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2 / 2)
:“看来你这个管事当得不怎么样啊。”
周妈妈欲开口辩解,沈翎华却抢先厉声指责:“你身为管事,应当让底下人有章可循,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而不是当个甩手掌柜,自己呼呼大睡。”
在场的其他婆子丫鬟都捂着嘴窃窃私语,像是在看好戏,她们的神情似乎都有些幸灾乐祸,想必周妈妈平日也没少刻薄她们。
再看周妈妈,脸色有些阴沉,她定了定神,说道:“姑娘,你这么说就是不讲理了,我这差事是二姑娘派给我的,姑娘如有不满就去同二姑娘说,何苦来找我们不痛快,横竖我们是下贱的身份,姑娘要打要骂都使得,只是你这么横条鼻子竖挑眼的,我们也没法子。”
她倒会倒打一耙,还委屈上了。沈翎华火气上来了,眼神阴冷,声音低沉:“周妈妈有句话说的对,要打要骂都是使得的。”
周妈妈蓦然看向她,自己在沈家一众下人里是说一不二的,沈翎华若是打了她,她日后还有什么脸面?
她挤出个惨笑,“姑娘……”
沈翎华撇过脸,不想看她那张奸猾的脸。
她指着一个年轻的厨娘,方才这人笑得最得意,“你来。”
那厨娘揣着手,诚惶诚恐地走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李佩。”
“好,李佩,你来掌嘴。”
那李佩犹疑地看向沈翎华,沈翎华给了她一个确定的眼神,她有了胆子,走到周妈妈面前,伸出手来。
周妈妈早已被按在地上,她惊愕地扭着身子,恶狠狠地看着李佩,“你敢!”
李佩被她一喝吓了一跳,恰又想起平日里受她压迫的场景,心中怨气更盛,化悲愤为胆量,“啪”地一声打在周妈妈的脸上。
周妈妈的脸歪向一侧,其上登时出现了一个红色掌印,她不再盛气凌人,眼睛却依旧是森森凶光,她咬牙切齿,不知是对李佩还是对沈翎华说:“你给我等着!”
李佩似乎很是解气,她又再一次扬起了手。
“住手!”
李佩被喝住了,一看来人,连忙收了手,退到一边低下了头。
周妈妈像是看到了救星,拼命挣脱开,连滚带爬地朝沈风陶跑去。
沈翎华换了一副悠闲地模样,淡淡地笑道:“风陶,你怎么也来了?你也想吃莲子羹吗?”
沈风陶慢步走来,笑道:“姐姐怎么动这么大火气?”
沈翎华摆出惨兮兮的表情,扁着嘴说道:“哎呀,我就是想吃个莲子羹,周妈妈不许,我只好亲自来跑一趟。”
周妈妈捂着脸,站在沈风陶旁边,一脸愤愤不平。
沈风陶扭头看着周妈妈,眸子微微眯起,忽然一掌打在她另一侧脸上。
沈风陶疾言厉色地说道:“没规矩的东西!我看在你在我身边伺候多年的份上,赏你一个管事的差使,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周妈妈一下子懵了,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低声下气地认错:“奴婢该打,是我猪油蒙了心,竟敢慢待姑娘,都是奴婢的错。”
周妈妈虽然气焰嚣张,但也知道能屈能伸,会看人眼色,知道什么时候该认错,演得一手好戏。
沈翎华冷冷地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眼中全是厌烦,懒得看她们在这儿一唱一和的,淡漠地说道:“下人不得力,是得好好管教,既然她做不好厨房的差事,就让她去前院做洒扫吧。”
周妈妈抬头看向沈风陶,抓住她的衣袖,露出乞求的表情。好好的管事婆子去做洒扫,降了好几等,更何况厨房的差事油水大,而洒水扫地劳累得很,她怎么会愿意?
沈风陶面露难色,“这恐怕……”
沈翎华却不让步,笑道:“管家就要有个管家的样子,赏罚分明,恩威并重,这人这么跋扈,日后下人们都学了去可怎么办?”
沈风陶不能因为周妈妈落人口舌,失了人心,便硬着头皮说道:“姐姐说得是,就按姐姐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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