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第二百零七章(3 / 4)
晚,他通关都过了很久,妈妈也不见回来,他打电话给妈妈,显示已经关机,他只好打给楼知行,楼知行在对面很生气,骂他,“你都十二岁了还天天找妈妈,你这样像样吗?!”
最后楼知行告诉他,妈妈只是在忙,第二天就会回来。
楼知秋一个人孤零零地待了整晚,他撑不住,睡着了几次,但是很快因为做噩梦醒来,早晨时等来的消息,楼知行不耐烦地告知,原来妈妈昨天就离开了。
他紧接着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呢。
楼知行吝啬地说了不知道,便挂了电话。
楼知秋既伤心又后悔,甚至感到深深的罪恶感,直到放学时看到楼知行来接自己,他又感到愤恨,楼知行对他的拒绝无所谓,让他自己有骨气,自己回家,望着楼知秋的背影走远。
就是在那一天,那个傍晚后,一切都变了。
现在楼知秋变得既敏感又多疑。
一颗痣而已……能说明什么呢?
他立刻从这种甜美的懒惰中惊醒,觉得“庭雨疏”又一次骗了他。
被欺骗丢下的恐惧和自我厌弃的憎恨交织在一起,让他惊惶无比,浑身痛得像火在烧。
“你骗我。”他无情地下了结论。
庭雨疏不说话了。
他忽然明白,楼知秋并不是想要他的证明。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单纯想要这个过程,好让这个答案更让他肯定。
他不会听自己说话,因为他内心根本就没有施舍给自己一点信任,全部都是冰冷的拒绝和怀疑。
庭雨疏忽然感到一阵心灰意冷的孤独。
从前他想给,楼知秋不要,现在他已经把所有都给了出来,楼知秋却还疑心他有保留,他还要做什么才能证明自己呢?
真的只是因为醉酒了吗?在此时此刻,他与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究竟是楼知秋的一段错乱的记忆,代表他过去的怀疑,还是代表着他现在内心的疑窦?
这究竟是个误会,还是楼知秋内心真实的投射?
庭雨疏忽然明白,楼知秋为什么总是对他隐瞒这一面,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这样对自己,真的会叫人觉得伤心。
他不害怕楼知秋伤害他,楼知秋的怀疑才是真正伤人的利器。
面对庭雨疏的沉默,楼知秋变得焦躁不安。
他的不安无穷无尽,他的索取也不知节制,他很清楚,他一直如此。
他就像一个底足有缺口的玻璃杯,无论倒多少水都不会满,甚至因为次数越多,越感到警惕,越感到危机,不知餍足。
他的感动、心动越多,就越害怕这个杯子被打碎的那一天,因为从一开始,杯子就是坏的。
可是倒进杯子里的水也是从庭雨疏那里来的,怎么会是无穷无尽的呢,总有一天会枯竭。
楼知秋不知是不是明白这个道理,忽然害怕极了,他急切地想要得到安抚。
“你是真的吗?你会消失吗?”他好像忽然相信了庭雨疏的话,关于他们为什么争论真假的问题,他都已经忘记,他只要眼前的庭雨疏是真的。
“我是真的,我不会走。”庭雨疏苍白地说,他倍感无力。
这样的话,楼知秋怎么会信呢?楼知秋甚至以为这是一个梦,人怎么能在自己的梦里寻找别人的回答?
但他没法不回应。
庭雨疏趴在手臂上,想要回头看楼知秋,月牙白的脊背像大漠孤夜的沙丘,肩背的曲线柔软饱满,脊柱沟顺着拉长弧度,后腰处微微下塌,显得很温顺。
“我不会离开你。”
我的知秋,我的宝贝,我怎么会离开?
庭雨疏感觉楼知秋大半个身子都倾下来,他伏在自己的背上,低头沉默地审视着他。
他像望着梦中一个虚幻的泡影,这是海市蜃楼,水中捞月,在沙漠里打转,一次又一次,看见缥缈的希望,又被证实绝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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