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相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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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禾并不知道自己能存在多久,但照上两次的经验看来,时间似乎会越来越久。

她并未察觉到程培风的异样,还在为自己能利用江保宁的身份,在程府中四处招摇颇为得意。

她暗暗发誓:“身份、地位、程培风,我统统要都拿过来!”

她看着华丽的首饰台、满柜子的锦绣华府,俯首帖耳的侍从,不禁心生感慨:“江保宁,我川禾这也算因祸得福了。不然,凭着自己,哪能迈到如今的地步呢?”

“哈哈哈哈哈——”

川禾让小雨给自己梳了飞云鬓,又在发丝间,盘满金珠玛瑙,插满头的珠翠花钿,对着铜镜细赏一番。

小雨忍不住夸赞,“姑娘平日都太素了,今日这般打扮,真是恍若天仙呢。”

“是啊,我有这么好的样貌,为什么不能日日都这般打扮呢?”说着,就拿起一朵牡丹花翠往头上戴。

平常小雨为江保宁梳头时,都是小雨想怎么来便怎么来,最后江保宁只会央求小雨,少戴点花里胡哨的珠翠。所以,小雨此刻也快语道:“姑娘,这牡丹花戴上,倒有些累赘,不如换这支小……”

“哼,你倒的懂得多,”川禾立马冷声浅斥,忽又想起什么,又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小雨一愣,也还是立马出了门。见小雨走后,川禾立马翻箱倒柜,找到一方金玉为底的王冠。那王冠一圈,镶嵌着无数点点玛瑙,如同繁星一般,顺着光线的变化与折射,不断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与程培风与江保宁被困在国库中,江保宁随手赞叹“凤吐流苏带晚霞”的王冠十分相似。

二人脱陷后,程培风四处搜寻,竟然真在巨燕王室中,找一个相似的。

在二人和解后,他便送给了江保宁。

江保宁并未爱珠宝之人,当日也只是随口夸赞几句,且这顶王冠太过奢华,她便一直收着,从未戴过。

此刻,川禾慢慢将那璀璨如星的王冠戴着头上,定定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愈发得意。

她浅笑着,“一切,我要一切都是我的!”

说着话,忽觉得一阵晕眩。

无力感,渐渐袭来!

川禾愤恨一声叫骂:“这才多久!怎么这么快!啊!江保宁!你占着我身体,那么迫不及待吗!”

胸口越来越紧,川禾慌忙那些头上的王冠、珠翠全部扯下。

随后,人躺倒床榻之上,渐渐的,渐渐的,终于全无自觉。

当江保宁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又躺在床榻之上。

前一秒的记忆还停留在奔向青阳阁的路上。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又过了多久,她全无自觉。

头疼欲裂,让江保宁几乎不能思考。

屋中的暖气,更是燎得她喘不过气。

她艰涩叫道:“小!小雨!”

“将门窗全部打开!”

待阵阵寒凉之气沁入肌肤后,她脑中也渐渐清醒。

她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冷涩的空气,脑中不断问自己,“到底怎么了!”

“小雨,现在什么时辰了?”

“正未时四刻。”

江保宁一下从床上跳起,注意到衣服全数换过一遍,侧身照到铜镜,发现发髻也重新梳过。

脑中一阵光穿过,“又是川禾!川禾又出现了!”

“嗯,小雨,我之前在走廊上晕倒,找大夫看了吗?大夫怎么说?”

江保宁觉得自己占着川禾身体,到底理亏,所以,若川禾只是寻常女儿家穿衣、吃饭,重新享受世间繁华,江保宁绝对不会有丝毫怨言,甚至可以退让身体。

反正大部分的时光于她,都是磨难,还不如让未深涉繁华的川禾来体悟。

千殷说过,川禾是本体,会知晓自己用她身体所言、所做的一切,川禾会见她所见,闻她所闻!

可她要做的事,干系太大——皇家、淮勇侯、皇后、甚至是西容、巨燕,还有赣南,甚至是赤蜂!

若川禾捏着她的秘密,泄露她的筹谋,更甚至,偷偷与他人为伍,她都会一概不知!

这相当于,无时无刻,都有第三只耳朵听着自己;无时无刻,都有第三只眼睛,盯着自己!

江保宁全身一阵冷然,她迫切要知道,川禾到底存在多久,都做了些什么!

小雨答道:“快巳时四刻时。”

江保宁心中暗想:接近两个时辰!

她迂回着问:“小雨!大夫是什么时辰走的,我又是什么时辰醒过来的?大夫有没有给我开方子?”

“大夫没看出什么来,所以倒没开方子。不过大夫走后,是尊长一直守着您。等尊长走后,已经是午时二刻了。”

江保宁摸着眉角,暗忖:皇后宫中出现一回、初一出现一回,昨日出现一回,今日又出现。为何这两次出现得这么紧凑?

她边想边朝外头走去,细细点着眉叫,连路都不看。

“砰”,又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她被迫打断思考,抬眼看人,“言愈?怎么哪儿都有你?”

言愈看对方一眼,正欲说话,又想起程培风的交代,淡淡叫一声,“川禾姐姐”便欲离开。

江保宁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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