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第二百零七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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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要见他的脸,却又觉得他掩着脸像在躲避。

庭雨疏任他的动作,偏过头,那抹淡的远山眉耷下来,眉尾几乎快贴着眼角,有种忧郁的哀愁感,又仿佛无力挣脱般的凄切顺从。

他的左肩一重,这下不仅是小腿被压紧,肩膀也被摁紧在沙发上,不让他动弹。

这个动作的控制欲很强,可其中还有一丝欺辱的意味。

一丝清晰的刻入骨髓的恐惧在庭雨疏心中绷成一条清晰的线。

伴随着皮带松动的声音,男人温和地问。

“小疏,你把爸爸的烟藏起来了吗?”

“爸爸问你话,怎么不说话?”

“我在问你话。”

男人的声音沉沉地传来。

皮带被用了几分力,拍打在他的肩上,仿佛是在提醒,又像在惩罚。

庭雨疏稍稍回神,他听出来是楼知秋的声音。

“我知道了。”

庭雨疏感觉到那根皮带从他的肩头,沿着他的身体,缓缓游移到背上逡巡。

他趴在交叠的手臂上,不安地忍受着。

不似往日的温存,皮带的触感冰凉而冷硬,仿佛一种审判的惩罚,让他感到难堪。

“他的背上有一颗痣,你知道在哪儿吗?”

楼知秋果真是醉断片了,假若他真的与庭雨疏素不相识,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背上有痣,两个人相濡以沫这么久,关于他的记忆已经刻骨铭心。

他的整个记忆都是紊乱的,他记得庭雨疏的所有,唯独庭雨疏对他的爱。

“知道。”

“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的。”

那是楼知秋有一次吻他时告诉他的,“哥哥,你这里有一颗朱砂痣,听说只有善良的人才会长。”

“在哪里?在这里吗?”

他用皮带轻轻点了点庭雨疏的背。

庭雨疏有点为难,他怎么能确定在哪儿呢?可他知道,不给楼知秋一个回答,他不会放过自己。

庭雨疏只能回忆楼知秋吻过、咬过自己的那个地方,可他又犯了难,楼知秋吻过他那么多次,那么多地方,怎么记得清那一处呢?

见没有回复,背上的皮带轻轻抽打了一下,不满地催促。

“右边一点……”

“这里?”

“不是,下边一点……”庭雨疏的声音渐小,他觉得难堪极了,可是听从楼知秋的命令,又给他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让他的脸都烧红得发烫。

“是这里?”

皮带落了一点在庭雨疏的背上,隔着衣服,极轻极小地画着圈,让他觉得有些痒。

“嗯……”

楼知秋沉默了一会,考验他说的真实性。

“不对,不是这里。”

“你骗我。”

按在庭雨疏左肩上的手收紧,抓得他吃痛。

“你不信,就自己看。”

庭雨疏把脸埋起来,也不管楼知秋会不会生气,兀自轻轻地说道,“你脱掉看看。”

他的声音好模糊,像裹着雾气,朦胧得叫人觉得遥远。

衬衣下摆被抽了出来,推到肩上。

庭雨疏颤抖了一下。

“冷?”楼知秋注意到他的动静。

“痒……你别按那么轻。”

楼知秋摸到了那颗小痣。

他用指腹摩挲这个从庭雨疏光洁的背上的这枚痣。

他看不清颜色,只能回忆。

朱砂一样的红色,像他湿漉漉的嘴唇,也像他落泪时的眼角。

那不是一种血腥、老陈的红,而是鲜活生动、娇艳温热的红色。

仿佛刚盛开的玫瑰,沾着清晨的露水,饱满又芬芳诱人。

这么鲜艳的红色,让他想起妈妈的红皮鞋,虽然不是童话里的水晶鞋,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双皮鞋,妈妈穿着它时,走路既优雅又轻盈。

她朝自己走过来,鞋跟落在地上的声音,串成一篇乐章。

她把自己抱在怀里,温柔地叫着宝贝。

有一瞬间,楼知秋的心底好像被感化了似的,变得柔软、怜爱,他想要抱抱庭雨疏,紧紧贴着他的身子,静静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可他很快警醒,这种惫懒依恋的期望太危险。

妈妈打开门,穿着那双红色的皮鞋,回头对他说,“小秋,我出去一趟。”

楼知秋正打游戏到关键时刻,但是听到妈妈的话,他立刻暂停,紧张地道:“妈妈,我和你一起出去。”

他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妈妈了,他害怕任何一刻的分离,即使这款游戏他已经打了整个晚上,此时暂停,一整晚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但是和待在妈妈身边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妈妈很温柔地笑了,“妈妈一会就回来,你继续玩,没关系的。”

楼知秋放心了,他无条件地深深信赖着妈妈,明天、后天以及再多几天,妈妈都会在家,这种相处的时光就像偷来的一样,让他感到窃喜又小心,他害怕太高兴了,这种幸福就会被收回。

听到这句话,他一下感到安心,他快点打完游戏,打通关,等妈妈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告诉她,妈妈一定也会开心。

可是等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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