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1 / 2)

加入书签

刘妈妈给沈翎华插上白玉簪,慈爱地看着铜镜中的人,笑道:“姑娘戴什么都好看。”

沈翎华笑着左看右看。

刘妈妈轻声细语地说道:“姑娘,别嫌老奴多嘴,咱们刚回来,这家里的下人心不向着咱们,也是难免,不过来日方长,不怕没有治他们的时候,眼下行事不可过分张扬,免得有碍姑娘名声。”

她扭过头,对刘妈妈微笑道:“我明白,凡事点到为止,我心中有数。”

“那就好。”刘妈妈点头,又道:“嘉宁郡主两日后要过生辰,请帖已经送来了。”

“嗯,准备一份厚礼就行了。”

两日后,沈翎华穿了一身素青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素雅又不失精致,华贵又不至于太抢眼。

她和沈风陶一起来的,到了宴席上,两人各自去找小姐妹了。

孙沛岚一看见她就兴冲冲地招手,二人趁着宴席还没开始,便去闲逛一会儿。

不知为何,沈翎华总感觉众人在悄悄地打量自己,好像在议论什么,她一头雾水,难道自己离京太久,大家看自己面生,所以好奇吗?

她忍不住跟孙沛岚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大家都在看我?是我的错觉吗?”

孙沛岚凑近了说:“你们沈家的事都传出来了,大家都在议论你呢。”

“什么事啊?”她迷惑不解。

“我还要问你呢,他们说你刚回家就摆架子,苛待下人,对老仆肆意打骂,不把管家的二姑娘放眼里,仗着自己是嫡女,横行霸道,欺凌妹妹……”

沈翎华握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道:“这都是谁说的?分明是扭曲事实!”

孙沛岚搂住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你们家里上下有一百来号人,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是这事都传遍了。恐怕今天这席上的人是都听过一耳朵的。”

“怪不得都看我呢。”沈翎华吐了一口气,自暴自弃地说:“不管了,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谁要是再偷偷瞧我,我就瞪回去!”

孙沛岚皱眉道:“哎呀,不行,那不是更坐实了你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名声了吗?”

“那怎么办,我说没有谁信呢?”她皱巴着小脸,“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一个个跟看猴戏一样……”

嘉宁郡主的母亲是昭阳长公主,皇帝的亲妹妹,在京都是颇为得脸的人物,嘉宁郡主过生辰,全京都的名门贵女都来了,此时都在对沈翎华指指点点。沈翎华觉得头皮发麻。

“别急别急,你可是沈家嫡女,不能丢了体面。”孙沛岚劝道。

沈翎华想想也是,来都来了,总不能这会儿缩起来吧,她调整好心态,尽力维持着端庄。

席面开始了,沈翎华故作平静,不去在意别人投来的眼光,跟没事人一样低头吃菜。

谁知一抬头,对面坐着的江婉兮笑得不怀好意。

她暗道倒霉,上次江婉兮来找茬,没能得手,今日可让她逮住了个好机会。

她回避目光,假装看不见她,实则心里惴惴不安,唯恐江婉兮有什么举动,尤其是在她名声受损的当下,她要是来给自己使个绊子,那可不是群起而攻之?

她心乱如麻,只想快点结束这宴席。前头坐着的嘉宁郡主笑得阳光灿烂,和一旁的友人谈笑风生。

她叹一句幸哉幸哉,今天是嘉宁郡主的主场,她那头儿聊得正欢,别人不敢随意插话。只要这席面吃完了,人也就散了,江婉兮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她忘了,江婉兮是个不讲理的,不按常理出牌,别人不敢插嘴,她敢。

江婉兮举起酒杯,打断了嘉宁郡主跟人东拉西扯,笑道:“今日春景怡人,又是郡主华诞,真是叫人心情畅快。我看大家兴致也高,不如我说个趣事,给大家助助兴,乐呵乐呵。”

沈翎华有不详的预感,感觉江婉兮是要整什么幺蛾子,不安地看向她,暗自骂道:既然大家兴致高,你还助什么兴?就显着你了,不能安生一会儿吗?

嘉宁郡主被她横插一嘴并不恼,微笑点头,示意她继续。

江婉兮似笑非笑地看了沈翎华一眼,然后说道:“我家园子里种了几棵柳树,有鸟儿在上面筑巢,起初是有一只喜鹊住着,后来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只斑鸠,那斑鸠是个蠢笨不堪的,不会筑巢,便厚着脸皮抢了喜鹊的巢,整日在那树上叽叽喳喳地耀武扬威。”

沈翎华脸色愈发难看,可江婉兮还说得津津有味。

“后来有一天下雨,一道惊雷,将那可恶的斑鸠给劈死了,那斑鸠一身毛都被烤焦了直冒烟呢。”江婉兮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

这笑话没什么好笑的,好笑的是指代的人。众人一边跟着笑,一边瞄沈翎华。

这明显是在阴阳怪气地暗指沈翎华鸠占鹊巢,还诅咒了她一番。

沈翎华怒火中烧,险些将手中筷子掰断。

孙沛岚在底下轻轻扯她的衣服,示意她别冲动。

她虽然气得要命,但还存有几分理智。这会儿要是起来理论,就是承认自己有鸠占鹊巢的行径。

“江姑娘真是风趣。”嘉宁郡主听了这笑话,干笑了两声,看了一眼沈翎华,随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