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敕番邦永乐言加兵 离险境建文北入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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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迫也。大家聚我左右,突围而走。”于是十余骑将紧随黄中左右,弃泻肚之士兵于不顾,拼命突击,硬是从蛮兵的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顶了纱笼的月光,往明境方向落荒而走。

却说那户科给事胡濙在云南明察暗访了三月,虽未察有建文帝的任何蛛丝马迹,但云南沃野千里,民附而兵强,让胡濙为朝廷紧捏了一把汗。胡濙料想那建文帝还未入境云南。自己虽明为全国各地察户籍及风土人情,然实为寻建文帝踪迹,已有密诏宣之西平侯沐晟,自己久留云南,必引沐晟猜忌,若是被他向朝廷参个察访不力,自己皇上面前亦不好交代。不如先行他处察访,若别处访得建文帝踪迹,报之朝廷,可不辱使命,也免得久在外劳碌奔波。若别处也是寻的不得,再找了机会重来云南便是。胡濙西平侯府向沐晟辞了行,一骑快马去了鄂州府。鄂州户政司使陈志,字襄如,蜀郡巴县人,靖难前为燕山中护卫指挥佥事,靖难之役随燕王征战,累功迁至都指挥同知,获封遂安伯。陈志听说钦差胡濙来鄂,自然是不敢怠慢,招户政司官员于府第设宴款待,酒过三巡,胡濙于席上向鄂州户政司的官员们宣谕了全国察户籍及风土人情的诏书,席散后才内室单独向鄂州户政司使陈志宣了察建文帝踪迹的皇帝密诏,陈志闻密诏后曰:“先生可是京城首来鄂州?莫非是有所听闻而来?”胡濙道:“有僧、道名‘张邋遢’、‘云半仙’者起于荆、襄,帝疑出走之建文隐于其中,故授密诏遣吾察之,吾首往云南察访三月,不见其有任何建文帝的踪迹,鄂州紧邻荆、襄,扼中原之咽喉,故次来鄂州察之。”陈志道:“先生此行差矣,鄂州融于中原,一马平川,既‘张邋遢’、‘云半仙’起于荆、襄,断不会向不好隐藏行踪的平川东出,定会西去,或入蜀、或入滇、或入汉中,先生既云南察之不得,当往蜀郡、汉中察之才是。”胡濙道:“先生所言极是。吾此来鄂州,是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陈志道:“是何重要之事?”胡濙道:“云南沃野千里,西平侯已历三世,民殷附而兵强盛,中原历经四年的靖难之役,虽新定而并未稳固,况建文在外,中原又反抗声四起,若西平侯沐晟假建文之号召,联络中原各反抗力量,朝廷危矣!为今之计当是如何稳定云南,比察建文踪迹为重。故吾特来鄂州会将军。”陈志道:“先生以为该当如何?”胡濙道:“西平侯沐晟弟沐昕,正值及冠之年,而永乐皇帝之常宁公主,亦为豆蔻年华,若能使永乐皇帝招沐昕为驸马,云南之忧解矣。”陈志竖指点头曰:“善。”于是陈志快马往南京面见永乐皇帝,而胡濙自往荆、襄察建文踪迹。

陈志南京面见了永乐皇帝,具言云南之患,永乐皇帝道:“此朕彻夜之忧,不知将军有何高见?”陈志道:“何不招西平侯弟沐昕为驸马?”永乐皇帝道:“常宁娴静貌端,知书达理,吾深爱之,下配侯爵之家,且要远去云南,只怕委屈了她,亦吾所不愿也。”陈志道:“沐昕父沐英,乃太祖与马皇后养子,德泽千里,威播四方,逝后追封为黔宁王,已可匹于王侯世家矣。可封沐昕驸马都尉,留职京都,颁赐禄米,不使常宁公主离陛下左右。常宁知书达理,必知家国大事,会陛下之意,亲睦驸马,逮沐氏以效忠于陛下也。”永乐皇帝喜曰:“此议大善!”乃颁旨封沐昕为驸马都尉,尚常宁公主,入职京都礼部,食禄岁两千石。并命西平侯沐晟陪弟入京,好择吉日为常宁公主朱熙音和驸马都尉沐昕举办婚礼。

常宁公主朱熙音,乃永乐皇帝朱棣之小女儿也。有倾城之貌,谢李之才,是达官贵人之家梦寐以求者也。凤落云南沐氏,乃天降大喜,然西平侯沐晟,却是心多忧戚。父沐英与建文帝父懿文太子最为亲善,舅舅长兴侯耿炳文为建文帝的征北大将军,战殁于真定,而自己又曾数派兵将随南军北征。登基为帝的朱棣会不会以招弟驸马为名,骗自己到京囚之?沐晟父兄已逝,弟既招为驸马,兄代父职的他不得不陪弟上京面圣。沐晟陪弟一路忐忑的来到南京,得到了永乐皇帝的最高礼遇。永乐皇帝不但亲往宫外迎接,还奉天殿上设宴款待。永乐皇帝奉天殿上设宴,除大封靖难功臣和永乐皇帝登基两次外,这是第三次,沐晟心始方安。为弟置驸马都尉府。和御定媒人遂安伯郑志一起选定了吉日。为常宁公主朱熙音和驸马都尉沐昕举办了盛大的婚礼。沐晟收拾心情正要向永乐皇帝辞行回云南,有封国云南的岷王朱楩弹劾沐晟:与己交恶,目无王室。于是永乐皇帝命令沐晟留京候处,命建文降臣顺昌伯王佐为云南都司副使,暂代沐晟管理云南事务,命都督袁宇往四川、云南整肃兵备,并留镇云南,命镇远侯顾成往广西、贵州整肃兵备,并留镇贵州,命中官杨宣往云南察西平侯沐晟与岷王楩交恶事始末。消息传入云南,沐昂大惊,赶紧‘兵柳营’见了建文帝,道:“请陛下速离云南,永乐朱棣假岷王弹劾,留侯兄在京候处,已派顺昌伯王佐,都督袁宇,中官杨宣来滇,怕是到时陛下想走已不能矣。”建文帝顿时失色,道:“先生何以知道吾之身份?”沐昂道:“那日别院外河堤同咏《春游》,听陛下一句‘京城故旧可安好?一片冰心不能及’。又侯兄言乃京城故旧,便已知陛下之身份。”建文帝道:“先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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