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华景春开暖阳升,霜叶凋零泥土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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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潘就这么不经意间走进了我的心灵,像幽灵一样,挥之不去。

这么多年了,每当孤灯苦读的时候,总是在抬头间不经意想起老潘,想起当年的那些往事,所以才有了我要记录下来的冲动。

老潘踢进了屋里,在吐出一口浓烟的同时,伸出了摸索我们的手,也不知道抓住了谁,就乐呵呵地说到:“欢迎欢迎”。

我们再次被老潘的这股气势打了个人仰马翻。

老潘气势逼人地顺势跟我们每个人握手,并“友好地”拍着我们的肩膀。

大叔等老潘终于坐下了,对他说到:“今晚在哪里安排他们啊?”

“老地方!”老潘斜着嘴巴哼哼到。

在大叔的盛情款待下,我们每个人再次干了两杯水后,老潘终于准备带我们走了。

临走时,大叔又披上了他那件棉袄跟着我们出来了。

告别了大叔,走在寒冷的东北乡村小路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凄凉,也不知是荒凉。

早已落叶的旱柳随风招展着光秃秃的枝条,参差不齐的灌木丛中,不时飞起飞落几只家雀。

还没下雪的东北,总是透着几分凄凉。

就像当初我报考东北这边的大学一样,怀揣着梦幻的雪国“童话世界”,却不经意间开进了思乡的难舍情结。

重庆冬天的绿跟东北冬天的荒,形成了天壤之别。

五年里,从大一时候看到雪的兴奋,到毕业时默默地跟雪道别。

五年里,每年东北入秋的时候,就是我心情开始变差的时候,尤其在秋冬之交,还没下雪的时候,是我心情最差的时候。

我尤其看不得东北荒凉的样子,这与我“童话世界”的样子完全不同。

五年里,每当九月份,利用各种路引,招待或者晚会欢迎新的学弟学妹入学的时候,我就在想,那些来自南方的学弟学妹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怀揣雪国童话世界来到这里,而即将被残酷的现实打回原形?

思绪飘然万里,我仍林立寒风。

正在我云游天外之际,被老潘一嗓子:“到地方了!”吓出了原型,回到了现实。

随着老潘的一嗓子到了,我们抬头看,还真到了!

只见面前一栋三层的小白楼,楼顶六个大字“弥陀乡卫生院”。

早在来这里之前,就听安排我们的领导说:“你们要去的地方叫做弥陀乡,是咱们这里比较贫困的地方。”

“老百姓看病缺医少药。弥陀乡卫生院目前就一个正式医生顶着,其他的都是赤脚博士,还有几个卫生院自己培养的“护士”,他们的实力就是这些。”

“你们去了后,要好好帮助他们,尽快给他们建立起完善的医疗看病机制,尽可能多的深入家里为他们看病抓药。”

“老百姓都心疼钱,小病不看,大病拖。你们去了后一定要帮助他们改变这种陋习。……”

到了这里,领导的谆谆教诲、嘱托,历历在目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此时此刻,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帮助这里,帮助他们,使他们体会到我们社会大家庭的温暖!

先介绍下卫生院吧。

别看卫生院不大,五脏俱全!

走进去,映入眼帘就是挂满墙的报纸。

别不信,真是报纸,而且还是有点年头的报纸。

这种报纸是用来包墙的,一是用来防止墙皮脱落,二是减少风从墙缝里漏进来。

再看左手边一间有玻璃的屋子,看起来像是药房。

里面有几排架子,整齐的摆着一些药品,角落里成堆摞着纸箱子,看起来好像也是药。

右手边走廊两边,有几间屋子。

不用说,这应该是看病的门诊了。

我们也还没走进去,具体情况还不了解。

倒是欢迎我们的“人群”很热情!

卫生院的所有人员都到齐了:赤脚博士刘医生、贾医生及郝医生。老刘医生是六七十年代我国广大农村培养的一代乡村“名医”。

而老郝医生及贾医生是老刘医生的徒弟,同样地也是咱们广大农村培养的“土博士”。

“护士”崔阿姨、刘家妹妹、贾姑娘及老郝医生儿媳妇。

这里面崔阿姨年纪最大,看样子应该也是咱们农村培养的,具体的老潘没有跟大家说明。

老潘都给我们一一介绍了,我们也都握手了。

最后我心想,敢情这里是家庭产业啊?

对了,再介绍下,崔阿姨其实应该不能叫阿姨了,零零后的小伙伴其实可以叫奶奶了。

据老潘说,她现在是这里除了老刘医生外,最老的职工,八十年代就在这里工作了。

“拜见”了所有老前辈,老潘又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老潘叫潘志强,祖籍安徽寿县,毕业于长春中医药学院,现在叫长春中医药大学。

当年毕业分配的时候,老潘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毅然决然地选择来到了这个贫困村。

十几年下来,老潘做的贡献是数不胜数的,撇家舍业的蹲守在这里。

就像他说的:“刚来时,对自己的理想信念也有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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