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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骄子的傲骨和睥睨八方的贵气。
日日夜夜,他都能看到他在练剑,一遍又一遍地重演,却从未有别人来过。
那个时候,沈云山也觉得沈氏夫妻对他寄予厚望,所以才严加对待。
之后他去的次数不多,只是偶尔能听同僚说起沈侯家又出了一个良将。
“急功近利。”同僚却这样评价,甚至惋惜地叹道:“那人又不是铁打的。”
沈云山不明原因,直到沈序三战成名,被亲封冠军侯,功高盖主。
年少时骄傲和睥睨的眼神中多了空旷和漠然,犹如一潭死水。
更多时候,他远离了人群,更愿意一个人秉承父志,永远地练剑。
沈云山知道他中了苦寒散,也知道是他的亲生父母亲手为他种下,至于为何,恐怕要去问问沈序自己。
聪明如他,不可能不知道。
“沈公。”亲信说:“其实咱们根本不用怕他,沈序的弟弟……”
所有人都沉醉权力,沈云山想。
但得到权力的路注定是痛苦的。
“也许,我们的结局,”他喃喃,“真的和阿序说的一样吧。”
“无边孤寂,亲人永隔。”
从这时,他便下定了决心。
兔死狗烹。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筹码。
夜悄然而至,梧州城里却是千灯幻昼。
曦知捶了捶酸痛的手,望向窗外。
“你哥哥要带你去灯会啊。”安蓉蓉收好佛经,“好好玩噢,对了,你要不要做一个兔子灯。”
曦知殷切地点头。
“我给你准备材料,不过呢本小姐有个要求。”她勾勾手指,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花花绿绿的小册子:“你哥哥啊太古板了,你把这个给他看,千万别说是我给的。”
感觉不是好事呢,曦知看着安蓉蓉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什么册子可以让哥哥不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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