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作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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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书房的情状,便知陛下和元帅又因为虎符争执起来,两人一人去接沈肆手里的食盒,一人小心地弯腰扶着言茕,无声又迅速地退了出去。

“大帅,小的多嘴。”福禄在出宫的路上小声说:“陛下对您的信任是这朝中独一份儿的,小的知道您交回虎符是为了陛下。陛下曾在朝堂说,虎符放在言大帅处,就等同于放在陛下手里;除非大帅身死,否则无人可得。”

言茕闻言,瞳孔缩了缩,没有说话。

“大帅上车吧。”寿喜在宫门口驾着一辆马车:“陛下让小的将大帅送到帅府,马车上的东西也是陛下赏的,陛下说,言大帅收下就好,不必谢恩。”

沈肆看着言茕的侧脸,拉着她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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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言茕便已收拾妥当,和沈肆一同前去使馆,等待方霁州今天的新幺蛾子。在去使馆的路上,一个人撞了沈肆一下,在连声的抱歉之后,急匆匆地离开。

陛下的暗卫。

沈肆认出了来者的身份,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言茕。

已连夜将许太傅秘密处理。

言茕看完,示意沈肆快看。在后者点头之后,手心用力,将纸条捏成了粉末。

“陛下动作很快。”沈肆低声说:“许氏一族在朝中根基很深,太傅不过是虚职,这个许太傅是上届科考殿试的榜眼。许氏最大的靠山便是许丞相,许太傅是他的侄子。”

“听上去这个许氏倒是争气,还能出一个榜眼。”言茕有些不在乎:“既然陛下出手了,就是心中有了把握,朝堂上的事儿咱们就不用瞎操心了,先把眼前这个隐患送走。”

言茕都不用亮金牌,使馆门口的大朝侍卫就已经认出了她,一边往里请,一边小跑着去通报。其余想阻拦的南漳兵士听她被称为“言大帅”,不由都放下了手,多看了她几眼。

“这位是沈肆,沈军师。”言茕伸手介绍了一句:“皇帝陛下可起了?我等是来带陛下领略王城的风土人情的。”

“还请言大帅稍坐,陛下随后就到。”一位书生模样,风度翩翩的青衣男子走到他们面前,深深一礼:“在下礼部尚书周徵均,见过言大帅,沈军师。”

言茕有些敷衍地抱了抱拳,算是回礼,就跟着这位周尚书去正堂“稍坐”。

陛下出门的速度她是知道的,能让她打完一套拳,再把花枪耍个够。言茕当着周尚书的面,仅仅是抿了一口大老远从南漳来的皇室茶,就慢吞吞从怀里掏出一个包。

周尚书:“……言大帅这是?”

言茕慢条斯理地打开布包,包里是昨晚虞珏让福禄给她带走的食盒里的点心和绿包子。

“吃吗?”言茕诚恳地问周尚书:“还是热的。”

周尚书:“……”

沈肆忍笑快疯了。

周尚书:“……不了,多谢言大帅。”

言茕对于不和她抢食的周尚书很满意,一样分了一个给沈肆之后,自己捧着吃的很高兴:“不要客气,民以食为天,吃饭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儿。”

沈肆看着周尚书一脸见鬼的表情,心说能见到这样的言茕是你的荣幸,表示她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就是你说一句,我呛一句。

“言大帅这是对朕这里的吃食不信任吗?”方霁州今天换了一身暗黄色,依旧绣着龙纹的衣服,腰间挂着玉佩,手里还摇着一把扇子,徐徐然踏进了正堂。

堂中三人全都站起身行礼,礼部尚书恭恭敬敬地跪拜,言茕还是漫不经心地抱拳,沈肆至少看上去比言茕真诚了些。

“免礼。”方霁州挥挥手:“都坐,言大帅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皇帝陛下说出来的口气不像是求证。”言茕没有坐,平平地说:“末将对吃食挑剔,不喜浪费,南漳食物末将一向吃不惯。”

方霁州将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心敲打:“那就劳烦言大帅带朕尝试一下大朝的食物,如何?”

言茕将桌上没吃完的收好,抬手:“陛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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