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乌鸦市集(上)(2 / 3)
,现下离戌时还有一段时间,还请贤侄详细说来听听。”
段宽抬起头道:“好的,欧阳伯父,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午时,小侄受阿爹的委令去馍山矿洞收今月份的红碧石,因馍山矿洞小侄已去过多次,轻车熟路,来回一个时辰即可,于是寻思着找来八羽兄一同前往,路上顺便游玩游玩……”
“你……唉!”段烘炼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在小侄和八羽兄一同收完两袋红碧石后,一同骑马回来,路过一片小树林……”
“为什么不走官道?为什么不走官道?”段烘炼生气地连说两次。
段宽知道他爹正气头上,不敢正面回答他,只是接着对白袍男子续说道:“在树林里我俩遇见了圣使,他一见面就要我俩留下两袋红碧石,小侄与八羽兄都不识得圣使,自然不肯给,于是圣使就与我俩动起了手……”
“真就这么简单?”连段烘炼都不信自己儿子的陈述。
段宽还是不敢回答他爹,他接着说:“……开始,圣使不是我和八羽兄的对手,就在我俩要把他擒住时,突然天上飞来一只黑狗朝我俩扑来,我与八羽兄以前从没见过月乌,当场就吓得瘫倒在地……月乌见我俩倒地并未继续进攻,而是跑到马儿旁边,把马背上的两袋红碧石弄翻在地,之后更是吃得一颗不剩。”
“你是说月乌把两袋红碧石都吃光了?”白袍男子惊讶道。
“是啊,小侄和八羽兄也看得目瞪口呆,那黑狗吃完后,就与圣使一起离开了。”段宽说道。
“之后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叫八羽发飞信通知你爹,你去跟踪,幸好我与你爹在一起,当时我见信中提及黑狗就觉得不对劲,现在证明我的预感没错。”白袍男子道。
“若不是我俩制住他时掉出了圣婴令,恐怕到此时还不能确定他是圣使,只是为何那时不见月乌?”段烘炼疑道。
“这点我之前也是不解,不过适才听令公子所言,应是吃太饱了找地方睡去了吧。”白袍男子道。
骆尧伏在屋梁旁听得云里雾里,很多东西他都不懂,但他死认一点,那就是段宽和端木八羽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有难,自然要出手相救,只是要怎么救,他还得想想,屋里四人,段宽和端木八羽的武功他再清楚不过了,即便是自己练就了身法,正面交锋仍远远不是对手,更别说里头还有段烘炼以及一个深不可测的白袍男子。
若真如白袍男子所言,戌时前黄信盟就会来人带走麻袋。黄信盟骆尧听说过,替人运送物品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万无一失,若是由他们接手,只怕要救出麻袋里的人会更加困难。那就只能是现在,但现在要像这样四人都待在屋中,他肯定是救不了,要想办法引他们离开。
骆尧想起自己在山上捕猎时,常常是看到猎物先把牠们惊走,而后在原地设个陷阱,这样猎物再次回来时通常就不会注意到这个陷阱了。他惊走猎物的用的是一种土石裹着沙子、内部留空的石头弹,他把它叫做响弹。
响弹摔在地上或碰碎时会发出巨大声响,因取材容易、制作简单,骆尧通常都会随身携带两三颗。
骆尧掏一掏怀里,正好有三颗,于是一个计策在他心头生成。首先,他看到这进屋子里前后都有门窗,前面门窗是开着,后头门口是关着,于是找了个离前窗最近的位置,待准备好,他向外两进的屋子用力扔出两颗响弹,响弹在这郊外的空屋里头碰撞后发现巨大的声响。
果然,屋内四人听到声响无不大惊,四人纷纷夺门而出,在这一瞬间,骆尧施展身法悄无声息地跳到窗内,伏在窗下。待四人去了外两进,骆尧赶紧过去把后门后窗都打开,然后掳起麻袋,施展身法跃上屋内桁樑,两脚勾住桁樑,双手抱着麻袋,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迟疑。
麻袋并不如想象中的重,骆尧这一年来上下山顶都是负重而行,对于这种重量已然不在话下。
等身体平衡后,骆尧马上腾出一手,从怀里掏出最后一颗响弹,用力朝着后门窗的地上砸去。
随着‘砰蓬’一声巨响,没多久,在外两进的四人抢了回来。
“坏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段烘炼看到麻袋不在原地,脱口而出。
“怎么办?爹!”段宽也喊道。
“快,分头追,你与你欧阳世伯一队,我与八羽一队,”段烘炼转头向白袍男子语重心长道,“此事非同小可,欧阳兄务必找回圣使,同时还请照顾好小儿。”
白袍男子不知段烘炼为何要让他儿子和自己一队,但此时已顾不得多想,他向段烘炼保证道:“段堡主请放心,我欧阳衔一会把令公子安全带回的。”四人看都不看屋内,就分头从后门抢出屋。
等四人走远,骆尧轻飘飘地从桁樑上跳下,手上兀自抱着麻袋,他怕四人想明白后折回,赶紧从前门抢出,头也不回地向前狂奔。
骆尧很清楚自己的身法不是轻功,无法持久地跑,而段烘炼四人最终也会想通自己的计策,之后就会反身追来。如果被段宽和端木八羽追上,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他很清楚,所以自己与四人的距离开始时能拉多远就拉多远,不能停下去解麻袋。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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