那些军队会屯兵的地点。这些,本就是为破淮勇侯的军力固点,若被他知道,他对兵点进行出其不意的攻击,那皇上所谋划的一切,功亏一篑。”

“其中一个?”江保宁抓到话音,如是而问。

“对,还有一个,是京都内新的兵力部署图。详细到相隔几丈、守卫几人、巡逻频次、换防等等。”

江保宁听罢后,冷肃道:“张书意始终是个雷,”她眉眼一戾,“他要这些,无非就是担心皇上要一举歼灭他。他既然未雨绸缪,我们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反正张书意是留不得了。”

“你想怎么做?”

江保宁指着墙上的庆运国图,在上面指指画画,“三月不仅有春猎,还会有军防巡查。每年这个时候,各地驻军都会派一支军队入京都接受巡查。虽然每支军队将士不多,但林林总总,也有两三万。

皇上应该也是想乘这个时候,彻底端灭淮勇侯吧?”

程培风点点头,“没错。此次驻兵换防,皇上一再强调,务必在三月前完备。”

江保宁道:“皇上好不容易将皇后剔除政权中心,皇后唯一的靠山只有张书意,想来按皇上心性,一定会找机会彻底打垮皇后,除掉后患才能罢休。”

江保宁半眯着眼,肃然道:“所以,三月春猎军防,是唯一的机会。张书意不是想要一个内应吗,那我们就给他一个好了。”

“阿宁你!”程培风肃然道:“不行!阿宁!绝对不行!”

“我还没说是什么!”

程培风一把抓住江保宁,急切道:“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假装你是川禾,然后去传递假消息!你要去当双面细作吗!”

江保宁呵呵一笑,夸赞道:“不愧是镜司的尊长!”

“不可以!”程培风冷着脸,苏然又道:“张书意既然已经与川禾联手,他就知道你是你啊!他本来就与你有仇怨,从前更恨不得杀了你!若他知道,你伪装成川禾去骗他,定会当场就杀了你!我好不容易才带你回来!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江保宁故意调侃道:“放心,我比你想象得要更熟悉张书意些。”

程培风语气中带了愠怒,冷肃道:“阿宁!那是朝堂之事,是帝王之事。张书意虽然握着重兵,但与整个庆运的兵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皇上要削弱、击垮他只是时间问题。你为什么就不能不管呢?为什么一定要以身犯险呢?”

江保宁十分冷静,只道:“皇上有时间,你也有时间,可是我没有!我占着川禾的身体,她现在也越来越活跃了,或许,又是哪一刻,她就永远赶走了我这个入侵者!

二哥哥!我需要做的事,也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淮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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