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敕番邦永乐言加兵 离险境建文北入蜀(1 / 3)
老挝宣慰司使派人送陈天平到达南京不久,那陈天平便因水土不服生了病,永乐皇帝指派御医诊治,因那陈天的身体实在是虚弱,数番反复,竟然拖到了永乐二年的秋九月才好的规愈,因冬之将至,索性还南京城里休养数月,直到永乐三年的一月,永乐皇帝才派薛?为护送使,黄中为将军,领兵八千,带着永乐皇帝的敕书,护送那陈天平去安南。那安南国乃秦之象郡,汉初为南越王赵佗所属,汉武帝平南越,置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唐时设安南都护府,属岭南道,始有安南之名,宋始称国,历元至明,然仍为蛮夷之地,皆为土酋所世有,臣服于中国。薛?、黄中护送陈天平至安南国边境屯住,遣使赍敕往安南国都城晓谕安南国王黎季犛,黎季犛看那敕书:
安南陈氏日煃王,乃太祖所敕封。陈氏奉天理政,合于天道。所传数位,皆上敬天国,下爱人民,且均有厚恩于黎氏。黎氏不思相报,反以相国乘机篡弑,乃大逆不道之行为也。本应遣大军讨伐,且宥乃黎氏莽撞之所为,前事不追,今遣使赍敕,谕示安南黎氏名季犛者:朕遣使奉天命护送日煃王之玄孙陈天平回安南,速还安南国政于陈天平,汝亦可仍领相国。如若违逆,则天朝大军到时,乃是安南黎氏灭九族之日也。
安南国王黎季犛看完敕书,心中怒甚,几下将敕书撕的粉碎,骂曰:“篡逆之人,有何颜面斥责他人?”命将来使推出斩首,传令芹站守将前将军孟豹做好排兵布阵,自领一班文武往边境诱明护送使及兵将。黎季犛亲往明护送使薛?帐中,见了日煃王玄孙陈天平、明护送使薛?和明护送将军黄中,黎季犛道:“闻上国使臣、将军护送日煃王玄孙陈天平来安南,心甚惶恐。南方多瘴疠,前翻举敕赴都之使者已为瘴气所侵,甚是严重,不得不滞留王城诊治,故吾亲来,诚请大家先往就近的隘口芹站略住数日,待服过预防瘴疠的草药之后再行前往都城,吾定按上国皇帝的敕谕,还政于安南陈氏。吾乃罪孽深重之人,若得陈氏及安南国民的谅解,留职相国,吾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若不然,吾就算解甲归田,终老山野,亦无有所怨也。”薛?、黄中见黎季犛说的诚恳,遂不疑,领兵随黎季犛去往芹站。芹站乃一处险要关隘,也是安南国面向大明的一处重要关口,黔南蛮王孟豹因误劫建文帝一行,引来云南的西平侯府出兵,被攻破象鼻寨,只领数十亲信来投安南国,一开始安南国王黎季犛对他并不重用,只给了他一个‘千户’的低级军官做,后来孟豹黔南招来数千蛮兵,才升任他为都指挥使,并派他来芹站协助守将镇守关隘,孟豹的手下在一次巡逻中抓住了芹站守将和明边关将领往来通信的信使,从信使身上搜出了一封芹站守将写给明边关将领的信,信里透露有芹站的兵力部署,孟豹密报朝廷,安南国王黎季犛以通敌罪判了芹站守将死刑,并升孟豹为前将军,出任镇守芹站关隘的主将。
来到芹站,只见两大山中间一条并马可通的官道,芹站扼于道口,沿山而建,虽不大,但十分险要。两边的大山莽莽苍苍,罕有人至。芹站驻军并不太多,但周边有三个卫所归其统辖,以为策应,卫所下又有数十哨站。所以这芹站只须一夫当关,纵有万夫亦莫所能开也。黎季犛让黄中将明兵屯于关隘下的空地,只让带十余将领随护送使及陈天平进关,早有守关主将孟豹安排好了酒宴,大家分宾主坐定,明将领及护送使和陈天平先饮一碗防瘴疠的草药水,然后才开始饮酒吃菜。关下的明朝兵将,自有关上的士兵送了饭菜及酒水下去。大家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酒至半酣,有一老者斟酒至黄中面前的酒杯时,冲黄中轻声言道:“请将军稍后入厕。”黄中会意,又饮两巡,便告辞入厕,门外有两士卒仗剑跟随,黄中吓的酒已醒了大半,厕所里空无一人,黄中解手刚半,刚才斟酒老者举刀入厕,将门边的两位士卒一刀一个劈为了四半。道:“前芹站守将有深恩于我,所以报答于将军也,关下孟豹设有伏兵,前面所饮草药里加了巴豆,只等明兵泻始发作,孟豹就会下令攻击,请将军速冲关。”黄中的半泡尿一下给吓的没了踪影,他接过老者手中的大刀,向关门处冲去。把守关门的士卒有十余个,见黄中挥刀冲关,关门已是不及,只得舞刀前来迎战,黄中本就是一惯使大刀的将军,加之情急之下酒壮胆力,那些蛮兵小卒哪是他的对手,只两三个回合,便有五、六个蛮卒丢了性命,其余蛮卒只是跟随舞刀,哪敢靠的太近,让黄中硬生生的给闯出了关门。饮宴中听到外面有砍杀声,知是走漏了风声,孟豹摔杯为号,从隔壁拥出百余武士,围着日煃王玄孙陈天平、明护送使薛?和明护送的十余将领一阵砍杀,须臾间,就让他们全都身首异处了矣。
黄中连滚带爬的跑回关下军营,将士们听说中了埋伏,纷纷亮出兵器将送饭菜酒水的蛮兵砍杀,随黄中往边境方向撤走,行不数里,被两边的伏兵冲出,拦住厮杀,又有孟豹亲领追兵赶到,三处兵厮杀一处,很快明兵又开始泻肚,且天又渐黑。此刻的大明兵将面前真可谓是:
铁骑突出刀枪鸣
山崩地裂人欲绝
黄中见大势已去,为免全军覆没,他将十余骑将聚拢,道:“不是我等弃兵,是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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