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如既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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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后院湖畔,阎延静立,双手放在腹部,手指交叉,指尖紫色火焰忽明忽暗,双眼微闭。祝云愁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坐在他脚边,一手撑着额头,含糊不清问道:“将军,十年不见,您就不想我么?我可是每天都在想您的。”

阎延没有回答,只是紫火变得明艳了些许。

“将军,您就这么放心我去天阙?我看过那么多书,对天阙的评价可足以用龙潭虎穴来形容啊。”

阎延仍旧闭目养神。

“将军, 您不觉得我变了吗?我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流浪儿啦!您看,我现在可是归元初境的阵法修士!”祝云愁释放出源力,只是那源力还未到阎延衣角,就烟消云散,祝云愁小脸一苦,自言自语道:“当然比不上您啦,不过好歹也夸我一句啊。”

“不错。”阎延忽然道。

“真的!?真的不错?是吧,我就说吧,哈哈!您可不知道我在那该死的修罗炼狱受了多少苦,一天睡不上一个时辰,有时几天都不能睡觉,吃的是草根树皮,喝的是自己的尿,还要时刻警惕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来袭的危险......”祝云愁来了精神,坐在草地上,两手不停地挥舞着,滔滔不绝说着这十年来自己是如何度日如年九死一生。他只有在阎延身边时,才会这么多话,他两岁时被阎延从流云带回修罗岛,就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虽然平日里很少见面,但对这位被帝国称为修罗岛最可怕之人的白阎王,他却最是亲近。

阎延安静站在一旁,听着祝云愁叽里呱啦说了大半个时辰,最后听他说:“将军,其实我就想跟着您上战场,随您到天南海北,直到您老了,我也不离开。我还会娶妻生子,让一大群孩子围着您,听您教诲,叫您爷爷。”

阎延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手中紫火熄灭,右手轻轻放在祝云愁头顶,说了一个字,好。

祝云愁抿着嘴,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那将军,您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湖风吹过,阎延白发飘扬,“此去帝都,只需记住一句话:扬修罗岛威名于天下。”

祝云愁极少听见阎延对他说这么多话,仔细记下,然后皱着眉头慢慢咀嚼其意,好半晌才露出笑脸,打了个呵欠道:“将军放心,必胜。”

阎延侧过头,略带灰色的眼眸望着祝云愁,手中燃起紫色的火焰在他头顶熊熊燃烧,祝云愁太久没有感受过阎延这样表达内心情感的方式,只觉一如既往的亲切,只是他并未察觉到,那火焰中正包裹着几缕极细的白色源力正从他头顶融入到他的天灵处。

演武场上,一个如铁塔般的身影屹立在正中央,口中极为不屑地呼喝着:“再快一点!再狠一点!用上你的全力!你这个废物!”

而另一个同样高大的身影正在飞速地攻击着他,拳拳带起雷光闪耀,沉闷的肌肉撞击声和雷电爆裂的声音传出老远,那是雷锦,而屹立在中央纹丝不动的是童驹。

他们已经在演武场打了一个时辰,确切地说应该是童驹被雷锦打了一个时辰,因为童驹只是站在那里,仍由雷锦使出各种手段攻击他,只是看状况似乎雷锦就快要油尽灯枯,而童驹还是中气十足地在不停数落嘲笑着这个从小就十分骄傲的男孩,现在应该勉强算是男人了。

他嘲笑他无力的拳头,嘲笑他软绵绵的鞭腿,讽刺他还不如一个娘们,数落着他根本就没用丝毫寸进,嫌弃他丢尽了童驹的脸。

雷锦愤怒地一次次全力攻击,真正意义的全力攻击,没有丝毫保留的攻击,可结果却让他十分绝望。

“没用的东西,你简直比你父亲更像窝囊废!”童驹冷漠地看着雷锦,冷冷吐出一句。

雷锦一愣,正欲挥出的拳头停在空中,表情凝滞,旋即死死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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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童驹,双目赤红,电光闪烁,钢牙紧咬,口中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童驹一脸漠然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说,你比你父亲,更像窝囊废。”

雷锦胸膛急剧起伏,口鼻中喷出灼热的气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吗?那我告诉你,你父亲在战场上被敌人吓得屁滚尿流,当了逃兵,是被处死的!明白吗!?被砍了脑袋!斩首示众!”

童驹的声音就像是晴天霹雳,轰然炸裂在雷锦的脑海中,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胸口像是被刺刀狠狠刺穿,痛得无法呼吸,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在地上,眼中含着泪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父亲是英雄,你说过我父亲是英雄!”

“那只是骗你而已!”童驹冷哼道。

雷锦只觉得胸腹中灼热如火烧,脑海里团团爆裂,有如无数雷电在炸开,猛然抬起头,咆哮一声:“我杀了你!”旋即身形如雷电般消失在原地,瞬间就到了童驹眼前,右手拖在身后,右拳尽是雷电包裹,蓝中泛紫,双目也如紫电萦绕,口鼻中更是含着一团紫色雷球,然后右拳似缓实疾轰向童驹面门!

童驹双目一眯,看向那紫电竟有丝丝刺眼感觉,一直抱在胸前的双手突然放开,左手黑光一闪,五爪悠然探出,堪堪抓住了雷锦右拳。

雷锦再无法寸进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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