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母子之间该如何(1 / 3)
忽然,计谋眼神一闪,目光停留在郁如溪画像上的脸颊处,那里似乎有一道浅浅的淡朱色印记,计谋疑惑地凑近仔细一看,确有上下两道圆润的浅印,他仔细一想,似乎自己从未在这画上留下任何印记,那这是何物?
他伸手轻轻一抹,那淡朱色已浸入画卷,他又凑上前去,用鼻子闻了闻,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气,这香味十分独特,又似曾相识,计谋苦思半晌,还是无果,摇了摇头,也许是二娘什么时候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吧。
计谋坐到书桌前,翻阅着一张张少年时画的画写的字,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瘦小身影深夜时还坐在书房,笨拙地写字、画画,不由得笑了起来。
翻到最后时,计谋的笑容凝固,目瞪口呆,看着眼下一副“龙飞凤舞”的画,这是我画的?
那画中有一只身形滚圆的老虎,肥头大耳,头上的“王”字弯弯曲曲写成了“丰”,贼眉鼠眼,两撇鼠须,一口大板牙,尾巴似兔子,正趴在一块巨石上,晒着太阳,左上方写了四个歪歪扭扭他认了很久才认出来的字:猛虎下山。
计谋嘴角一阵抽搐,眨了眨眼睛,甩了甩脑袋,这一定是幻觉。
可他闭上眼又睁开,这幅画真实的就在眼前。
这是何时画的?计谋抓了抓头发,难道是梦游时所画?
计谋又往后翻了一页,再次石化,这一页是一首五言绝句,字体既不是柳体也不是颜体,说它像狂草又没有那种韵味,更像是稚童胡乱写了一气,古诗计谋也无法全读出来,只看懂了寥寥几句:更上一层楼,明月几时有?而落款则是两个更复杂难认的字,还画了一条四脚蛇模样的丑东西。
其余的都是鬼画符一般,哪里看得清楚。
计谋一看这字,就知道定然不是自己写的, 他便是最开始练字时,都能一笔一划将字写得至少工整,这字,肯定不是他写的。
如此境界高深的书法,难道是二叔喝醉时写的?二叔的字倒是从没见过。
计谋带着一肚子疑惑,走出了书房。
明月高悬,湖面如镜,清风拂面,秋虫轻鸣。
小雪苑里,西荷正在湖畔亭中安坐,不紧不慢绣着一件红色的长袍,长袍上凤凰旋舞,百花盛开,金丝作云,银线为边,极尽华美。
计谋正在一旁面对着一桌各色菜肴和点心狼吞虎咽,吃得腮帮子鼓起,大快朵颐,伸长了脖子咽下一大口饭菜,心满意足赞道:“还是二娘做的菜好吃!”
西荷看了他一眼,眯眼一笑,道:“让你天天吃也会腻。”
计谋摇头道:“怎么会腻?一辈子都吃不腻呢。”
西荷失笑,又低头绣着袍子,不多时,剪掉最后一根银线,然后站起身,拿住长袍的两个衣角抖了抖,上下查看了一番,露出一个满意笑脸,对计谋道:“来,试一试。”
计谋愕然道:“现在就试?”
“不然呢?”西荷奇怪道。
“好...”计谋抹了抹嘴,站起身就要拿过长袍。
“先把你身上衣服脱了。”西荷拍掉他的手。
“啊?为何还要脱衣服!”计谋老脸一红,惊讶道。
“不脱衣服怎么知道是否合适!快!”西荷横他一眼,嗔道。
“那...那我回房里试去...”
“哟?还会害羞了?是谁十岁了还跟我睡一张床呢?”西荷一脸好笑看着计谋。
计谋吭哧着,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不试了。”
“快点!从小到大给你洗了多少次澡!这才十年不见,就生疏了?”西荷怒道。
计谋无奈,只得背过身,缓缓解下身上的衣物,只留一条短裤。只是西荷原本还满是笑意的脸上,在看见计谋赤裸着的后背时笑容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略带释然的无奈和一丝淡淡悲伤,以及缓缓凝聚起来的心疼,眼中不知何时就泛起了泪光,一手捏着红袍,一手如陷泥沼般缓慢地朝前伸去,停留在计谋后背,微微颤抖着不敢去触碰。
宽大而健硕的后背上,肌肉线条分明,体态匀称而极具爆发力,整个后背都是暗蓝色与青黑色的刺青,那是一副修罗图,头顶日月,脚踏幽冥,手托山海,周围群魔乱舞,蔓延至手臂和腰下。一道道盘根错节的伤疤却如蜈蚣一般爬满了他的皮肤,或狭长蜿蜒,或深刻狰狞。尤其腰间那一道,几乎就贯穿了整个腰部,手臂、腿脚,布满了各种伤痕,只是看着这些伤痕,西荷就已不敢想象计谋在修罗岛内岛是怎样生活的,或者说生存更贴切。
“转过来。”西荷沙哑的声音从身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后传来。
计谋低头沉默,慢慢转过身体,西荷虽强作镇定,也想到了什么,却也还是被眼前一幕摄住了心神。他的胸前同样是一副刺青,那是一张修罗的面孔,与相国府前门影壁上的修罗王有几分相似,只是还未完全布满前胸,双目被血红色灌注,巨口张开,怒目张齿,须发狂扬,与计安南身上的刺青异曲同工,却又略微不同,胸腹间同样是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以及他略显可怖的身躯,西荷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